许星眠第一次见到许蓝楹,是在城郊的动物救助站。三月的风还带着凉,小柯基缩在铁笼最里面,右前爪沾着没洗干净的泥,却在她蹲下来时,怯生生地把鼻子凑到铁栏边,轻轻蹭了蹭她的指尖——就这一下,许星眠心里的某个角落突然软了,当即决定:“就它了,叫蓝楹,跟基地的蓝花楹一个名。”
从救助站接走蓝楹那天,许星眠特意绕去宠物店,买了最软的狗窝、幼犬专用粮,还挑了个印着小骨头的牵引绳。蓝楹坐在副驾驶,爪子搭在车窗边,风吹得它耳朵乱飞,却一直盯着许星眠的侧脸,像怕这个刚认的主人突然消失。许星眠腾出一只手摸它的头,指尖传来毛茸茸的触感:“以后啊,我就是你妈了,咱们回家。”
一、清晨的“生物钟支配”:从“教练”到“铲屎官”的身份切换
许星眠退役后养成的第一个“被动技能”,是被蓝楹的爪子拍醒。
每天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蓝楹就会跳上床,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她的脸颊,要是没反应,就用肉垫轻轻拍她的胳膊——力道掌握得刚好,既不会疼,又足够把人弄醒。有次许星眠前一晚分析战术到三点,想多睡会儿,把被子蒙过头,结果蓝楹直接叼着她的睡衣领口往外拽,嘴里还“呜呜”叫着,像在说“该遛我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祖宗。”许星眠揉着眼睛坐起来,蓝楹立刻摇着尾巴,叼着牵引绳跑过来,把绳子往她手里塞。她穿着印着蓝花楹的旧睡衣,拖着没换的拖鞋,牵着蹦蹦跳跳的蓝楹出了门——这是她一天里最“不讲究”的时刻: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没洗,甚至忘了摘睡前戴的眼罩,却能在小区里跟其他养狗的阿姨熟稔地打招呼。
“星眠啊,又遛蓝楹呢?”卖豆腐的张阿姨推着小推车经过,笑着递过来半根油条,“昨天它还蹭我豆腐车,今天给它加个餐。”
蓝楹立刻凑过去,尾巴摇得更欢,许星眠赶紧拦住:“阿姨您别惯着它,昨天刚偷吃了我半袋饼干,再吃该胖了。”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接过油条,掰成小块喂给蓝楹,看着它吃得满脸油光,自己忍不住笑了——以前在基地,她连队员的零食摄入量都要管,现在却对一只狗的“饮食失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遛完狗回家,许星眠的首要任务是给蓝楹准备早餐。她会把幼犬粮用温水泡软,加半勺鱼油,偶尔还会拌点切碎的鸡胸肉——比例精确到“一勺粮配半勺水”,比给自己做早餐认真多了。有次她煮面时忘了放盐,自己吃着没味道,却记得给蓝楹的饭里加钙粉,蓝楹蹲在旁边看着,尾巴扫得地板“沙沙”响,像在催她快一点。
等蓝楹吃完,许星眠才顾得上给自己弄点吃的——通常是面包片抹果酱,或者泡杯麦片,偶尔奢侈点煎个蛋,还得提防蓝楹过来偷嘴。有次她煎蛋时转身拿牛奶,回头就看见蓝楹正踮着脚,伸长脖子想够锅里的蛋,吓得她赶紧把锅端起来,蓝楹还“委屈”地哼了两声,蹲在旁边舔爪子。
“你呀,真是个小吃货。”许星眠戳了戳它的脑门,却还是把蛋掰了一小块喂给它,看着它吃得欢,自己心里也暖暖的——以前总觉得退役后会空落落的,现在有蓝楹这么个“小尾巴”跟着,日子倒比以前更满了。
二、拆家与妥协:那些又气又笑的“小麻烦”
许蓝楹的“拆家天赋”,是在它三个月大时暴露的。
那天许星眠去基地给陆屿改训练计划,临走前把蓝楹关在客厅,还特意给它留了三个毛绒玩具。结果下午回家一开门,就看见满地的“狼藉”:沙发巾被扯得稀烂,拖鞋咬坏了一只,最让她心疼的是——周延给她的那本旧战术笔记,被蓝楹咬出了个角,纸页上还沾着狗牙印。
“许蓝楹!”许星眠把笔记本举起来,声音有点发紧,“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前辈留给我的!”
蓝楹大概是意识到自己闯了祸,缩在沙发底下,只露出个脑袋,尾巴夹在腿中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偶尔还“呜呜”叫两声,像在认错。许星眠本来一肚子火,可看着它这副模样,气突然就消了大半——就像当年队员们训练赛出错,她再生气,看到他们愧疚的样子,也会软下心来。
她蹲下来,对着沙发底下的蓝楹说:“出来吧,下次不许咬了,这笔记很重要,咬坏了就没了。”
蓝楹慢慢从沙发底下钻出来,凑到她脚边,用头轻轻蹭她的手。许星眠摸着它的头,翻开笔记本,看着被咬坏的那页——刚好是“加里奥绕后技巧”,她想起周延当年教她时的场景,突然笑了,拿出胶带小心翼翼地把纸页粘好,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狗爪印,旁边写着“蓝楹到此一游”。
从那以后,许星眠特意给蓝楹买了宠物磨牙棒,还在客厅装了监控,偶尔在基地休息时,就打开监控看蓝楹在干嘛——有时它在狗窝里睡觉,有时在玩玩具,偶尔也会对着监控“汪汪”叫两声,像在跟她打招呼。有次林野凑过来看监控,笑着说:“你这哪是当教练,简直是当妈了,连监控都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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