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口码头的喧嚣如同永不停歇的潮汐,拍打着堤岸,也掩盖着水下汹涌的暗流。那艘其貌不扬、却吃水颇深的双桅海船,如同蛰伏的怪鱼,静静停泊在驳岸旁。船舱入口紧闭,自那三个带着海蛇刺青的汉子抬着沉重木箱进入后,便再无声息。
然而,在这片看似寻常的忙碌之下,无形的绞索正在收紧。
货栈阴影里,高俅缩着脖子,冻得鼻涕横流,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死死盯着海船和周围。他发现,那两名伪装成渔民的监视者,不知何时又多了两个同伴,扮作闲聊的货商,在不远处的茶摊坐下,目光却如同黏在了海船上。更远处,几个看似无所事事的闲汉,也在码头上来回逡巡,隐隐形成一个松散的包围圈。
“娘的…绩效包围圈啊这是…”高俅心里暗骂,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这艘船,就像一块扔进绩效池塘的石头,引来了不止一拨饿鱼!
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昏黄,码头上点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笼。海船依旧毫无动静,既不见卸货,也不见起航的准备。那沉重的木箱仿佛石沉大海。监视者们也显得愈发焦躁,频繁地用隐蔽的手势交换着信息。
僵持。令人窒息的绩效僵持。
高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这种平衡绝不会持久。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爆这个绩效火药桶!他必须想办法将消息送出去!
就在他焦急万分之际,异变陡生!
“走水啦!走水啦!丙区货栈走水啦!”一声凄厉的呼喊如同尖刀,猛地刺破了码头的喧嚣!
高俅骇然转头,只见码头西侧“丙”字编号的区域,一座堆积着皮革和桐油的货栈上空,猛地窜起一股浓黑的烟柱,紧接着赤红的火舌腾空而起!冬季天干物燥,火借风势,瞬间蔓延开来!
“救火啊!” “快挪开旁边的货!” “水龙!快叫水龙队!”
码头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力夫、商贾、水手惊惶失措地奔跑呼喊,救火的人流与试图抢救货物的人流冲撞在一起,场面彻底失控!
那艘双桅海船周围,伪装成渔民的监视者们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阵脚!他们下意识地看向起火的方向,身体绷紧,似乎在进行激烈的绩效权衡——是继续监视目标,还是先去控制混乱局面?
就是现在! 高俅如同脱兔般从藏身处窜出!他不是冲向海船,而是借着混乱的人流掩护,如同泥鳅般钻向码头外围!他必须趁乱将“海船被多方监视、绩效僵持”的消息,立刻送出去!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对手的绩效反应速度! 就在他即将冲出一条堆满缆绳的黑暗巷口时,前方阴影里,如同鬼魅般闪出两个身影!正是刚才茶摊上那两个“货商”!他们眼神冰冷,手中已然握住了藏在袍袖下的短刃,封死了去路!
高俅头皮发麻,心道一声“绩效休矣”!下意识地就要张嘴呼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噗!噗!” 两声极其轻微、如同湿布破革的闷响! 那两名堵路的“货商”身体猛地一僵,眼睛难以置信地凸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随即软软地瘫倒在地!他们的后心处,各自钉着一枚小巧玲珑、尾羽漆黑的无尾镖!
高俅惊得魂飞魄散,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只强有力的手猛地从后面捂住他的嘴,将他狠狠拖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不想绩效清零就闭嘴!跟我走!”一个压得极低的、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高俅吓得浑身僵硬,任由那人如同拖麻袋般将他快速拖离巷口,七拐八绕,消失在码头外围错综复杂的贫民区里。身后,码头的混乱呼喊和冲天的火光,仿佛成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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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东暖阁。烛火摇曳,将孟云卿凝重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她面前的宣纸推演图上,“津口”节点已经被重重圈起,旁边标注着“多方监视”、“绩效僵持”、“海船静默”等字样。
顾千帆坐在下首,脸色因内伤和焦虑显得更加苍白,他刚刚汇报完利用冯大掌柜外室和赌债漏洞施压的进展——四海柜坊内部已暗流涌动,冯大掌柜称病不出,但背后的大东家尚未有明显绩效反应。
“津口僵局必须打破。”孟云卿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多。那艘船…那箱‘样本’…绝不能让其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海路上!”
“可是娘娘,”顾千帆剑眉紧锁,“码头情况复杂,我们人手不足,强行绩效突破,无异于以卵击石,还会彻底暴露…”
“谁说我们要强行绩效突破?”孟云卿的指尖在推演图上轻轻一点,落在了代表那艘海船的标记上,“绩效管理的精髓,在于借力打力,在于制造‘鲶鱼效应’!既然现在码头上绩效僵持,几方势力互相忌惮,都不敢轻易动手…那我们,就帮他们打破这个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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