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骤雨歇了势头,转为淅淅沥沥的缠绵秋雨,洗刷着寿王府昨夜留下的惊心动魄。湿漉的青石板反射着黎明前微弱的天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血腥混合的清冷气息。肃政司的缇骑们如同精密的仪器,无声而高效地清理着现场,记录每一处痕迹,那具黑衣刺客的尸首被小心抬走,仿佛从未存在过。
研易堂内,烛火通明。
顾千帆面沉如水,指尖隔着一方丝帕,小心翼翼地拈起那枚再度沉寂下去的黑色令牌。鬼首狰狞,触手冰凉,丝毫看不出昨夜那瞬间爆发的诡异性能量。他目光落在那名被生擒的刺客身上——中年模样,面容普通至极,属于丢入汴京人海便再难寻见的类型,此刻他面色惨白,右腿被钩爪所伤之处鲜血淋漓,更刺目的是其胸前衣襟破碎,露出的皮肤上那个焦黑清晰的鬼首烙印,仿佛某种来自幽冥的绩效惩罚印章。
“押回肃政司,绩效等级:甲上优等。”顾千帆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调最好的绩效审讯组,用‘四柱清册法’,我要知道他的一切:根基(来历)、旧管(原有关系)、新收(近期指令)、开除(行动计划与联系人)。每一文钱…不,每一瞬间的绩效数据,都要核算清楚。”
“是!”缇骑领命,熟练地将那瘫软的刺客架起,如同处理一件极度危险又珍贵的绩效证物。
顾千帆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对身旁副手道:“此物,以最高绩效防护流程处理,密封,即刻送入宫中秘库,请陛下与太后圣裁。沿途需三人以上绩效小组同行,互相监督,记录交接流程,确保万无一失。”
“明白!”
肃政司这台庞大的国家绩效机器,在顾千帆的指令下,开始以最高效率运转起来。
大内,福宁宫偏殿
赵小川几乎是一夜未眠,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听着皇城司和肃政司分别递来的绩效简报。当他听到顾千帆生擒一名刺客、缴回令牌,但另一名刺客却诡异服毒自尽时,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绩效KPI完成率百分之五十…还行,不算完全亏本。”他嘟囔着,努力用现代项目管理思维消化这惊险的一夜,“风险控制模块差点崩盘,幸好顾卿这个‘首席安全官’给力。”
孟云卿端着一盏参茶进来,恰好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将茶盏轻轻放在他面前,语气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陛下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的‘龙体绩效’吧。彻夜不眠,若是早朝时在御座上…绩效不佳,怕是又要有言官上奏,说臣妾这个中宫之主未能妥善‘管理内务’。”
赵小川端起参茶喝了一口,温热下肚,舒服地叹了口气:“皇后娘娘放心,朕的‘CPU’…呃,朕的精力还撑得住。倒是皇叔那边…”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绩效彻底崩盘,还引来外鬼,这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太后娘娘已下了懿旨,绩效处理得滴水不漏。”孟云卿在一旁坐下,拿起一份关于王府新增禁军调动的文书看着,“静养、戒严、隔绝,如今令牌也被追回,至少源头暂时可控。接下来,就看顾千帆的绩效审讯能挖出多少东西了。”
“是啊,数据挖掘是关键。”赵小川深以为然,“就怕对方也是个硬骨头,绩效抗压能力强,不肯吐口。”
孟云卿抬眼瞥了他一下,唇角微扬,似笑非笑:“陛下莫非又想出了什么…‘别开生面’的绩效审讯之法?譬如,让人连续听他念诵《霸道皇帝爱上我》的话本?”
赵小川被噎了一下,差点呛到,没好气地瞪她:“朕那是艺术加工!是对系统任务的战略性妥协!审讯是严肃的绩效管理工作,得讲究方法论!比如顾千帆用的那个‘四柱清册法’,朕觉得就很有搞头,清晰明了,便于核算…”
夫妻二人借着绩效管理的由头,短暂驱散了笼罩在宫廷上空的紧张迷雾。
肃政司,暗狱
被擒获的刺客被牢牢锁在特制的刑架上,胸前那焦黑的烙印显得格外可怖。他紧闭双眼,一副任凭处置的绩效摆烂模样。
顾千帆并没有急着用刑,而是坐在对面,面前摆着一张小几,上面铺着纸笔,还有一把算盘。他语气平静地开口,如同在进行一场绩效面谈:
“姓名,代号,或你希望被如何称呼?这是绩效核算的基础身份信息。”
刺客沉默。
顾千帆在纸上写下“无名氏甲”,继续问道:“你的‘旧管’项目,即你原本隶属何处?河北路军?西夏‘铁鹞子’?还是某家权贵的绩效私兵?”
刺客依旧沉默,甚至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顾千帆也不恼,拨了一下算盘珠:“‘旧管’项,绩效数据为零。那‘新收’呢?近期是谁向你发放‘绩效任务’?任务指标(目标)是什么?完成期限?奖励标准?‘开除’项,你的行动计划,接应人是谁,如何绩效汇报?”
回答他的只有地牢滴水的单调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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