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脸上的热度,转向赫敏,试图恢复他惯有的冷静分析模式,但语速还是比平时快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格兰杰,不要听信扎比尼的胡言乱语。从任何理性角度分析,我们之间的……适配度都极低。
首先,学院分歧带来的价值观差异是根本性的;其次,我们对‘娱乐’的定义截然不同(你称之为学习,我称之为数据收集和风险投资);
再者,你的情感需求倾向于稳定和明确的表达,而我的精力主要集中于逻辑分析和资产增值;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目前以及可预见的未来,都没有投入任何非理性情感关系的计划。”
他一番又快又急的分析,简直像是在做学术报告,试图用严密的逻辑彻底撇清关系。
赫敏原本阴郁的心情,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超出预期的一幕搅和得有些哭笑不得。她看着西奥多那副极力维持镇定却明显慌了手脚的样子,再看看布雷斯在一旁挤眉弄眼,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笑容很快又收敛了,但眉宇间的阴霾确实散去了不少。
“谢谢你的……理性分析,诺特。”赫敏的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调侃,“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并且,我个人也认为,和一个随时可能把我纳入‘赌局’或‘资产核算’的人发展非理性关系,风险过高。”
西奥多:“……” 他面无表情地重新拿起小本子,在上面狠狠划了几笔,目光危险地扫过布雷斯。
“好了,”赫敏站起身,抱起她那摞巨大的书,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谢谢你们的……学术交流,以及……额外的娱乐节目。”她看了一眼布雷斯和西奥多,又看向爱莉西娅和潘西,“也谢谢你们的……开导。我想我确实值得更好的。”
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地飘向窗外,似乎想起了某个远在德姆斯特朗、偶尔还会与她通信的魁梧身影。“或许,我是该把注意力放在更……广阔的天空上。”
说完,她对他们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图书馆,步伐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看着赫敏离开的背影,爱莉西娅松了口气,笑嘻嘻地说:“看来有效果!”
潘西优雅地整理着头发:“至少让她笑了,虽然是以牺牲诺特的脸皮为代价。”
德拉科哼了一声,没发表评论,但眼神表示他看了一场好戏。
哈利也笑了笑,为赫敏能想开而感到高兴。
而此刻,西奥多已经彻底恢复了冷静,只是周身散发着比平时更低的冷气。他面无表情地翻开小本子新的一页,用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工整地写下:
【新赌局开盘】
主题:赫敏·格兰杰的情感归属与时间线
1. 与罗恩·韦斯莱复合? 赔率 1:8 (注:需明确公开关系)
2. 与威克多尔·克鲁姆确立关系(跨国恋)? 赔率 1:5
3. 六年级结束前保持单身,专注于学业? 赔率 1:1.5
4. 与其他未知人士(非上述及非本团体成员)发展关系? 赔率 1:15
5. (被某人强行添加,庄家不情愿)与西奥多·诺特产生超越学术交流的联系? 赔率 1:1000 (庄家注:此选项纯属扎比尼的妄想,下注即视为捐赠)
写完后,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正在揉肋骨的布雷斯:“你的零花钱,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输给我。从今天起,你每月的糖果预算,扣百分之五十,直到你还清刚才的‘精神损失费’。”
布雷斯哀嚎一声:“西奥!你不能这样!”
西奥多面无表情:“我可以。而且我已经做了。账本记得很清楚。”
图书馆的这个角落,再次恢复了斯莱特林式的“和谐”——充满了算计、调侃、幼稚的报复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跨越学院的微妙关怀。赫敏的心情或许并未完全晴朗,但至少,在这群亦敌亦友的斯莱特林这里,她找到了一丝意想不到的疏导和……娱乐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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