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柚从包里掏出周延的旧鼠标复制品,放在娜姆手里:“你还记得三年前,你说‘没人在意小赛区的女选手’吗?现在我们办联赛,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你们。我跟那个队员聊聊,再给她家人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打电竞也是正经职业,能站在全球赛场的那种。”
那天下午,阿柚跟那个叫小奈的队员聊了很久,还打了通越洋电话给她的母亲——她没说大道理,只讲了自己当年在网吧练辅助的日子,讲了娜姆从旧键盘到新战队的变化,讲了“星翼杯”能给小奈带来的机会。电话那头的母亲沉默了很久,最后说:“让她去试试,要是真喜欢,我们支持。”
离开东南亚前,娜姆给阿柚装了满满一袋芒果干,还有个手工做的藤条鼠标垫,上面编着“星翼杯加油”:“这是小奈编的,她说要送给你,谢谢你帮她。”
阿柚的第二站是南美CBLOL赛区,索菲亚的战队在里约热内卢的一个旧商场里训练。她到的时候,索菲亚正在教新人练打野,用的是星翼捐的旧鼠标,鼠标垫上印着蓝花楹。“阿柚姐!”索菲亚跑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身上还带着南美咖啡的香气,“我们攒了三个月的钱,买了新的麦克风,就是为了能跟其他赛区的选手好好沟通。”
阿柚跟着她们去训练室,路过商场的小吃摊时,索菲亚非要买杯巴西咖啡给她:“这是我们赛区的‘能量水’,打训练赛之前喝,能提劲!”训练室里,墙上贴满了阿柚的比赛海报,有张海报上还写着“像阿柚姐一样绕后”,是新人用马克笔写的。
“我们唯一的问题是语言,”索菲亚有点无奈,“队员们只会说西班牙语,怕跟其他赛区的选手沟通不了。”
阿柚笑着掏出手机,打开翻译软件:“陈恪已经做了‘多语言战术手册’,把常用术语翻译成12种语言,还配了手势图,比如‘绕后’就比个‘圈’,‘撤退’就比个‘叉’,保证大家能看懂。”她顿了顿,从包里拿出周延的战术笔记复印件,上面有许星眠补的“手势注释”,“前辈当年带国际队,也用这种方法,沟通从来不是问题。”
离开南美时,索菲亚给阿柚带了包巴西咖啡豆,还有件印着“星翼杯”的队服,上面签满了队员的名字:“我们会好好练,争取在星翼杯上跟星翼的队伍打一场!”
三、物料筹备:蓝花楹木与黄铜鼠标的奖杯故事
“星翼杯”的奖杯筹备,比想象中难。阿柚和陆屿找了十几家木工厂,都没人愿意用蓝花楹木做底座——蓝花楹木质地软,容易开裂,雕刻起来难度大。
“要不换别的木头?”陆屿拿着奖杯草稿,有点沮丧,“比如胡桃木,也好看,还结实。”
阿柚摇了摇头,翻出周延的旧照片——照片里,少年周延蹲在蓝花楹树下,手里拿着个木刻的小鼠标,是他自己做的。“前辈当年用蓝花楹木做过鼠标,”阿柚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们再找找,肯定有工厂愿意试试。”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们终于在郊区找到一家老木工厂,厂长是个退休的木匠,听说奖杯是给女选手联赛用的,立刻答应:“我孙女也喜欢打电竞,总说‘女生打不好’,我帮你们做这个奖杯,让她看看,女生也能有自己的联赛。”
厂长用了半个月,把蓝花楹木泡在特质的溶液里,增加硬度,再一点点雕刻出12个赛区的缩写,每个字母都刻得圆润,像向日葵的花瓣。底座做好那天,阿柚带着周母去看,周母摸着木头上的纹理,突然说:“这木头的纹路,像延延当年画的打野路线图,歪歪扭扭的,却很认真。”
奖杯的顶部——黄铜鼠标,也遇到了小麻烦。阿柚想复刻周延旧鼠标的磨痕,厂家说“得用手工打磨,费时间”,还要加钱。林野听说后,抱着橘子糖罐找到厂家:“我给你们做联名橘子糖,成本价,你们帮我们把磨痕做好,就当互相帮忙!”厂家老板是林野的粉丝,立刻答应:“不用成本价,我女儿也爱吃你的橘子糖,咱们合作!”
打磨黄铜鼠标那天,阿柚和林野都去了工厂。师傅拿着砂纸,一点点打磨鼠标的左键,磨出浅褐色的痕迹,跟周延的旧鼠标一模一样。林野拿着橘子糖,给师傅递了一颗:“您这手艺,比我剥橘子糖还厉害!”师傅笑着说:“这鼠标是给女选手的,得磨得用心点,让她们拿着有底气。”
除了奖杯,周边筹备也热闹。小星设计了“赛区应援包”——里面有选手的Q版贴纸、蓝花楹形状的徽章、印着旧鼠标图案的鼠标垫,还有林野的联名橘子糖。周母则烤了批“联赛专属饼干”,形状是奖杯和加里奥,每个饼干里都夹了颗向日葵籽,说“吃了能赢比赛”。
阿柚还在训练室里设了个“联赛筹备角”,墙上贴着赛程表、赛区地图、奖杯草稿,桌上放着各赛区寄来的礼物——东南亚的芒果干、南美的咖啡豆、欧美的手工曲奇,还有蓝楹的小毛衣,是周母特意织的,上面绣了颗小奖杯,说“让蓝楹也当‘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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