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拉蒂在马路上高速行驶，路明非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忍不住问道：“校长，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昂热抽着雪茄，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六旗过山车游乐园。楚子航和夏弥现在就那，年轻人的选择，总是这么有活力。”
路明非听着老家伙的感慨，心里忍不住羡慕起楚子航。 夏弥对楚师兄的心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郎才女貌，要是能成，也是一段好事。
他转头看向后排的陌深，好奇地追问：“老陌，之前在拍卖包厢里，跟你一起的那个伊斯兰少女是谁啊？气场也太强了。”
陌深靠在车窗上，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淡淡开口：“算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次拍卖行是她‘邀请’我来的，说让我帮她压场，不过我们约好了，互不干扰对方的事。所以我拍到想要的葫芦瓶后，就先离开了。”
“我靠！” 路明非眼睛一亮，“老陌你人脉也太广了吧？连这种大人物都认识！”
“她可不是什么伊斯兰少女。” 陌深笑了笑，“其实是日本人，叫酒德麻衣。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路明非想起酒德麻衣那女王般的气场，连忙摆手拒绝：“别了别了！我跟这种气场强的人待在一起，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哈哈哈！” 主驾驶座的昂热突然笑出声，转头看向路明非，眼神里带着期许，“明非，你可是卡塞尔学院的‘S’级，是学院的牌面！以后这种大场面还多着呢，可不能一直躲着，得尽快适应才行。”
路明非攥着座椅扶手，哭丧着脸问：“校长，您把我定成‘S’级，真不是耍我？”
“当然不是。” 昂热看向路明非，眼神意味深长，“你的‘S’级，是根据你父母的血统定的。”
“爸爸妈妈？” 路明非的心猛地一颤。十二岁后就没再见过的人，突然被提起，那些藏在心底的想念瞬间翻涌。他挠挠头，声音发轻：“他们以前在地质研究所，总出差，我小时候吃百家饭长大。”
“路麟城和乔薇尼，是我们当时发现的血统最高的‘S’级。当然，现在已经有人已经刷新了他们的记录。” 昂热回头看向陌深。
陌深则想说：“校长，这个记录其实早就被你的一名日本学生刷新了。”
昂热的话让路明非愣住， 一家三口全是“S” 级？这也太离谱了。
“但他们结合，风险极大。” 昂热的语气沉了下来，“两个高纯血统混血种生孩子，可能触发‘纯化效应’，孩子会突破‘临界血限’，变成龙类。当时秘党表决是否让你出生，双方打平。”
路明非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可我觉得我就是很普通的人啊，校长。”
昂热无奈的摇摇头，“可明非你的出生一点也不普通，当时密党双方争执不下，最后是你母亲站起来说，要在封闭玻璃仓里独自分娩，若生的是龙，就让密党用炸弹将你和她一起摧毁。”
“可你父亲立刻反对，说他要亲自接生，用不透明仓，外面捆炸弹，若你出生是龙，他就会引爆炸弹，他绝不许别人旁观自己的妻子生孩子。”
路明非仰头望着天空，眼眶发热。原来自己的出生，是父母赌上性命换来的。他沉默良久，声音发哑：“这些事，他们从没跟我说过。”
昂热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话。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车流，路明非心里那点对父母的埋怨，早已烟消云散。
玛莎拉蒂的引擎平稳运转，车厢内却因陌深的一句话，瞬间褪去了方才聊游乐园时的轻松。
陌深靠在后排座椅上，指尖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目光落在昂热握着方向盘的手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校长，校董会对您的调查程序，应该已经开启了吧？”
昂热握着雪茄的手顿了顿，随即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烟雾在车窗内弥漫开来，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
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叹道：“是啊，这么多年过去，秘党早就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以前我们这些人，能围着篝火坐在一起，喝着烈酒，畅谈屠龙的壮志，哪怕明天就要面对龙王的利爪，也能笑得坦荡。可现在呢？”
昂热自嘲地笑了笑，“见了面，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都巴不得对方早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好瓜分对方的权力。”
车厢内的气氛越发凝重，路明非坐在副驾驶座上，原本还想着游乐园的热闹，此刻也忍不住皱起了眉。
昂热将燃到尽头的雪茄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声音沉了下来：“弗罗斯特已经带着半数校董会成员，对我发起了调查。现在我除了‘卡塞尔学院校长’这个空名头，手里的权力大多都被冻结了， 执行部的调遣权、学院经费的审批权，甚至连诺玛的部分权限，都被他们暂时接管了。”
昂热转头看向路明非，眼神里却没有丝毫颓丧，反而带着几分欣慰：“不过还好，我还有你们。你们这些学生，才是真正继承了我屠龙志向的人。比那些只会躲在幕后算计权力的老家伙，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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