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痣很漂亮。”
宇智波鼬面上不咸不淡的开口,和那个曾经在我脸上刻字的女研究员是不一样的语气。
他是我见过的最像大人的小孩,沉稳内敛,是我远远不能达到的。
但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宇智波鼬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指微微蜷缩。
要是我更了解他的话,可能会发现他的语速比平常稍快一点,最后两个字的语调有些上扬。
可惜我不了解他,共感力也因为刚才的打断没有再敢用。
但我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我的视线从落在宇智波鼬的嘴巴开始,然后向上是鼻尖,最后直直的落入他的眼睛。
眼睛应该比心要更诚实,而且我现在也无法直接从宇智波鼬的心中找情绪。
我很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在其中找到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
却不知拨乱了他的情绪。
宇智波鼬起先能和我对视,但在我长久的注视之下,他率先败阵下来,主动移开目光,面色有些不自然。
为什么会有人要这么看着他的眼睛?
宇智波鼬从来没有被这样直白的目光长久注视着。
即便面对诸多困难复杂的忍术训练,他也没有过这种束手无策的时候。
既然移开了目光,他又回想起我的那双眼睛:低头时,遮掩下所有情绪,似乎不能透过一丝光亮。
却在看着他时,流露出几分神色。
宝石在无光线的时候,是不会有绚烂的折射光亮的。
或许是因为不在实验室的缘故,我的警惕心没有那么高,面对别人时会放松一点。
这是我这么直白的看着宇智波鼬眼睛的原因之一。
宇智波鼬主动移开视线,他紧张了。
果然还是小孩子么……如果是大蛇丸的话,他能在对我实验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骗人……”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我自己的丑恶我自己很清楚,别人对我的夸赞大概也不会出自他们的的真心。
说我的脸漂亮的女实验员在我脸上刻字,夸我的疼痛阈值是常人3.2倍的实验员会刻意在我身上划出见骨的伤口。
当他们说那是体现我作为CHI-09的价值时,我接受了。
父亲说过要我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
宇智波鼬算是我愿意交涉的半个对象。
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如果这里是实验室的手术台上,我会有问必答。
但这里不是。我……其实更想选择沉默,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烂掉,然后身体可以用作土地的肥料。
反驳宇智波鼬,还有一个原因:我不喜欢别人说我眼下的痣漂亮。
别人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来自寄予我身体的母亲的礼物,还是来自实验室的烙印。
我讨厌它们,无论是左眼下还是右眼下的那颗。
我讨厌希望我活下去、来自父母的期望。我更讨厌自己,为什么没有真的像父亲说过的“为什么死掉的不是你”的话一样。
没有人会说实验体好看。
宇智波鼬是第一个。
他有着温柔的母亲,可爱的弟弟,看似威严却对自己满含期望的父亲。
我不嫉妒。因为现在我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宇智波鼬这次主动对上我的目光,语气是莫名的执着,“我没有说谎。”
又恢复了那种小大人的语气。
宇智波鼬是奇怪的人,他的情绪也是奇怪的。
“你就是说谎。”我突然也固执起来,在我观察他眼睛的时候,宇智波鼬明明紧张了。
我不知道自己突然的固执是来自消失已久的孩童稚气。
宇智波鼬也一样。
“我没有。”
“你就是。”
“我没有。”
“……抱歉,是我的问题。”我觉得宇智波鼬一定想要赢下这次争辩,而我竟然忘了要以别人的意愿优先的要求。
真是抱歉。
在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做错什么事情后,我又低下头,恢复那副死寂的样子。
“你不需要道歉的。”宇智波鼬不解了,明明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自己承认一下让她开心就行了,为什么自己还要固执呢?
更何况,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道歉吧?
我的声音不禁提高了些,“需要道歉的,如果我刚才的举动让你不舒服的话。”
“我也可以支付一些补偿。用苦无划开我的血肉,多少刀都可以……”
“一切都要以你的意愿优先。”
和同龄人交流,我的话很直白。
手臂上的伤口应该愈合了,再划上几刀应该没问题。临近月末,在压制木遁暴走的时候一起治愈就可以了。
听着我的话,宇智波鼬的眉头紧锁着,那张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不一样的神色。
就像一只吃了苦瓜的小猫。
什么叫以他的意愿优先?为什么要用伤害来道歉?
自己的身体是可以这样随意亵渎的吗?
性命对于她不重要吗……
宇智波鼬不知道这是CHI-09唯一能支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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