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隐阁’外围的标记。” 苏瑶用证物袋拾起铜牌,金属表面的划痕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成分检测是猫血,他们在用活物进行某种仪式。陈默查到,市一中的生物实验室最近丢了批麻醉剂,领用人登记的名字是……” 她突然停顿,平板上的照片让她瞳孔骤缩,“是那个穿校服的女孩,她叫林小婉,登记地址是临江孤儿院 —— 就是码头仓库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登记机构。”
夕阳染红江面时,林宇和苏瑶坐在孤儿院的长椅上。院长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她捧着林小婉的档案,指尖在 “父母不详” 的字样上轻轻摩挲:“这孩子三年前被送来,总说能听见水里有人说话。” 她指向窗边的画架,上面的水彩画全是同一场景 —— 黑色的江水漫过钟鼓楼,楼顶站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她说画里的人是‘江伯’,会在涨潮时给她讲故事,教她画那些发光的符号。”
画架最底层的素描本突然掉落,纸页散开的瞬间,林宇看见最后一页画着完整的青铜鼎,鼎下标注着行稚嫩的字:“江伯说,月圆时鼎会吃掉不听话的影子。” 素描的角落,用红笔圈着废弃水厂的位置,旁边画着个小小的倒计时,数字显示 “7”。
“今晚是满月。” 苏瑶的声音带着寒意,她调出月相图,今晚的月出时间恰好与涨潮重合,“‘隐阁’的外围成员在水厂挖地基,林小婉的画暗示鼎会出事,这不是巧合。” 她突然按住林宇的手腕,他掌心的金色纹路不知何时又浮现出来,正随着江水的流向微微发烫,“地脉在预警,今晚一定会发生什么。”
孤儿院的钟楼敲响九点时,林小婉背着书包从外面回来。女孩看见长椅上的两人,瞳孔瞬间泛起浅紫色,怀里的书突然掉在地上,露出夹着的青铜碎片 —— 那是第八块鼎身残片,比仓库里的任何一块都小,边缘却刻着完整的 “水” 字。“江伯说你们会来。” 她没有捡起书,只是盯着林宇腰间的青铜罗盘,“他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说只有完整的鼎,才能挡住从江底爬上来的东西。”
林宇接过残片的刹那,仓库里的七块碎片突然发出震耳的嗡鸣。通过实时传输的画面,他们看见能量罩中的光丝突然暴涨,第八块残片在空中自动归位,青铜鼎的虚影终于完整,鼎口朝天的瞬间,江面上的月光突然被吸入虚影,在鼎内凝成旋转的星河。
“原来少的是‘水魂’。” 陈默的声音在耳麦里颤抖,“第八块碎片里封存着江水的精魄,是鼎身最核心的部分!周明远拆分鼎时根本没发现,它一直藏在……”
他的话被林小婉突然的尖叫打断。女孩指着江面,那里的月光在水中形成倒立的光柱,光柱里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影,正顺着水流朝水厂的方向移动。“它们要来了!” 林小婉的瞳孔完全变成紫色,“江伯说,这些是被鼎镇压了千年的水鬼,‘隐阁’破坏封印时,它们就顺着地脉钻了出来,今晚……”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淹没。苏瑶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什么?仓库的青铜碎片被偷了?所有外围监控都被干扰,只拍到群戴猫脸面具的人,背着碎片往水厂去了?”
林宇猛地站起身,纳米战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看着林小婉,女孩的嘴角不知何时勾起诡异的弧度,与画中 “江伯” 的笑容如出一辙。“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对吗?”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格外清晰,“‘江伯’到底是谁?”
林小婉没有回答,只是指向水厂的方向。那里的夜空突然亮起绿色的信号弹,炸开的光芒在云层中拼出巨大的荧光符号 —— 正是老巷墙壁上的 “唤醒” 图腾。江水开始异常地上涨,浪涛拍击堤岸的声响里,隐约夹杂着无数人细碎的低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穿过时光的缝隙,缓缓苏醒。
“新的案子开始了。” 苏瑶将电磁脉冲炮的能量调到最大,炮身的纹路与林宇掌心的金色图案产生共鸣,“看来我们的侦探生涯,注定要和这些光怪陆离的事绑在一起。”
林宇望着远处越来越亮的荧光符号,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临江城的平静,从来都是暴风雨前的假象。” 他握紧手中的第八块青铜碎片,碎片传来的震颤与江潮完全同步,仿佛整座城市的地脉,都在等待着某个注定的时刻。
夜空中,满月终于挣脱云层,将临江城照得如同白昼。林宇、苏瑶和林小婉的身影朝着水厂方向移动,他们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在青石板上交织成新的符号 —— 那是从未在任何古籍中出现过的图案,却隐隐预示着,一场比 “隐阁” 祭祀更诡异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这场风暴的中心,正是那座沉睡千年的青铜鼎,和它所守护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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