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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仓库的木门在暴雨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垂死之人的呜咽。林宇将后背死死抵住门板,雨水顺着他湿透的发梢滴落在脖颈,寒意顺着脊椎蔓延。金属门锁在门外重物的撞击下迸出细碎的火花,每一次震颤都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能听见门外传来的闷哼,那些声音裹着暴雨的呼啸,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质感。
苏瑶蹲在墙角,手机屏幕的冷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她面前散落着十几个药瓶,瓶身上 “隐阁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的烫金字样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发皱。瓶底残留的紫色粉末在光线折射下泛着诡异的磷光,那幽光与案发现场血色符号的反光如出一辙,仿佛某种跨越时空的呼应。
“这些药瓶的生产批号都指向五年前,和李建国案的时间线吻合。” 苏瑶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的指尖沾了些粉末,凑近鼻尖轻嗅,随即蹙起眉头,“有股类似朱砂和尸胺的混合气味。” 风衣下摆还残留着赵铁军家爆炸时的硝烟味,此刻与这诡异的气味在潮湿的空气中交织,形成令人作呕的气息,刺激着她的鼻腔。
林宇从口袋里掏出赵铁军给的老式怀表,金属表壳冰凉刺骨。表盘上凝固的三点十七分在黑暗中泛着幽蓝荧光,那光芒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当怀表链触碰到他贴身佩戴的玉佩时,两者突然同时发烫,烫得他皮肤生疼。玉佩表面的纹路亮起微光,在地面投射出临江城的地图轮廓,那些发光的线条像是活过来的血管,在潮湿的地面蜿蜒。
“看来赵老给的东西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林宇的指腹划过地图上一个被荧光标注的坐标,那是老城区最偏僻的古籍街。他能感觉到玉佩的温度还在上升,仿佛在催促他们前行。窗外的暴雨愈发猛烈,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仿佛是命运的倒计时。
两人沿着排水系统图的标记在小巷中穿梭,积水里漂浮的垃圾随着水流翻涌。一张报纸头条突然撞入苏瑶的视线 ——“临江古董商离奇死亡”,日期正是五年前李建国遇害的第二天。雨水冲刷着报纸上的油墨,照片里死者扭曲的面容在水中若隐若现。苏瑶弯腰捡起报纸,发现背面用铅笔勾勒着一个莲花图案,与隐阁成员的袖扣图腾完全一致,那线条虽然模糊,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神秘感。
古籍街的牌坊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像是一个沉默的幽灵。街口的铜狮双目被涂成诡异的血红色,雨水冲刷下,那些颜料顺着狮面滴落,宛如血泪。林宇推开 “博古斋” 的木门,生锈的合页发出破碎般的锐响,仿佛惊醒了沉睡的幽灵。柜台后的老者闻声抬头,鼻梁上的老花镜滑落至鼻尖,露出被放大镜镜片放大的瞳孔,那瞳孔浑浊却透着精明,仿佛能看穿他们的来意。
“三更半夜,两位是来寻什么?” 老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鼻音,在空荡荡的店铺里回荡。
苏瑶将玉佩放在柜台上,玉佩与木质台面接触的瞬间,老者身后的书架突然传来书页翻动的哗哗声,仿佛有无数幽灵在翻阅典籍。“原来是寻《临江符经》的有缘人。” 老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檀木盒,盒内铺着的金丝绒上躺着半张泛黄的宣纸,纸张边缘微微卷起,仿佛承载着岁月的重量。“五年前有个戴莲花袖扣的人也来过,可惜他只拿走了另一半残页。”
残页上的朱砂符号与案发现场的血色图案完全重合,笔画间的飞白处还残留着暗红斑点,像是干涸的血迹。林宇用紫外线灯照射残页边缘,那些看似随意的折痕瞬间组成了临江城郊外的等高线,一座孤坟的标记在暴雨声中若隐若现。“这暗纹指向城西的落魂岭。” 苏瑶的指甲在地图上划出痕迹,“那里十年前就因山体滑坡被封锁了。”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落魂岭的传说在临江城流传已久,那是个被诅咒的地方。
老者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溅在残页角落,诡异的是,那些暗纹竟亮起红光,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去不得啊...” 老人抓住林宇的手腕,袖口露出与赵铁军相似的刀疤,那疤痕狰狞,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当年李建国就是拿了另一半残页去了落魂岭,回来就...”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飞来一把匕首,精准钉在残页中央,刀刃上的莲花图腾还在滴血,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林宇迅速将残页收起,拽着苏瑶躲到书架后。博古斋的玻璃幕墙轰然碎裂,三个黑衣人手持喷火器闯了进来,粘稠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半个店铺。热浪扑面而来,苏瑶的头发被火舌燎到,焦糊味混杂着檀香味弥漫开来。林宇瞥见老者在火海中将一个包裹塞进密道,自己却被火焰吞没,临终前指向密道的方向,那眼神里有恳求,也有解脱。
密道尽头是条废弃的下水道,腐臭的污水齐腰深,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淤泥的阻力。身后传来黑衣人用水压枪扫射的声音,水流打在墙壁上,溅起阵阵水花。苏瑶突然踩到硬物,弯腰捞起一看竟是半块墓碑,上面刻着 “临江符经守护者之墓”,落款时间正是李建国遇害的当日。雨水冲刷着碑文,那些古老的文字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遗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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