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正在啃食我的指尖。
我没有露出惊恐的神色,也没有收回手,任由它的动作。
也许是我的血液有特殊效果吧,那只小白鼠身上的伤口有了愈合的趋势,并且它的精神状态似乎好了些。
接着它就对我毫无防备,趴在我的指头上睡着了。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真好,活着呢……”
却不料一道人影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到我跟前,一脚碾死了这只刚获得生命的不幸的小白鼠。
血液掺和着那只小白鼠的骨髓,鲜红中又带有浅粉色,血肉模糊,溅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瞳孔猛缩,指尖的剧痛也无法被我重视。
那根手指断了。
实验员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微微俯下身子,“真是抱歉,不过你自己可以治好的话,就不用止痛剂了吧。”
“不过是一只要死的老鼠,也值得去救?还不如多给我们贡献几条有用的实验数据。”
因为自己可以治好,就不需要止痛剂。因为自己可以重复使用,就可以不用爱惜。因为足够有价值,才能活着被需要。
是吗?
是吗?
是吗?
真是出乎意料的公平啊……
我并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实验员,黑漆漆的眸子没有一丝光亮,看起来有些渗人。
或许他知道忍界中流传的某些规矩,他竟然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指骨断掉的疼痛并没有实验时的剧烈,是可以忍受的程度。
看着扭曲变形的食指,上面还沾着一些令人不适的血污。
原来生命是可以随意践踏的东西。
我心中了然。
那我能够被使用到毫无价值也是可以的,只要被别人所需要。
我的眼睛突然一阵刺痛,莫名渗出鲜血来。
我不知道的是,一颗勾玉在我的眸中缓缓转动。
我愣然的看向实验员,他的神色突然变的惊恐,仿佛刚才踩死的是什么毒物,自己已经沾染上,即将死去一般。
几乎是冲出实验室,对着其他实验员叫道,“告诉团藏大人,CHI-09开启写轮眼了!”
我轻轻的抚上自己的眼眶,其中我能感受一种奇特的力量,感觉阴暗而湿冷。
并且持续消耗着我身体里的查克拉,但按照我的估测,我的查克拉大概只能供它使用六个小时吧。
关于查克拉的概念我其实也不了解,但研究员发现我的自愈能力是需要消耗查克拉的,他们就教我怎么提炼查克拉。
但他们平时实验时对我使用的忍术却是闭口不谈,而我也装作看不懂不知道的样子。
但我却偷偷记住他们结印的动作,和查克拉游走时状态,只要我一比一模仿下来,就应该能同样使用吧?
但实验室到处都是人,我根本没有机会使用。
诸多忍术之中,我感到熟悉的是火遁,心中总是觉得自己在那里见过,甚至学习过,并且是我来到实验室之前。
也许是我被刻意抹除的记忆。
为了面见他们所说的团藏大人,我破天荒的被他们打理了一番,但只是把头发梳顺了,换了一件比较得体的衣服,但不一样的是我得到了第一次的治疗。
毕竟他们说过,给我治疗就是浪费查克拉。
就像没有人会把一张用过的手写纸重新制成纸浆,再继续使用。
当他们发现治疗忍术对我的作用微乎其微的时候,脸色都变得五彩斑斓了。
只能用普通的治疗手段,再给我换几卷新的绷带。
绷带也是他们帮我绑的,虽然我觉得麻烦别人很抱歉,但他们执意要如此,并不相信我。
因为我在第一次使用绷带时,绑的太紧,差点把自己勒窒息。
——
前面的实验员带着路,步子跨的很大,脚步飞快,完全不考虑后面几岁孩子的感受。
啊,对了,CHI-09不需要被考虑什么感受。我也许早就不被划分为正常孩子的行列,而是被归在实验品的杂物间,随意摆放,任由其落灰斑驳。
几乎是穿过了十几个过道和岔路,经过好几波人的看守和盘问,我终于被带到他们所说的团藏大人面前。
一个极其阴沉的人,和整个地下的据点很相配。
像是蜗居在地底的老鼠,啃食作物的根基,只为填饱自己的肚子。
至于种粮食的人?
谁管呢?
同样都是老鼠,面对真正的小白鼠时我并不感到害怕,而看到团藏时我却感到莫名的抗拒以及厌恶。
他眸中贪婪且残忍的神色与某个夜晚我所见到的人所重合。
是伴随着血腥与痛苦的夜晚,而不是总是亮着灯的白色的实验室。
我曾经见过他。
来自我的直觉。
看见我愣神的样子,带我进来的实验员厉声并推搡着我,“还不给团藏大人行礼!?”
我抿着唇不说话,微微低下头,任由发丝遮住我一半的眼睛,收敛着自己的情绪,这副木讷的样子让实验员很熟悉。
这是不会出声的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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