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坤泽离开了光锥生成间,沿着熟悉而阴冷的通道,再次踏入俘虏室那令人压抑的空间。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石板地面上回响,打破了这片领域固有的韵律。目光扫过通道两侧那些空置的囚笼,最终,定格在了唯一有人的那一间。
透过藤蔓的缝隙,他看到了那个身影。
雪之下雪乃,依旧穿着那身粗糙的黑色修女袍,跪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她的姿态与前几日并无二致,双手在胸前紧紧交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低垂着头,乌黑的长发被规整地收拢在帽子内。
低沉而清晰的祷告声,从藤蔓之后传来。
“……求祢掩面不看我的罪,涂抹我一切的过犯。”
“神啊,求祢为我造清洁的心,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灵。”
她的声音平稳,甚至带着一种虔诚,仿佛这日复一日的祷告已成为她存在的唯一意义。
傅坤泽在荆棘牢笼前停下脚步,静静地注视着里面那个跪地祈祷的身影。
他看着里面跪地祈祷的雪乃,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在这片空间里显得清晰而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昨天有些事务缠身,抽不开身。”
囚室内,雪乃的祷告声微微一顿。她并未立刻回头,只是极其轻微地颔首,低垂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算是听到了他的解释。
她没有回应任何话语,比如“没关系”或是“我明白”,仿佛他的到来与否,于她而言,只是既定日程中的一个变量,无需过多置评。但事实如何双方心里都明白。
藤蔓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入口。傅坤泽迈步踏入牢房,潮湿阴冷的空气瞬间将他包裹,那无处不在的疯狂低语也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些。
看到傅坤泽走进牢房,雪乃自觉背过身去,保持跪姿身体却开始有了动作。抬手伸向自己修女袍的系带,打算脱去自己的上衣。明明该是引人误会的动作,却带着一份庄重感。
那动作并非羞涩或迟疑,而是像进行某种必要步骤前的准备,这是前几日鞭笞开始前的固定程序,为了防止衣物在过程中损坏。
“今天不用了。”傅坤泽的声音再次响起,阻止了她的动作,“我获得了新的能力,不会弄坏衣服。”
雪乃正在解开系带的手指停顿了一瞬。然而,她并没有依言停下。反而继续着动作,将粗糙的黑色袍子从肩头褪下,直至上半身的袍服堆叠在腰间,露出整个光洁的背部。
曾经的鞭痕早已在血族体质下消失无踪,此刻的肌肤在幽绿磷火的微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苍白的细腻光泽。
她微微侧过头:
“脱去外袍,是必要的。”她的语气不像解释,更像是在陈述一条教规,“肉体需坦诚以待,方能承受教诲。这粗袍虽可蔽体,却可能成为心灵与责罚之间的阻隔。”
傅坤泽看着她裸露的脊背,那线条单薄而脆弱,却又带着一种引颈就戮般的决绝。他挑了挑眉,果然利用这种东西,自己未必能把握。
他没有再出言反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算是默许了她的行为。空气中,那低沉的呢喃仿佛也随着这一幕而微微起伏。
傅坤泽不再多言,他抬起左手,掌心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殷红的血珠渗出,悬浮凝聚,在他意念的引导下,化作那条“灵魂鞭笞之鞭”。无形的鞭身在他手中轻轻摇曳。
“今天可能会有些……不一样的痛楚。”他平淡地告知,目光落在雪乃裸露的苍白脊背上。
雪乃没有回应,甚至连一丝多余的反应都欠奉。她只是重新低下头,交握在胸前的双手指节更加用力,嘴唇微微开合,早已烂熟于心的祷告词再次流淌而出,声音低沉而清晰,与周遭永恒的疯狂低语抗衡着:
“……我是在罪孽里生的,在我母亲怀胎的时候,就有了罪……”
傅坤泽手臂扬起,挥落。
那无形的鞭影划过空气,没有风声,没有实体接触的爆响,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雪乃的背脊之上。
鞭子并未雪乃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丝毫痕迹。可傅坤泽自己却清晰地知道,那足以让自己灵魂颤栗的痛苦已经传递了过去。
令他微微讶异的是,雪乃的身体仅仅只是几不可察地僵硬了短短一瞬,仿佛被极寒的冰流瞬间穿透,随即又恢复了原状。她的祷告声甚至连一个颤音都没有失去,依旧平稳地继续着:
“……求祢用牛膝草洁净我,我就干净;求祢洗涤我,我就比雪更白……”
事实上,从第三次鞭刑开始,场面便已是如此。与其说是傅坤泽在施加刑罚,不如说是雪乃在主动进行一场以痛苦为祭品的祈祷仪式。而她,是那个献上自身灵魂作为祭品的虔诚信徒。
傅坤泽沉默着,如同一个尽职却冷漠的行刑机器,手臂规律地抬起挥落。一道道无形的灵魂鞭笞接连落下,每一次都精准地抽打在同一个区域,将那种源自意识深处的极致痛苦,一遍又一遍地灌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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