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耳军寨的望楼之上,三柱粗大的猩红狼烟,如同三条愤怒的血龙,撕裂了南海潮湿的铅灰色天空,笔直地刺向苍穹。浓烟滚滚,即使远在数十里外的海面上,亦清晰可见。这是大宋水师最高级别的接应信号——赤龙三柱,代表十万火急,最高优先级!
狼烟升腾不到半个时辰,海天相接处便出现了桅帆的轮廓。五艘大宋广南东路水师的主力战舰——“伏波”、“定海”、“镇涛”、“扬威”、“破浪”,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群,劈波斩浪,全速驶来!旗舰“伏波”号的船首,水师提督韩世忠按刀而立,甲胄在阴沉天光下泛着冷硬的寒芒,目光如炬,死死锁定那三道刺目的红烟。
“落帆!减速!放下舢板!接应人员!” 韩世忠的命令简洁有力,带着海风般的凛冽。庞大的战舰在海面上划出漂亮的弧线,稳稳停泊在离岸一箭之地。十余条轻捷的舢板如同离弦之箭,载着全副武装的水军锐卒和随军医官,冲向儋耳滩头。
滩头上,沈放背缚着沉重的秘匣,浑身浴血,如同刚从血池中捞出的战神。他亲自和几名伤势较轻的队员抬着阿努的担架,在俍兵寨援军的掩护下,刚刚冲破最后一股交趾散兵的纠缠,冲上安全的海滩。阿努依旧昏迷,脸色灰败,但呼吸尚存。那支为他挡下毒针的肩膀,包扎处渗出的血水已变成粘稠的暗褐色。
“快!医官!” 沈放声音嘶哑,看到水军医官跳下舢板狂奔而来,一直紧绷如弓弦的神经终于稍松,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训练有素的水军医官立刻接手。经验丰富的老军医只看了一眼阿努的伤口和肤色,脸色便凝重如铁:“箭毒木混血吻海蛇!毒性入骨!快!担架抬上舢板!船上药全!” 他一边指挥,一边迅速从药箱中取出数枚细长的银针,闪电般刺入阿努周身几处大穴,暂时锁住毒血蔓延。
“沈指挥!你…” 另一名医官看到沈放左臂深可见骨的刀伤和背后沉重的匣子。
“我没事!先救他!” 沈放咬牙推开医官的手,目光死死盯着被迅速抬上舢板的阿努,直到舢板离岸,向着“伏波”号驶去,他才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他解下背后油布包裹的秘匣,入手冰凉依旧,仿佛吸走了他全身的温度。
“韩提督!” 沈放将秘匣双手奉给已踏上滩头的韩世忠,“红鸾秘匣!猎鸾任务…核心目标达成!然…代价惨重!” 他声音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悲怆。
韩世忠接过秘匣,入手沉重,冰凉的触感让他这位见惯风浪的老将也心头一凛。他看了一眼滩头上或坐或卧、伤痕累累的“猎鸾别动队”队员,以及那些沉默守护在侧、同样带着伤的俍兵勇士,郑重抱拳:“诸位忠勇,功在社稷!此匣,本督定以性命护送回京!伤员,即刻登船,由‘伏波’号火速送往番禺(广州)军镇,由岭南最好的医官会诊!阵亡兄弟,厚恤其家,英魂…永镇南海!”
“绩效目标:秘匣获取、伤员转移,达成!” 沈放心中默念,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向前栽倒。旁边的水军士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绩效金雨…终至岭南。” 昏迷前,沈放脑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狼烟、战舰、医官…皇帝的意志如同及时的金雨,浇灌在这片浴血的土地上,为这场惨烈的“绩效”行动,画上了一个带着血痕的句号。然而,秘匣的獠牙虽被拔下,它腹中隐藏的毒,却即将在汴京掀起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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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巾帼汇通”钱庄。皇帝的三道“绩效金雨”圣旨,如同三剂起死回生的神药,让这座濒临“断流”的金融堡垒,瞬间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
钱庄门前,昨日挤兑的恐慌早已被狂热的“抢购”浪潮取代。二期“巾帼绩效债券”的发行窗口前,人龙蜿蜒数里,盛况空前!富商巨贾们挥舞着飞钱(汇票)和银票,唯恐落后一步。柜员们忙得脚不沾地,却个个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激动。
“一千贯!债券凭证!”
“我存三年定!一万五千贯!这是汇通飞钱!”
“官款招标的章程呢?我曹家商行要投标!”
钱庄二楼,巨大的“流动性风险绩效看板”上,数据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刷新:
> **【流动性健康度】**:乙级(稳健→持续向好)↑↑
> * **存款余额**:**32万贯**(较昨日 **暴涨78%**!含债券认购款 **5.8万贯**,大户定存 **18万贯**,新增散户 **8.2万贯**)↑↑↑
> * **现金及等价物**:**24万贯**(含内帑10万贯,保障池拆借 **5万贯**,盐引国债变现 **7.8万贯**,自有 **1.2万贯**)↑↑
> * **贷款余额**:**29万贯**(主动提前还款回收 **2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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