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乎在冲击发生的同一时刻,那些原本只是在周围“围观”的公鸡们,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它们发出如同进攻号角般的刺耳鸣叫,化作数道彩色的闪电,猛地扑向地上失去抵抗能力的猎物。尖锐的喙、锋利的爪,以及呼啸而出的血冠回旋镖,构成了高效而致命的处决仪式。
在几只公鸡冷酷无情的围攻下,鹬与蚌最终在血肉模糊中彻底沉寂。自始至终,它们都未能将最初那只看似弱小的侦查者,与后来这雷霆万钧的致命袭击联系起来。
九只色彩斑斓的公鸡围绕着那滩碎裂的钙质甲壳与焦糊的肌肉纤维,它们尖锐的喙如同高效的手术器械,精准而迅速地啄食着蚌残留的蓝白色电击组织与尚在微微搏动的肌肉。
每一次啄食,都伴随着细微的“滋啦”声和能量逸散的微光,鸡肉与这些奇异组织接触的地方,羽毛尖端偶尔会炸起一丝静电的火花。
另一边,覆盖着鳞甲的猪首则更为粗暴。它张开巨口,直接将鹬那挂着腐囊的扭曲残躯连同碎裂的甲壳一同卷入。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与肌肉纤维被强行撕裂的闷响从喉间传出。
布满粘液的口腔高效地处理着猎物,那四条曾灵活如毒蛇的触须喙被利齿碾磨,腐囊中残留的腐蚀性液体似乎并未对猪首内部的消化结构造成任何影响,反而被某种力量迅速中和、吸收。
这九只公鸡和鳞甲猪自然就是傅坤泽了。
当最后一块碎肉被公鸡分食殆尽,最后一缕腐囊的气息被猪首吞咽入腹,一种奇异的饱足感与暖流同时涌现在傅坤泽这个奇异整体的核心意识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吞噬了第一个玩家鲨雕后就一直隐隐存在的某种瓶颈,在此刻被这股新注入的能量打破了。
他心念一动,调出了游戏面板:
【目前剩余玩家:96】
数字清晰地映在他的意识中。果然,这两个难缠的怪物体内并没有玩家的意识存在。他回想起不久前,当自己用尽手段将那凶猛的鲨雕撕碎后,第一时间瞥见的数字是从100变成了99。
如果没有发生“自己恰好击杀鲨雕的同一瞬间,恰好有另一名玩家在别处被淘汰”这种极端巧合的狗血事件,那么鲨雕就是由他亲手淘汰的第一个玩家。
而之后减少的三个名额,显然是在此期间,由其他未知角落里的玩家争斗所产生的结果。这场百人淘汰赛,正在无声而残酷地进行着。
至于为什么不去尝试吞噬那些随处可见的发丝草丛、神经藤蔓,或者直接饮用那片无边无际的肉浆之海去突破隐隐存在的某种瓶颈呢?
傅坤泽并非没有试过。在吞噬鲨雕察觉到瓶颈后,他就让一只分离的鸡头进行过尝试。啄食那些头发般的杂草,口感如同嚼蜡,提供的能量微乎其微;试图从神经叶簇中汲取养分,除了感受到一丝微弱的麻痹感外别无所得。
至于那片由最基础肉糜构成的海洋,鸡头只是浅尝辄止地啄了一口,那过于均质化缺乏特质的肉浆,带来的能量补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远不如吞噬一个拥有复杂结构和特殊能力的生命体来得有效。
因此,像鹬和蚌这样,明显具备独特攻击方式和能量特性的本土生物,以及……其他玩家,才是这场血肉进化游戏中真正有价值的营养品。而现在,饱餐一顿优质养料的傅坤泽,感觉到身体深处那扇通往进化的大门,正在被一股新生的力量缓缓推开。
那股新生的力量在体内奔腾、冲撞,如同被堤坝阻拦的洪水,急切地寻找着宣泄与成型的出口。傅坤泽凝神静气,以意志引导着这股暖流,期待着形体发生某种预期的蜕变。
然而,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除了能量带来的饱胀感,他的身体——无论是上方的鳞甲猪身,还是下方那九只公鸡——竟没有丝毫改变的迹象。力量依旧在血管中喧嚣,如果那算是血管的话,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无法真正触及、重塑他的血肉与形态。
“错觉?”傅坤泽的心中泛起一丝疑虑。感知不会欺骗他,这力量真实不虚,吞噬带来的充实感也绝非虚假。但为何进化迟迟不曾发生?瓶颈明明已被冲开,通路又在何方?
他的思绪飞速运转,分散的视野不自觉地扫过那些正在周围踱步、啄食着地面残渣的公鸡们。它们拖着那条与主体相连的脐带,既是独立的个体,又是他不可或缺的部分。一个模糊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迷思。
完整……一体……
是了。他意识到,在吞噬鲨雕之后,为了警戒和探索周围环境,他一直保持着让部分鸡头分离的状态。进化所需的,或许不仅仅是足够的能量,还有一个完整不容分割的自我概念。这些分离的部件,即便受他意志操控,但在某种更深层次的规则判定下,是否被视为暂时的分离?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意念如同无形的丝线,瞬间收拢。那些在外徘徊、探索的公鸡们立刻停止了动作,转身,沿着那条连接彼此的脐带,迅速回归。当最后一只公鸡重新与鳞甲猪身紧密连接,九条脐带再次成为稳固的桥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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