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你还要欺骗他到……什么时候?”
脑海里的声音沙哑、破碎,随着每一个字符游荡,博卓卡斯替的指节在床单上轻颤,监测导管随之摇晃,白色“藤蔓”在枯枝上投下细碎影子。
[欺骗的定义是“故意隐瞒事实以谋取利益”。]
[我并未谋取利益,只是选择用不得已的方案来解决当下最头疼的问题。]
安迪屏幕底下看向篮子,黑与红的布料平整叠放在最下方,小罐喷漆和塑料小铳的板件与塑料素体人偶静静的躺在上方,银针跟黑线与红线躺在一旁,整齐到无可挑剔。
“孩子……有权利知道。”
老温迪戈的指节轻敲在栏杆上,发出极轻的一“嗒”,不像催促、倒像道理。
“知道……自己抱着的,不是真实的……是……替代品。”
“如果……他知道了。”
博卓卡斯替的喉结滚动,呼吸机管路随之轻颤,软管流动出更多的氧气。
“还会……把期待……缝进玩具吗?”
9:12:09……
在重症监护室内转悠了10分钟的九不仅没有找到卡斯替,甚至因为行踪诡异,差点被嘉维尔逮起来,被她那大电锯斧劈成两半;好在溜得及时,才没被劈。
“奇怪,2米5的大爹怎么就能几平方米的医疗室了呢?”
耳边充斥着仪器发出的“滴答”,九隔着门板已经不知道听了多久的病人的呻吟,死亡的声音他并不是没有听过,只是说听久了自然就习惯了,心里就没啥感觉了。
转悠了老半天都没找到人,九只好放弃正准备往回走,转头就见到安迪从走廊尽头往外走。
“哎,对哟!找安迪,这货可比所有导航器都要牛掰的!”
九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拦住安迪的去路,差点把鞋跟甩飞。
“先别走,问你个事!”
听见动静安迪停步,屏幕转向右侧看向九提醒道:
[归小九先生,重症监护区禁止闲杂人员逗留。]
九喘着气,双手合十,提醒在他这里是全当耳边风。
“你比我导航准,卡斯替……就是爱国者,大爹,两米五长角那位,他病房在哪?我转了半天愣是没找着。”
[卡斯替需要休息,请不要去打扰他,另外,我也需要你跟着我一起去找一趟的唐尼,把这些东西拿给他。]
九一听,赶忙编了个理由。
“可我嘴笨啊,万一说炸了咋整?”
[放心,我已经越权改变了他对你的感知能力,他对你的监测目前仅是0.01%。]
“0.01%?”九眨眨眼,立刻抓住重点,“那就是说——我现在在他眼里基本等于空气?”
[等同于背景噪声。]
安迪把篮子换到左手,空出右侧触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跟上我,不用再编理由了。]
当钟表里的指针越过三时,时间就已经来到了9:15分,唐尼早早的把飘窗收拾了出来,主机显示器和手柄都被挪到了角落去,空出中间一片地方。
倒不是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期,更多的只是心血来潮中的一小撮,给自己使用的武器挂上一个小挂件,注定是每个男人会去做的事情。唐尼也不例外。
卫生间里的水声戛然而止,推开门的手伸回去,将脸上的毛巾甩到支架上, w穿着黑背心跟短裤,叼着牙刷从里面走了出来,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双怨气很重的眼睛;尾巴在身后不悦地甩动,尾巴上的倒钩划过门框。
“[萨卡兹粗口],大清早的把我叫起来,说搞什么个人卫生,伊内丝都没管过这么多。哈,你倒好,管起我来了,真把自己当成谁了?”
她嘴里一边吐槽还一边吐着白沫子,牙刷在牙齿上毫无规律的洗刷,显然是第一次刷牙。
“那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喜欢带人干一些细枝末节的事。”
唐尼敷衍的回了她一句,转头看向窗外的谢拉格雪山。
“操,又在这装文化人……”
回到卫生间刷好牙后,w便毫不犹豫的把牙刷往漱口杯里一扔,尾钩“叮”地敲在门框,像给不满配了个音效。
“你真够闲的。”
她大步走到飘窗边,赤脚踩在地砖上,“哒哒”两声,俯身把脸凑到唐尼耳侧,故意哈了一口气。
薄荷味混着刚挤出的牙膏凉气,全喷在他颈侧。
“闻闻,香不香?”
“是没味了吧?”
“别在意那些细节。”
唐尼没回头,只抬手用指背蹭了蹭被哈气喷湿的颈侧,像拂掉一片不合时宜的雪。
“香。”
他淡声应道:
“就是还是有点味道。”
w啧了一声,直起身,尾巴“啪”地甩在他小腿外侧,力度不大,倒像提醒他别无视自己。
“喂,你少挑刺啊,老娘第一次刷牙,给点面子。”
唐尼终于舍得侧过脸,视线在她嘴角残留的一点牙膏泡沫上停留一刻,又看向她还算洁白的牙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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