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场地的硝烟在晨风中渐渐散去,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泥土混合的独特气息。林宇拄着纳米战刀半跪在地,刀刃插入地面的刹那,周围残留的血色符号突然发出凄厉的哀鸣,如同无数冤魂在诉说着过往的苦难。这些符号在金光中扭曲成灰烬,被风卷起的瞬间,化作漫天飞舞的蝶形光斑,每一只光斑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那些被 “隐阁” 残害的灵魂得到了安息。
苏瑶的电磁脉冲炮还在发烫,炮身的金属纹路因能量过载而泛着红光,如同一条即将苏醒的火龙。她走到林宇身边,指尖抚过他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那里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金色的地脉能量顺着血管游走,在皮肤表面留下转瞬即逝的莲花图腾,仿佛是地脉之神留下的祝福印记。“法医初步统计,这次行动共解救被困市民三百一十七人。” 她的声音带着战斗后的沙哑,却难掩其中的坚定,“‘隐阁’核心成员全部落网,首领的身份已经核实 —— 正是市博物馆馆长周明远,那个上周还在接受采访、呼吁保护古文化的学者。”
陈默抱着平板电脑从坍塌的祭坛后钻出来,眼镜片裂了道蛛网般的纹路,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专注的眼神。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显示,临江城的地脉能量正在缓慢回落,那些因祭祀仪式而暴走的能量流,此刻温顺得像归巢的鸟儿。“找到周明远的秘密日记了。” 他突然放大一段全息影像,画面中,年轻的馆长正在密室里绘制血色符号,“他二十年前就加入了‘隐阁’,当年码头仓库的祭祀就是他主导的。日记里说,他们寻找的‘地脉之心’,其实是战国时期用来镇压水患的青铜鼎,鼎内封存着被驯化的地脉精魄。”
林宇的目光落在祭坛中央的青铜碎片上,那些碎片拼合处隐约可见 “镇水” 二字。他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泛黄的《临江水利考》,书中记载的大禹治水传说,此刻突然有了全新的意义。当他伸手触碰碎片时,指尖传来熟悉的震颤 —— 与青铜罗盘的频率完全一致,仿佛跨越千年的呼应。
“周明远想用精魄操控江水改道。” 苏瑶突然调出城市水利图,红色的改道路线恰好绕过几个工业园区,“这些区域的土地都在他控股的公司名下,一旦成功,地价会暴涨三十倍。那些所谓的祭祀仪式,不过是他牟取暴利的幌子。” 她的指尖划过屏幕上的伤亡名单,声音低沉下来,“可惜了那些被当作祭品的人,他们的基因里都有微弱的地脉共鸣,本可以像安安一样……”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警笛声。林宇抬头望去,晨曦中的临江城正逐渐苏醒,钟鼓楼的晨钟穿透薄雾,在鳞次栉比的楼宇间回荡。那些因仪式而熄灭的路灯重新亮起,暖黄的光晕里,早起的环卫工人正在清扫街道,晨练的老人慢悠悠地打着太极,仿佛昨夜的血战只是一场不真实的噩梦。
当防暴警车围住祭祀场地时,林宇突然注意到围观人群中的一个身影。那是个穿校服的女孩,怀里抱着只受伤的流浪猫,猫爪上沾着祭祀场地的黑土,在女孩的校服上印下小小的梅花印。女孩的瞳孔在阳光下泛着浅紫色,与周明远日记里描述的 “地脉共鸣者” 特征完全吻合。她似乎察觉到林宇的目光,突然转身跑进巷口,消失前投来的眼神里,藏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需要追上去吗?” 苏瑶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配枪上,眼神警惕。
林宇摇摇头,目送女孩消失的方向。“她没有恶意。”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金色纹路,那些纹路正在缓慢消退,“‘隐阁’的余孽或许还有,但地脉能量已经恢复平衡。当务之急是找到青铜鼎的下落,周明远的日记里说,鼎身被拆成七块,藏在与祭祀符号对应的七个古建里。”
陈默突然指着平板上的异常波动:“speaking of the devil(说曹操曹操到),钟鼓楼的能量读数突然升高!” 他将实时画面切到鼓楼顶端,那里的避雷针正在渗出金色液体,液体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溪流勾勒的形状,正是周明远日记里缺失的第七个符号,“看来青铜鼎的最后一块碎片,就藏在我们眼皮底下。”
三人赶到钟鼓楼时,朝阳正从飞檐翘角间斜射下来,给古老的建筑镀上一层金边。林宇踩着满地的琉璃瓦碎片登上顶楼,纳米战刀的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避雷针底座的裂缝里,果然嵌着块巴掌大的青铜片,上面雕刻的水纹与地脉能量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沧桑。
“这块碎片上的铭文记载,青铜鼎是战国时期的墨家弟子所铸。” 苏瑶用放大镜仔细观察,指尖拂过那些蝌蚪状的文字,“他们发现临江城的地脉与江水相通,每逢汛期就会引发能量暴走,于是将地脉精魄封入鼎中,用七处古建的地基作为锁链。‘隐阁’的祭祀仪式,其实是在破坏这些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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