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瞬间明白了,他收起魔杖,脸上恢复了那副惯有的、带着点傲慢的嫌弃表情,对着空气冷哼一声:“波特,我知道是你。收起你那套幼稚的把戏。怎么?救世主终于无聊到开始对室友的肉体感兴趣了?还是说,格兰芬多的好奇心已经旺盛到需要用手来验证了?”
隐形衣下的哈利撇了撇嘴,知道瞒不住了,干脆一把掀开隐形衣,露出了身形,脸上带着恶作剧失败后的悻悻和一丝不服气。
“反应这么快,马尔福,你是不是在枕头底下都藏着窥镜?”哈利吐槽道,试图挽回一点面子。
德拉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铂金色的发丝在秋日阳光下闪耀:“这叫基本的警惕性,波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靠着运气和莽撞就能活到现在。”他故意上下打量了哈利一番,眼神带着挑衅,“倒是你,这么关心我的衣着……该不会是嫉妒马尔福的品味和……身材?”
哈利被德拉科那副“我什么都懂”的得意样子激起了好胜心,他翠绿的眼睛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夸张的、带着怜悯的表情,开始了反击:
“嫉妒?得了吧,马尔福。”哈利抱着手臂,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引得路过的几个赫奇帕奇学生都好奇地看了过来,“我这是关心你!你看你,整天裹得跟要去参加吸血鬼化妆舞会似的,领子扣到下巴,袍子严丝合缝……该不会是因为……嗯……”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凑近德拉科,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几人能听到的音量,坏笑着吐出三个字:
“……是白斩鸡?”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下。
潘西直接捂住了嘴,肩膀剧烈抖动。布雷斯发出一声毫不客气的爆笑,甚至夸张地拍了拍大腿。连西奥多的嘴角都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默默在本子上记了一笔:“波特语言攻击有效性:S级。马尔福情绪波动:显着。”
德拉科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不是害羞,是气的!铂金少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
“波特!!!”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灰蓝色的眼睛里燃着怒火,“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你这个粗鲁的、不懂礼仪的疤头!你以为谁都像你和你那蠢狗教父一样,喜欢光着膀子在院子里追地精吗?!”
“哦?”哈利见激将法有效,更加来劲了,他故意挺了挺自己虽然瘦但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得益于魁地奇训练和西里斯的“特训”),“至少我敢露啊。不像某些人,藏着掖着,不是白斩鸡是什么?有本事你现在就证明一下啊?”
“证明?!”德拉科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如果没抹发胶的话),“我凭什么要向你证明?!你以为你是谁?!梅林的胡子!你的脑子里除了莽撞、蠢笨和这种低级趣味,还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低级趣味?”哈利挑眉,“关心室友身体健康怎么能叫低级趣味?我是怕你长期包裹,影响血液循环,不利于魁地奇发挥,拖我们斯莱特林队的后腿!”
“你放屁!我的魁地奇水平甩你三条街!”
“呵,去年是谁被我抢走了金色飞贼?”
“那是意外!而且那是五年级的事了!”
“哦,所以今年你就能赢了?”
“当然!”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面红耳赤,话题从“身材”歪到了“魁地奇”,又迅速蔓延到“魔药成绩”、“黑魔法防御术表现”甚至“哪只猫更漂亮”(哈利:克鲁克山!德拉科:夜心最高贵!)。语速快得像是在比赛念咒,内容幼稚得让潘西忍不住扶额,布雷斯笑到肚子痛。
爱莉西娅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翠绿的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她一会儿看看气鼓鼓的德拉科,一会儿看看得意洋洋的哈利,觉得这两个家伙吵起架来简直比看滑稽剧还有趣。她丝毫没有要劝架的意思,反而在心里给两人加油鼓劲,甚至希望他们能打起来(当然,是友好的那种)。
最终,这场“白斩鸡”引发的争端,在德拉科威胁要告诉斯内普教授哈利滥用隐形衣,以及哈利反威胁要告诉麦格教授德拉科企图对“救世主”使用恶咒(虽然并没有)的情况下,暂时休战。两人互相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同时扭开头,用后脑勺对着对方,气呼呼地继续往前走。
但奇怪的是,经过这么一闹,之前因为列车袭击和伏地魔复活而一直萦绕在几人心头的压抑感,似乎消散了不少。这种充满活力的、幼稚的互损,仿佛才是他们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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