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源!目标直指赵言!林绾绾眼中寒光更盛。她转向一旁战战兢兢的矾楼大管事:“昨日寿王殿下所购‘酥油鲍螺’,出自哪个灶头?经手何人?原料采买记录,立刻拿来!”
大管事冷汗涔涔,连忙指着一个角落:“是…是甲字三号灶头!掌灶是胡三!点心是…是他徒弟小顺子包好递给王爷的!采买记录…在账房!” 立刻有差役押着账房先生去取账簿。
被点名的胖厨子胡三和瘦小学徒小顺子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人明鉴!小的们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害王爷啊!”“是啊大人!点心出锅后,小顺子就是按规矩用油纸包好,放在柜台上,王爷自己挑的…小的们连碰都没多碰一下啊!”
林绾绾不为所动,目光如刀,扫视着整个厨房的布局、人员站位、物料流向。她走到甲字三号灶台前。灶台收拾得还算干净,但角落里堆放着几筐待用的面粉、糖霜、猪油等原料。她拿起一罐敞口存放的雪白糖霜,指尖捻起一点,放在鼻下轻嗅,又用银针探入罐底搅动。
银针拔出,针尖在晨光下…赫然带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暗红!
“这罐糖霜,昨日是否用过?” 林绾绾声音冰冷。
胡三和小顺子脸色煞白:“用…用过!昨日最后一批‘酥油鲍螺’撒面用的就是这罐…”
“绩效断点,就在原料!” 林绾绾厉声道,“封锁所有原料存放区!张主簿,重点检验这罐糖霜及同批次所有原料!其他人,回忆昨日有谁接近过原料区?尤其是…非后厨人员!”
整个后厨瞬间炸锅!指责、辩解、哭嚎声四起!混乱中,一个负责清洗笼屉的杂役老赵,哆哆嗦嗦地举手:“大…大人…小的…小的昨天傍晚,好像看见…采买老吴…在糖霜罐子那边晃悠…他说是…是检查有没有受潮…”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采买老吴身上!那是个四十多岁、面相精明的汉子。
“冤枉啊大人!” 老吴噗通跪下,脸都吓绿了,“我是去检查了!可那是我的职责啊!我就打开盖子看看成色,闻了闻,绝对没往里放东西!再说了,我老吴在矾楼干了十几年,忠心耿耿,怎么会害王爷?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线索似乎卡住了。糖霜有毒,但接触过的人都有看似合理的理由。林绾绾眉头紧锁,她走到那罐有毒的糖霜前,仔细观察罐身。这是矾楼定制的大肚粗陶罐,罐口用厚油纸和麻绳封扎。她发现罐口油纸边缘,靠近罐身把手内侧的位置,有一个极其微小的、被尖锐物刺破后又小心抚平的孔洞!若不细看,几乎与油纸本身的褶皱无异!
“张主簿!看这里!” 林绾绾指向那个孔洞。
张主簿凑近,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倒吸一口凉气:“是针孔!毒粉…很可能是用极细的空心针管,从此处注入罐内!手法…极其隐蔽老道!”
注入!而非直接倾倒!这意味着投毒者只需短暂接触罐子,甚至不需要打开封口!范围瞬间扩大了!所有能接触到原料存放区的人,都有嫌疑!
“绩效锁链!” 林绾绾脑中灵光一闪,立刻喝道:“账房!取昨日当值所有人员名单及‘绩效工牌’发放记录!凡昨日进入过后厨区域者,无论时间长短,无论缘由,名单列出!重点标注:谁在糖霜罐附近停留过?停留时间?有无同伴?工牌领取与归还时间是否异常?!”
肃政司的“绩效工牌”制度在此刻发挥了关键作用!矾楼作为重点监控对象,其核心区域人员进出皆需佩戴编号工牌,并在门禁处登记领取与归还时间!账房先生很快捧来厚厚的登记册。
林绾绾与张主簿飞速翻阅比对。时间、地点、人物…一条无形的绩效锁链开始收束!
“申时三刻…杂役老赵清洗笼屉…停留灶台区两刻钟…”
“酉时初…采买老吴检查原料…停留原料区一盏茶…工牌号:丁亥七六…”
“酉时二刻…二掌柜钱贵例行巡查后厨…停留约半盏茶…工牌号:丙寅三九…”
“等等!” 林绾绾指尖停在“钱贵”的名字上,目光锐利如鹰,“昨日当值的二掌柜是孙有福!登记册上为何是钱贵巡查?!”
大管事一愣:“钱贵?他…他昨日不当值啊!孙二掌柜昨日告假,是小的亲自顶的巡查…”
“工牌丙寅三九是谁的?” 林绾绾追问。
账房先生翻查工牌底册,脸色大变:“丙寅三九…是…是钱贵的工牌!但他昨日休沐,工牌应当锁在柜中!”
“休沐之人,工牌却在昨日酉时二刻被领取?巡查记录还是他?” 林绾绾声音冰寒,“钱贵人在何处?立刻去他家中锁拿!”
“报——!” 一名皇城司便衣疾步冲入,脸色难看:“林司使!刚接到里正报案…采买老吴家中…发现其悬梁自尽!留下一封…认罪遗书!说…说因不满克扣工钱,怀恨在心,故在糖霜中下毒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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