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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慢继续专注地倾听着院落里的声响,试图判断那些人位置的变化。
上到二楼后,门口的守卫推开了门。
白净几人走进房间,只见霍老太面前摆着半完成的白色乐高模型,外形隐约像一座汉代风格的古老楼阁。
白鳏转头看了吴斜一眼,仿佛在确认什么,吴斜微微点头,示意正是他所想的那样——那模型与巴乃水底吴斜曾见过的张家古楼颇为相似。
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戴着兜帽、与现场气氛格格不入的小哥。
“老太太,人带来了。”
解小花站在一侧,目光扫过身后的几人,又落在白鳏一行人身上。
“霍当家的。”
吴斜走上前,望向坐在椅上的霍老太和她面前的乐高模型。
“吴家小三爷?”
霍老太转过头看着吴斜,语气不明是褒是贬,“跟你爷爷一样精明。”
“您过奖,”
吴斜微微一笑,走向长桌,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准备坐下,“都是长辈们抬爱。”
“位置错了。”
白鳏一进门就注意到,长桌主位一张椅子,两侧各四张。
吴斜疑惑地回头看他。
霍老太闻言立刻转向白鳏,目光锐利:“你知道规矩?”
“你猜我知不知道?”
白鳏轻哼一声,“老一辈最讲究座次,我们年轻人也懂什么位置该坐,什么不该。”
“吴斜从小对九门的事知之甚少,您这做长辈的,也不提点下?”
听白鳏这么说,吴斜重新打量长桌与座椅,顿时醒悟过来。
他站起身,歪了歪头,一脸无辜地望向霍老太。
霍老太看了看白鳏,又转向吴斜:“那是解家的位子,你们吴家该坐对面。”
她抬了抬下巴,指向对面的座位。
吴斜看了看那位置,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讥诮:“多谢霍老太指点。”
说完,他走到对面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翘起腿,直直望向霍老太。
站在一旁的解小花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胖子摘下墨镜,站在桌边问道:“霍老太太,我该坐哪?”
霍老太头也没回,冷冷地答:“这儿没你的位置。”
胖子听了有些尴尬,干咳两声,便往旁边退开:“行吧。”
白鳏转头看向胖子:“想坐吗?我记得九门的规矩是有能者居之,你要真想坐那儿,只要给我指个方向,过两天我让你坐上去。
霍老太,四阿公当年不也这样?”
听出白鳏话中的威胁,霍老太抬眼看向他:“年轻人,别太气盛。”
白鳏轻嗤一声:“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说完走到墙边,拉出一把椅子坐下,直视霍老太:“咱们也别绕弯子了,开门见山吧。”
“我们哥几个一到训练场的第一层,就差不多明白了,样式雷背后就是张家古楼,你们霍家的目标也是那里。”
吴斜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神情自若:“要是我没猜错,其他的样式雷图纸都在您手里吧?您是照图建的张家古楼,但缺了最关键的那一份——也就是我们手上这张。
所以您才千方百计想从我们这儿套出来。”
霍老太拿起一块乐高,继续搭在古楼模型上,承认道:“没错。
既然你们有样式雷,也想进张家古楼,那我们就合作。”
吴斜转了转手腕,望着她:“从新月饭店开始,您就没打算诚心合作吧?现在才谈?我们都知道了张家古楼的位置,也清楚这份样式雷的用处,您才开口?”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显然并不给霍老太留面子。
霍老太冷声回应:“你们若不愿合作,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话音一落,旁边的霍家人立刻动了起来。
吴斜却猛地抬手:“等等!”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样式雷图纸:“您要的,就是这张纸,对吧?”
他取出打火机,点燃图纸。
望着跃动的火苗,吴斜笑了:“吴家到我这一代虽没壮大,但骨气还在。
图纸内容,我都记下了。”
“动手!”
霍老太见状立即下令。
胖子一把抄起椅子朝霍家人扔去。
白鳏摇头叹道:“哎,你们这些老人家,真是麻烦。”
他掏出一把女士手枪,朝天开了一枪。
枪声让霍家人脚步一顿。
小哥迅速出手,将一名霍家人按在桌上,胖子也拔出匕首,紧紧盯着对方。
白鳏缓缓将枪口转向霍老太:“老太太,你给我听清楚,现在做主的人是我!就问你一句——要合作,还是要死?”
“绣绣,你也瞧见了,不是我不留情面,是实在太过分!”
霍老太迎上白鳏那冰冷无情的眼神,心头一凛,竟生出一种被野兽锁定的错觉——这种眼神,连在新月饭店她都未曾见过。
或许是因为存着侥幸,又或是觉得白鳏几人好拿捏,自新月饭店出来后,霍老太的心思便活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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