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迷迷糊糊睁开眼时,酒店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才发现房间里只剩自己。
夏弥和楚子航的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被单叠成方正的方块,沙发上也空荡荡的,连陌深昨晚搭在上面的外套都不见了。
“老陌他们人呢?” 路明非抓过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时,陌深的消息弹了出来:“老路,看你睡得死就没有叫醒你,楚师兄和夏弥这会应该已经去做入学培训了。我今天要去参加一场拍卖会,给你点了早餐,打电话让前台送上来就行。”
路明非盯着消息看了几秒,忽然有种恍惚感。房间里的一切都真实得不像话,书桌上还摊着自己没看完的笔记,可空旷的空间又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在陌生的芝加哥,一个人在晨光里醒来,这种孤独感像薄雾一样裹住他,连手机屏幕的光都显得有些冷。
路明非刚要按陌深说的给前台打电话,房门却 “咔嗒” 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推着银光闪闪的餐车走进来,白色的厨师服衬得他格外瘦小,法式高帽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 居然是路鸣泽。
路明非的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后背抵到了床头板:“路鸣泽!你怎么会在这?” 他至今还记得摩尼亚赫号上的交易,那四分之一的生命像根刺,扎在心里隐隐作痛。
路鸣泽没理会他的警惕,推着餐车走到床边,动作熟练得像个真正的管家:“客人,这是您点的早餐。” 他仰起脸,露出那双带着狡黠的金色瞳孔。
“别装了!” 路明非按住路鸣泽即将掀开白银扣盖的手,声音发紧,“上次你骗我的事我还没忘!我不跟你交易了,赶紧走!”
“哥哥,你可不能冤枉我。” 路鸣泽眨了眨眼,语气委屈,“上次我可没骗你,陌深和楚子航确实有危险,我也保证了他们安全回来。”
路明非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忽然想起,在摩尼亚赫号上,路鸣泽从没主动提过交易,是自己听到两人遇险的消息,急得没了分寸,才主动凑上去的。那四分之一的生命,是路明非自己心甘情愿交出去的。
“看来哥哥你想起来了。” 路鸣泽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放心,这次我不是来交易的,真的是给你发福利。”
路明非半信半疑地松开手:“你能有这么好心?”
“当然啦。” 路鸣泽踮起脚,拍了拍餐车,“上次地图全开,我不也没要你什么吗?” 他见路明非还是不相信,干脆掀开了白银扣盖,里面根本不是什么西式早餐,而是一套素白的中式瓷碗,四根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条,两碗冒着热气的豆腐脑,旁边还摆着几碟小菜。
“玩我呢?这么够谁吃。” 路明非嘴上吐槽,心里却软了一下。回到卡塞尔学院他就只有德国饭吃了,没完没了的烤肠酸菜和猪肘子。
“我们的服务可是一流的。” 路鸣泽一个轻巧的跳跃,坐到床沿上,小腿晃悠着,“魔术早餐而已,要是你刚才想吃法式的,掀开就是法式的。不过我知道哥哥最喜欢这个,对吧?”
他拿起一根油条,递到路明非面前,“哥哥你两根,我两根,豆腐脑也是一人一碗, 公平吧?”
路明非接过油条,咬了一口,外酥里软的口感瞬间唤醒了味蕾。他含糊地说:“有事说事,这次不是我召唤你的,可不算在交易里。”
“放心,不算。” 路鸣泽喝了一口豆腐脑,咂咂嘴,“一会儿哥哥会有场重要的活动,需要用钱。我知道你穷,所以给你准备了个临时言灵 ——‘Show me the money’。用一次能多一万美元,还能重复用。”
“临时的?” 路明非挑眉,“你也太小气了,我可是卖了四分之一的命给你。”
“哥哥这是狮子大开口呀。” 路鸣泽摇了摇头,像个小大人似的,“我也要保护业绩的,临时的已经很好啦,应急足够了。”
路明非刚想反驳,路鸣泽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字条,放在餐车上:“对了哥哥,前台说有人给你留了字条,我顺路带上来了。”
芝加哥市政歌剧院的尖顶在阳光里泛着冷光,巴洛克风格的浮雕爬满墙面,落满灰尘的落地窗后,曾是上一个时代的辉煌 。60 年前的每个夜晚,这里停满豪车,摩登女郎挽着绅士的手臂步入大厅,侍者高声念诵着权贵的名字,小提琴声与香槟气泡声交织成上流社会的乐章。
可如今,它早已没落,年轻人更爱去电影院或购物中心,唯有今天,它重新苏醒。
黑色的宾利、银色的迈巴赫依次停在门口,红色尾灯在暮色里连成一串流动的光。索斯比拍卖行的定向拍卖在此举办,只有收到邀请函的贵客才能入内。
陌深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站在歌剧院大门的立柱旁。他没有邀请函,但有“朋友” 会带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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