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周延跟着许星眠回了家。面对许星眠父母的质疑,他没有说太多大道理,只是把自己的战术笔记、比赛录像递给他们,说:“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担心星眠,但她有天赋,也有热爱,我会好好带她,不耽误她学习,也会让她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许星眠的父母看了笔记和录像,又看了看女儿期待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我们可以让她去试试,但如果影响学习,就必须回来。”
就这样,许星眠成了星翼的第一个女选手。周延对她格外严格,却也格外温柔。每天训练结束后,他会额外给她补战术课,把复杂的视野布置画成“安全区地图”,让她更容易理解;她的手腕疼,他会给她买护腕,教她放松的方法;她因为是女生被对手嘲讽,他会在赛前说“别理他们,用操作说话,我在你身后”。
“延哥,我怕自己做不好,”许星眠第一次打职业赛时,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他们都说女生打不好辅助。”
周延把自己的旧鼠标递给她:“这只鼠标陪我赢了很多比赛,现在借你用,它能给你底气。记住,你不是因为‘女生’被特殊对待,你是因为‘有实力’才站在这里。”
那场比赛,许星眠的辅助发挥出色,精准的钩中、及时的视野布置,帮团队赢了比赛。赛后,她抱着鼠标哭了,周延笑着拍她的头:“看,我就说你可以。”
后来,阿柚也来了。她是被星翼“不看性别”的理念吸引,抱着加里奥的玩偶,怯生生地站在训练室门口:“我想打中路,我喜欢加里奥。”
周延看着她眼里的光,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欢迎你,星翼的中路,以后就交给你了。”
阿柚的天赋很高,却缺乏自信,比赛中总不敢激进。周延就陪着她练,把自己的中路经验倾囊相授:“加里奥的绕后不是盲目冲,是要等时机,就像星星等待黑夜,时机到了,就能照亮全场。”
有次训练赛,阿柚的加里奥绕后成功,却因为紧张没跟上输出,导致团战输了。她躲在角落里自责,周延走过去,递给她颗橘子糖:“失误很正常,我当年练绕后,也总出错。再练十次,我们一定能做好。”
那天晚上,周延陪着阿柚练了一夜加里奥绕后,直到她能精准把握时机。后来,阿柚的加里奥成了星翼的“王牌”,每次绕后成功,都会想起周延的话:“时机到了,就能照亮全场。”
三、女联计划:草稿与偏见的艰难抗争
星翼渐渐有了名气,却因为坚持招女选手,遭遇了很多偏见和困难。赞助商觉得“女选手没流量”,拒绝合作;其他战队的教练嘲讽“周延脑子有病,放着男选手不用,非要养一群‘花瓶’”;甚至有粉丝留言“星翼迟早毁在女选手手里”。
“延哥,要不我们别招女选手了?”林野看着空荡荡的赞助合同,有点着急,“没有赞助,我们连设备都换不起,怎么打比赛?”
周延摇摇头,翻开战术笔记,在空白处写下“女联计划”:“我要办一场属于女选手的联赛,让更多人看到她们的实力,让她们有自己的舞台。”他顿了顿,看着窗外的蓝花楹,“当年我承诺过,要给女选手一个机会,不能食言。”
为了这个计划,周延跑遍了各个赛区,联系女选手、找赞助、制定规则,吃了无数闭门羹。有次,他去一家外设品牌谈赞助,负责人直接说:“女选手打比赛没人看,赞助你们就是浪费钱。”
周延没有放弃,他带着许星眠、阿柚的比赛录像,一次次去谈,一次次展示女选手的实力。“她们不是花瓶,她们能赢比赛,能带来流量,”他的声音坚定,“现在没人看,不代表以后没人看,我相信,只要给她们机会,她们就能发光。”
终于,有一家小众外设品牌被他打动,愿意提供赞助;几个小赛区的女选手也愿意加入,她们说“周延哥,我们相信你,相信星翼”。
周延开始写“女联计划”的详细草稿:赛程要照顾小赛区,参赛费用由星翼承担,每个队都配战术分析师……他写得很认真,笔记上画满了草图,还有很多批注:“要给新人保护期,别用分数压垮她们”“裁判要选有女选手执裁经验的,避免偏见”“奖杯要用蓝花楹木做,代表希望”。
母亲看着他每天熬夜写计划,眼里满是心疼:“延延,别这么拼,身体要紧。”
周延笑着给母亲捶背:“妈,这是我的梦想,也是很多女选手的梦想,我想让她们知道,女生打电竞,也能被尊重,也能有舞台。”他顿了顿,看着院子里的向日葵,“等联赛办起来,我带她们来家里吃你做的饼干,让你看看,她们有多厉害。”
那段时间,周延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长期熬夜、高强度训练,让他的手腕和腰都有了伤病,有时疼得睡不着觉,却还是坚持写计划、带训练。许星眠看在眼里,偷偷给她买了膏药,阿柚帮他整理资料,林野则总给他塞橘子糖:“延哥,吃颗糖,甜的能止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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