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犯天煞,身后一片虚无。”一个老者盘坐在一幅八卦图前,眼中尽是迷茫与不解。
“卦象没错吗?”一个更老的老者问道。
“这已经是第三次推演了,每次结果都一样。”
“纪尚在占卜之术上的造诣已超我等,应该错不了。”
“身前桎梏,身后虚无,怎会有如此命数之人?”老人摇了摇头,神色凄然,“唉……,纪年这孩子的命啊!”
他思索片刻,继续道:“纪年马上五岁了,一直遭受裂体之苦,如此下去,他活不过十岁,是该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他看了一眼纪尚,“纪尚,你身为纪族族长,此事就由你来说吧。”
纪尚点头,他叹了口气,“好在这孩子生性乐观,否则真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大荒深处一个不起眼的村落,一个大胡子猎户正在指导一帮不到十岁的孩子做最基础的拳法训练。
哼哈之声不绝于耳,小家伙们练的有模有样。
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孩子骑着一只小牛犊子般的大黄狗,从石林中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孩子灰头土脸,一身疲惫。
他指了指一旁的草地,“大黄,咱歇会再练吧。”
大黄狗往地上一趴,眯上了眼,孩子顺势躺在它的肚皮上。他提鼻子闻了闻,“大黄,你可有日子没洗澡了。”
大黄狗翻了翻白眼,又把眼睛眯上了。
人群中脑袋一歪,走出一个扎着羊角辫胖嘟嘟的小丫头,两三岁光景。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一人一狗,小嘴一撅,扭着小屁股走了过去。
一手掐腰,一手点指,气哼哼道:“坑爹娃,你又在偷懒。”
被叫做坑爹娃的孩子看了小胖丫头一眼,摆了摆手,“路都走不稳呢,一边玩去。”
“哼……,我爹说了少壮不努……”
“让你爹歇会吧。”未等小胖丫说完,坑爹娃的鼾声已起。
小胖丫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看我不跟胡子叔告状去。”
不一会大胡子猎户的声音响起,“坑爹娃,你又欺负小胖丫,看我不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坑爹娃睡的很沉,根本就没听到大胡子的话。
大胡子大步上前,揪住了他的耳朵,“坑爹娃,你个小兔崽子,把你胡子叔的话当耳旁风了?”
“哎呦呦……”坑爹娃从睡梦中惊醒,看着大胡子凶神恶煞的模样,他翻了翻白眼,嘀咕了一声,“坑爹娃,坑爹娃,这名字难听死了。”
小胖丫一脸得意,脑袋一晃,羊角辫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坑爹娃朝她举了举拳头,随即拍了拍大黄的屁股,朝它使了个眼色,大黄心领神会,狗嘴一咧,悄摸溜走了。
“坑爹娃,是不是又该给你抽抽懒筋了?”
坑爹娃一脸委屈,“胡子叔,天不亮我就锻体去了。”
“胡子叔知道你一早就去锻体了,但你和他们不一样,容不得半点松懈。”
大胡子的一句你和他们不一样,让坑爹娃神色暗淡,不过转瞬即逝。
他一脸乖巧道:“胡子叔,坑爹娃太难听了,我叫纪年。”
大胡子憨憨的挠了挠头,“嘿嘿,叫惯了,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的大名了。”
突然一个大嗓门响起,“该死的大黄,又来霍霍我们家肉干,再尿把你命根子割了。”
听到是自己老婆的声音,他胡子一撅,咆哮道:“坑爹娃,把狗拴住喽。”
哪里还有坑爹娃的影子,大胡子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
纪村深处大荒,是个只有几百人的小村子,世世代代以狩猎为生,与外界几乎就没有联系。
纪村村头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其上的铭文已经斑驳不清,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界碑两个字。
在纪年看来界碑除了大并没有奇异之处,不过有时候小年锻体累了,就会靠在界碑旁休息,这个时候大黄都会莫名心慌,扯着小年的裤腿就往家里拽。
大黄是小年他娘偶然从大荒里捡回来的,当时它只是一只小奶狗,却身受重伤,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死掉。
小年像个死狗般趴在大黄背上,在石林的锻体让他骨头都快散架了,他有气无力道:“大黄啊,今天这事办得可不咋露脸,给肉干加料你都是老师傅了,怎么还让胡子婶给抓了个正着?”
大黄呜呜两声……
“大黄啊,一说你你就不爱听,信不信胡子婶又找姑姑告状去了。”
坑爹娃出生便没有爹娘,是姑姑把他从小拉扯大的。
村里人都说他爹娘死了,但这些年来从未见姑姑祭拜过,也没见过爹娘的墓碑。
姑姑名叫若楠,长得并不像村里的婶子大娘那么粗犷。
一人一狗回到家,姑姑心疼的把他从大黄背上抱了下来,擦拭干净后,端了满满一大碗卤肉,摸了摸他的脑袋,“今天又和大黄胡闹了吧。”
小年看了大黄一眼,意思是你看我没猜错吧,他嘀咕了一声,“他们老是叫我坑爹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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