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鳏见状,眉头一皱,破口大骂:“你 !你跑了,我怎么办?!”
野鸡脖子蛇失去黑眼睛这个目标,立即转向白鳏涌来。
白鳏一脸痛苦,不得不与群蛇展开搏斗。
周围的墙壁上布满洞口,野鸡脖子正是从这些洞口不断钻出。
此处的布局,与之前发现吴斜的那个水池区域十分相似。
只是中央多了一根石柱,上面缠满藤蔓,已看不出原貌。
眼见野鸡脖子越聚越多,白鳏一边闪躲,一边寻找出路。
他随意选了个方向,头也不回地向外冲去。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跑出洞口,眼前是一条甬道。
他迅速踩上两侧墙壁,借力向上攀爬。
整个人悬在半空,双脚撑住墙面。
低头看去,一条条野鸡脖子正从他胯下游过,向远处移动。
白鳏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一支,并不急着下去。
他继续悬在原处,以防那些蛇突然折返。
静静等待了几分钟后,他才翻身落地。
将刀插回腰间,白鳏重新走向洞口。
回到墓室,眼前的景象让他眉头一紧:“受伤了?”
“嗯。”
解小花看了眼瘫坐在地的吴三胜,点了点头,“刚才被野鸡脖子咬了。”
“打血清了吗?”
白净上前查看吴三胜手臂上的伤口,眯了眯眼。
“打了。”
解小花摇头轻叹,“但我们带的药根本不够治疗。”
白净蹲下身,点起一支烟,递到吴三胜嘴边。
吴三胜面色惨白,叼着烟苦笑道:“唉……这回我怕是撑不过去了。”
看着他腹间衣物渗出的血迹,白鳏心头沉重,神情肃穆。
“别说了,我去找药。”
说完,他沉默地转身向外走去。
望着白鳏远去的身影,吴三胜咳嗽了几声,唇边渗出一缕血丝:“没…没想到…他这人还挺热心……”
“他对身边人一直不错。
看着不着调,其实最可靠的反而是他。”
黑眼睛目送白鳏走远,低声向吴三胜解释了一句。
随后,他默默看向靠墙而坐的吴三胜,不再言语。
跑出墓室的白鳏心情并不轻松,甚至有些沉重。
虽然相识时间不长,
但他对这老头印象不错,不愿看着他走得太过痛苦。
别的暂且不论,至少应该给他处理一下伤势,若能挺过去自然是好;
若挺不过去,也要尽量让他走得体面些。
这是白鳏对一位长辈最起码的尊重。
没想到这次袭击如此猛烈,吴三胜重伤,拖把的手下也折了好几个。
也不知道吴斜他们现在如何。
不过有小哥在暗中照应,他们应当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或许这就是命吧……
等等,不太对劲——这究竟是命运使然,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白鳏忽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摩挲着自己长满胡茬的下巴,越想越觉得蹊跷。
难道自己真被算计了?可解连环的伤势明明做不得假。
他难道真的会死?
既然是事先安排好的,他怎么可能不留后手?
无论是真是假,白鳏都决定尽快去外面找些草药,再翻翻之前死去那些人留下的背包。
免得这老头真把自己给玩死了。
时间悄然流逝,当白鳏回到墓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咂了咂嘴。
场面有些复杂。
他将找到的医疗用品递给解小花后,便默默退到一旁。
大致情况,他一眼便看明白了。
没想到陈文静早就混在队伍里了——她竟然是定主卓玛的儿媳妇。
站在一旁的女子就是陈文静,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一路上,这女人像只猴子般上蹿下跳,也就吴斜他们看不出来。
不过他们也曾猜测,那个泥人可能就是陈文静。
见白净回来,阿咛快步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需要我跟你解释一下吗?”
“不必。”
白净摇头,“我看明白了。
那女的就是陈文静对吧?吴斜的三叔其实不是他亲三叔,而是解小花的叔叔,对不对?实际上,吴三胜是由解连环假扮的,是吗?”
“你怎么全都知道!”
阿咛顿时惊住了,睁大眼睛望着一脸平静的白鳏。
“你偷?...”
阿咛忽然回过神,深深望向白净:“你早就知道了!”
白鳏高深莫测地一笑,凑近她双眼:“你猜?”
与白鳏对视着,阿咛深吸一口气:“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我该庆幸吗?”
“你是我的挚爱亲朋,我怎会伤你?”
“要是加钱呢?”
阿咛打趣地看着白净眼神变得市侩,目光里却掠过一丝失落。
“那我干脆把付钱那人杀了!左手收钱右手搂你,血赚不亏!”
“不愧是你啊…想法真特别…”
阿咛笑了,笑容明媚,感染了白鳏,他也跟着笑起来。
此时笑确实不合时宜,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吴斜他们身上,自然没人留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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