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初歇的善行碑前,赵小川掌心血珠滚落碑面。血珠过处,“同舟”二字漫出金纹,三百张糊在拍卖台的债契突然自燃,蓝焰中浮起带鱼状光流——竟与青铜龟甲河道图严丝合缝。
“河道里藏着债市总账!”孟云卿断簪刺向焰心。簪尖挑起的灰烬凝成铁索,倏地缠住护城河面漂浮的粥锅。铁索绷直的刹那,河底淤泥翻涌如沸,寿王府黑船被生生拽出水面。甲板堆积的假金沙遇朝阳暴晒,竟融成糖浆裹住船身。
“焚船者赏千万善行分!”林绾绾毒囊甩向糖浆船。毒粉触及糖浆的刹那,船体突然坍缩成巨型糖玺——玺纽缠着红绳,绳结数正是九十七万负分!
赵言纵身跃上糖玺,翡翠蛀牙坠狠磕玺面:“皇兄!这假玺芯是空心的!”坠光穿透糖晶,照出中空内壁的鎏金刻字:“红鸾劫辰,债消玺沉”。寿王府死士的毒箭破空而至时,赵小川突然扑倒孟云卿。
毒箭擦过二人发髻,钉进糖玺“同”字凹槽。糖玺轰然炸裂,万千金箔如蝶纷飞。赵小川怀中的半块真糖玺突然发烫,太祖血诏从玺缝浮空显现:“债非债,民心聚处即金玺!”
善行碑骤然漫射霞光。碑顶林绾绾的毒囊自动开启,药粉混着晨露凝成蜜雨。雨丝触及灾民手中的债契,纸面浮起岭南蜜柑纹——每张债契都化作一亩柑园的田契。
“呆子!扶稳了!”林绾绾红绳甩出缠住赵言。两人随蜜雨坠向护城河,落水处忽浮起糖晶舟。赵言蛀牙坠绿光透水,河底淤泥竟凝成带鱼状航道,糖舟沿航道疾驰如飞,船尾拖曳的蜜痕中游出万千鱼苗。
五更鼓歇时,糖舟在善行碑前化为琥珀。孟云卿拔下碑顶半截断簪,簪尖蘸着赵小川掌心未干的血,在“同舟”二字旁朱批:“即日起,善行分为薪,民心作鼎”。
碑底忽涌清泉,赵言掬水痛饮:“是蜜柑榨的汁!”水流漫过汴京大街,假金沙遇汁褪色成麦粒。林绾绾将翡翠蛀牙坠按进碑面,坠光透碑成影:三百幼童举着麦穗扎成的绩效分糖人载歌载舞。
漕帮汉子凿下碑角琥珀糖块,沿街叫卖:“善行糖!含嘴里见民心!”赵小川忽觉腕间刺痛——孟云卿的断簪不知何时扎进他血脉,簪尾系着红绳缠上自己手腕。绳结处糖晶凝成小字:“抢险股五十一%,永续债。”
五更天的梆子刚敲过第三遍,宣德门外已乌泱泱候满了紫袍玉带的朝臣。本该肃穆的队列里,却压着嗡嗡的议论。
“听说了吗?官家又弄出新奇物事了!”
“昨日工部老李被急召入宫,出来时脸都绿了,直呼‘有伤风化’!”
“莫非是前日那‘麻将’的姊妹篇?那物事害得我府里账房先生打了一宿,账本全堆在案头!”
礼部尚书王珪捻着胡须,眼皮直跳。他目光扫过人群,落在最后排那个探头探脑的年轻官员身上——正是工部侍郎李格非。“李侍郎!”王珪压着嗓子,“官家到底弄了何物?给老夫透个底,免得殿前失仪!”
李格非哭丧着脸,袖子里掏出一卷皱巴巴的图纸一角:“尚书大人,您自己看吧……两个轮子,一根横杠,非驴非马,官家偏叫它‘木牛流马Pro Max’!还要我等今日……骑它上朝!”图纸上赫然是辆结构精简的自行车雏形,虽无橡胶轮胎,却以包裹皮革的木轮替代,链条传动处用了精密的铜铁复合齿轮与牛筋绞合的“传动带”,脚踏板是硬木包铜。
王珪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揪断几根宝贝胡子。“荒唐!成何体统!我等朝廷命官,岂能如市井小儿般骑乘此等奇技淫巧之物入殿?”他眼前仿佛已看见自己这身老骨头摔在御阶前的惨状。
“嘘——官家驾到!”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穿透晨雾。
众人慌忙噤声垂首。只见宫门大开,十六名金瓜武士开道,皇帝銮驾却不见踪影。正当群臣愕然,一阵清脆的“叮铃”声伴着木轮碾过青石板的“咕噜”声响,由远及近。
赵小川来了。
他没坐龙辇,也没乘步辇。他骑着一辆通体刷了朱漆、车头还滑稽地挂了个小铜铃的“木牛流马”,慢悠悠地“驶”入众人视线。一身明黄常服下摆被他胡乱掖在腰间玉带里,露出底下方便骑行的细棉布裤,脚蹬一双厚底鹿皮短靴。晨光熹微,映着他额角一层薄汗,脸上却带着一种程序员攻克技术难题后的得意笑容。
“诸位爱卿早啊!”赵小川捏住木制车闸,稳稳停在目瞪口呆的群臣面前,铜铃“叮”一声脆响。“瞧瞧朕的‘大宋共享单车计划’首发仪式!从今日起,凡三品以上京官,皆可凭牙牌申领一辆!咱们搞个‘绿色低碳朝会’,省得乌泱泱挤轿子堵宫门,耽误时辰!”他拍了拍车座,那硬木包着软缎的坐垫发出沉闷声响。
群臣:“……”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几只早起的乌鸦掠过宫墙,留下几声尴尬的“嘎——嘎——”。
赵小川浑然不觉气氛诡异,自顾自地畅想着他的“大宋交通部改革蓝图”:“工部牵头,成立‘大宋公共交通司’,李侍郎!”他点名李格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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