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坤泽的身影在艾莲的房间内由虚化实,悄然浮现。房间内,艾莲正半跪在那块被永久冻结的纪念石碑前,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红色的竖瞳专注地凝视着岩石中那模糊而狰狞的残留轮廓,脸上带着一种满足感。
感应到傅坤泽的气息,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的专注瞬间被纯粹的喜悦取代。“船长!”她欢快地叫了一声,像一只看到主人的大型犬,立刻扑了上来,双臂紧紧环住傅坤泽的腰,脸颊在他胸前用力蹭了蹭。她那强健的鲨鱼尾也在身后大幅度地欢快摆动着,几乎要带起风声。
傅坤泽笑着揉了揉她略显粗糙的黑发,感受着她毫不掩饰的依赖与喜悦。温存片刻后,他轻轻推开她一些,神色稍正:“好了,有正事。我们需要做个实验,关于那个庇护。”
他简要说明了来意,并具现出了那条无形的灵魂鞭挞之鞭。鞭身由他自身的血液凝聚,散发着微弱的能量波动,看上去并无实体,却带着一种直刺灵魂的寒意。
“这条鞭子,有些地方还要试一试。雪乃依然能感受到鞭子带来的痛苦,但我和林墨还有胡桃她们几个都没有感受到鞭子带来的痛苦。需要你配合做下进一步实验。”
看到这条鞭子,听着船长的讲述,艾莲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复杂。她记得很清楚,船长刚获得这个能力时,自己主动要求尝试过,结果试试就逝世。
仅仅一鞭,那直接作用于灵魂深处,仿佛要将意识都撕裂的极致痛楚,就让她彻底败下阵来,几乎是立刻尖叫着表示再也不敢了。那种痛苦,远比肉体上的撕裂更加难以承受。
后来,她得知雪之下雪乃似很享受这种鞭挞?这个认知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微妙的种子,一种奇怪的胜负欲在暗处滋生,只是她从未宣之于口。
“我一定会努力,超过船医的。”艾莲突然握紧拳头,绷紧全身肌肉,红色瞳孔中燃起熊熊斗志,大声喊道。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可能带来剧痛的鞭挞,而是一场必须赢下的比赛。
傅坤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宣言弄得一愣,完全没跟上她的脑回路:“嗯?”他疑惑地挑了挑眉,不明白这跟超过雪乃有什么关系。
“没、没事。”艾莲意识到自己失言,脸颊微红,连忙用力摇头,重新摆出严阵以待的姿势,紧闭双眼,全身肌肉绷得像块石头,“我准备好了,船长,你来吧。”看她那架势,仿佛不是要挨打,而是要去撞墙。
看着她这副如临大敌却又斗志昂扬的模样,傅坤泽有些好笑,但还是提醒道:“放松点,可能不会太疼。”
话音落下,他手腕一抖,无形的鞭影带着细微的破空声,精准地抽打在艾莲的背脊上。
预想中艾莲的痛呼或颤抖并未出现。她只是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随即疑惑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眨了眨。那鞭子落在身上,只有一丝仿佛被轻轻推了一下的触感,别说痛苦了,连不适都谈不上。
“结……结束了?”她不确定地回头看向傅坤泽,脸上写满了“就这?”。
“嗯,结束了。”傅坤泽肯定地点点头,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艾莲老实地回答,甚至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刚才被鞭打的位置,皮肤光滑如常,连一丝红痕都没有。之前的紧张和斗志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落落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原本还憋着劲想要“超越”雪乃呢。
傅坤泽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散去鞭子,脸上露出一个带着诱惑的笑容:“实验第一部分完成。为了感谢我们勇敢的水手长配合实验,今天船长请你吃大餐。”
艾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红色的竖瞳因渴望而收缩,之前的失落被巨大的惊喜冲散。但傅坤泽接下来的话又让她愣了一下:“不过,能不能吃到,还不一定,需要你自己来试试。”
这话意味深长。艾莲立刻明白了船长的意思——是要测试在庇护下,她是否还能像往常一样,从他身上进食。
没有多余的言语,两人对这套流程早已心照不宣。傅坤泽熟练地褪去上衣,随意地躺在了艾莲房间中央那片相对空旷的地板上,放松身体,仿佛这不是一场可能血腥的盛宴,而是一次寻常的休憩。
艾莲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体内因渴望而翻涌的躁动,伏下身。她看着傅坤泽毫无防备地袒露的脖颈和胸膛,那里皮肤光洁,散发着令她安心又疯狂的气息。
她低下头,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如同过去无数次那样,小心翼翼地,然后逐渐用力,咬了下去。
牙齿刺破皮肤,温热的血液涌入口腔,那熟悉到令人战栗的滋味让她本能地想要更深地撕扯。然而,下一刻,她和傅坤泽都愣住了。
没有疼痛。
但傅坤泽清晰地感觉到艾莲的牙齿嵌入了他的皮肉,感觉到血液正从伤口流出,被艾莲吮吸。但预想中那尖锐的神经末梢传递来的痛感却消失了,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屏蔽了。这种感觉非常奇异,就像在看一场关于自己身体被破坏的无声电影,他是旁观者,而非承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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