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学院停机坪的探照灯在夜色里划出三道惨白的光轨，黑色的 “湾流 G550” 静静蛰伏在跑道尽头，机身侧面用银漆勾勒的 “八足天马” 图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这是校长为它取的代号 “斯莱布尼尔”，取自北欧神话里奥丁的坐骑，寓意 “如流星般撕裂长空”。
陌深背着装有战术装备的黑色背包，站在登机梯下最后检查行李。他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顿片刻，点开与苏晓蔷的对话框，输入一行字：“已经到停机坪了，飞机马上起飞，这次去日本大概要待一阵。”
消息发出去不过三秒，屏幕就亮起苏晓蔷的回复：“好呀！记得帮我跟樱小姐问好呀，上次视频她还说日本的樱花开得早，要是你们有空，也可以拍点樱花照给我看～”
“还在跟苏晓蔷道别？” 楚子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提着装有 “村雨” 的黑色网球包，网球包侧面贴着卡塞尔学院的徽章，“校长说斯莱布尼尔的引擎预热已经完成，我们要准备登机了。”
陌深收起手机，将背包甩到肩上，笑着跟上楚子航的脚步：“小天女让我给她拍一下日本景色照片，希望我们有时间。”
两人刚走进机舱，就被扑面而来的暖气裹住。路明非正瘫在真皮座椅上，手里捧着一杯可乐，眼睛盯着座椅后背的显示屏，上面正循环播放着拳皇比赛的高光集锦。
“老陌！楚师兄！快坐！” 路明非看到他们进来，立刻举起手里的可乐，“恺撒说这飞机上有迷你酒吧，还有现磨咖啡，你要不要喝一杯？”
陌深刚在路明非旁边坐下，就看见恺撒从吧台那边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杯身滑落。“别光顾着喝，”
恺撒将一份文件夹扔在中央的会议桌上，“诺玛刚把‘列宁号’的补充资料传过来，我们得在起飞前过一遍任务流程。”
四人围坐在会议桌旁，恺撒打开文件夹，首先拿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 “列宁号” 破冰船在冰海中航行，白色船身被海浪溅起的水花打湿，舰首红色五星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这是苏联北方舰队 1987 年拍摄的照片，” 恺撒用指尖点了点照片，“根据俄文资料记载，这艘船在 1991 年 12 月突然偏离航线，秘密驶向日本海域，最后在距离东京湾 300 海里的地方发出海难信号，之后就消失了。”
楚子航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注意到船身侧面有一处模糊的痕迹。“装备部有没有分析过这处痕迹？” 他抬头看向恺撒，“会不会是龙族攻击导致的沉没？”
“诺玛对比过以往的数据，确认并不是龙族袭击。” 凯撒从桌上里拿起平板电脑，调出一份分析报告，“‘列宁号’的沉没地点，正好在日本海下的能量波动区，学院猜测船上载的就是龙族胚胎。”
会议桌中央的日本海地形图摊开着，蓝色马克笔标注的 “列宁号” 沉没区域被画了个圈，旁边还贴着几张深海探测的模糊照片。
路明非手指点在地图上，突然抬头看向陌深三人：“师兄你们说，有没有可能…… 这根本不是简单的运输？而是一场复活仪式！”
“说不定船员以为是执行秘密任务，其实是被龙类操控着把胚胎运到日本海，好借着海底的能量复活什么东西！”
凯撒闻言，立刻拿起地形图边缘的探测报告，指尖划过 “海底能量异常波动” 的字样：“路明非的分析还真有道理。你们看，日本海这片区的地质结构特殊，之前诺玛说这里古代就有龙族活跃的痕迹，要是日本分部知道更多信息却没说……”
“他们说不定有自己的打算，对学院隐瞒了关键情报。”
陌深手指敲击着桌面，说出来自己的看法：“有这种可能，日本分部一向独立，他们说不定知道日本海下有什么，只是想要借助学院的力量将其清除，”
“不管他们藏了什么，我们都要小心应对。” 恺撒猛地攥紧拳头，眼神锐利起来，“这次任务，一切都以个人生命为最高优先级，出了事情我这个组长来承担。”
“放心吧，凯撒。不会到那个地步的，放宽心。”陌深对上凯撒的视线，示意他不必过于忧心。
机舱里的广播突然响起，传来驾驶员的声音：“各位乘客，斯莱布尼尔即将起飞，请系好安全带，关闭电子设备。”
东京湾偏僻海岸的码头上，海风卷着沙粒拍打在水泥桩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源稚生站在悍马旁，指尖夹着刚点燃的烟，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水泥搅拌机上，小山隆造的哀嚎已经弱了下去，只剩下夜叉和乌鸦收拾工具的动静。
自从执行部在他的主导下完成优化，情报调查多由专业分析团队负责，像这样靠暴力逼供的活儿早已少见，这次若不是 “莫洛托夫鸡尾酒” 基因药的危害迫在眉睫，他绝不会让夜叉和乌鸦用这种原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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