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走于尘泥,未见穹苍之威。眼眸未曾映照异象,心神未曾触及深渊。匮乏幻想之泉滋养,故而对‘高位’之真容,盲如鼹鼠,钝如顽石。其无畏,非因勇毅,实乃蒙昧。庇护于她,不过一道可计算之屏障,或一把可弃置之钥匙。她不解规则可被扭曲,概念可被涂抹,存在之基可于无声处崩解。此灵魂,未闻天使之号角,亦不识神之低语,其反应,不过夏虫对冰之揣测。」
汇报完后雪乃也不再停留,转身就要走。
苏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正当雪乃的手触碰到雕花门把手的瞬间,苏茜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关键,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让她几乎脱口而出:“我知道了,是因为傅坤泽!”
雪乃缓缓回头,对上苏茜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苏茜也紧紧盯着她,试图从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出破绽。
两人在奢华的洗手间内对峙,空气中只余通风系统的轻微嗡鸣。雪乃的目光在苏茜脸上停留片刻,注意到她眼中闪烁的不仅是愤怒,更有一种自认为掌握真相的得意。
“是因为傅坤泽,对不对?他就是你的队友,或者根本就是你的船员,你用了某种的方法,给他伪装成了玩家身份,让他混了进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你先在船上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他则在暗处行动。现在,你觉得时机成熟了,或者觉得风险太大了,就找个理由,想自己先撤回安全的船上,让他留在这里继续搞风搞雨,让我们,让我,给你们打工,承担风险,是不是?!”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合理,眼神紧紧锁定雪乃,试图从那张冰封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或慌乱。她觉得自己看穿了这场双簧。
雪乃的眼神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仿佛在看一个沉浸在自己剧本里的演员。
“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雪乃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苏茜耳中,“我就回答你。你现在,能不能与你的船员进行交流?”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苏茜或许搞不清什么是真正的高位存在,但她那个能的船员或许知道更多。
苏茜被这个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滞,怒火被打断,她没好气地回答:“联系不上,距离太远了,一般的通讯设备根本不起作用。”
她再次强调道“不过我随时可以启动传送回去,只是……一旦回去,没办法再传送回这艘船了罢了。” 这是她的船只技能,也是她的底牌,她如实相告,既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毫无准备,也是为了侧面施压——她有能力一走了之,只是暂时不想。
雪乃仔细观察着苏茜的表情和语气,判断她所言非虚。联系中断,意味着苏茜此刻也无法从她的后方获得更多关于高位存在的情报,她目前的行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她自身的认知和判断。
“所以呢?”苏茜追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那个傅坤泽,到底是不是你的人?” 她执着于这个问题,这关乎她是否被彻底利用和蒙蔽。
雪乃见苏茜的神情不似作伪,也确认了她信息渠道暂时中断的情况。她不再犹豫,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却足以让苏茜浮想联翩的答案:
“你就当是你想的那样吧。”
话音落下,她不再停留,手腕微微用力,拧开了门把手。
“喂!你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苏茜气急败坏地喊道,几步追到门口。她感觉自己被耍了,对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留下一个暧昧不清的答案,这比直接承认更让她恼火。
雪乃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呼喊,黑色的身影迅速融入了门外走廊的光影之中,只留下苏茜一个人站在空旷奢华的厕所里,对着关闭的门板,胸口气得微微起伏。她精心维持的从容面具在这一刻彻底碎裂,脸上交织着愤怒,困惑以及一丝被看轻的屈辱。
“林墨……”她咬牙切齿地低语,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雪乃的离开虽然打乱了她的一些计划。
她重新看向镜子,开始飞快地计算着接下来的步骤——如何利用好林墨离开制造的空隙,如何进一步试探傅坤泽,以及,如何在那可能存在的高位存在真正显现之前,攫取最大的利益。危机?在她苏茜的字典里,危机永远与机遇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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