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忍者?”宇智波富岳抿了一口茶,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共感力告诉宇智波富岳的内心算不上有多么平静。
我跪坐在茶桌前,低下头只看见手上的绷带,至于衣袖里面绷带……大概也没有什么不同吧。
“嗯……”我低低回了一声。
宇智波富岳将手中茶盏放回桌上,发出极其小声的碰撞声。
“你的父母不希望你做忍者,千祭。”
“这个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父亲要求我有价值一点。”我的指尖磨了磨绷带,摸到了宇智波族徽的暗纹。
宇智波富岳不觉得千堂会说出这样的话,“千祭是从哪里听来的?”
指腹顺着暗纹走了一圈又一圈,我的心很平静,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开口:“从那些少得可怜的‘记忆’里翻出来的……”
“记忆和“梦”混为一谈……我失去了描摹自己的能力。
“千祭或许是记错了。”宇智波富岳的视线扫过面前习惯性低头的人。
“你的父母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再去做忍者什么的……宇智波富岳忘不了自己堂弟所经历的一切。
他毫无想法的被家族支配度过了十八年,唯一短暂的幸福被很快打碎。
至少千堂的女儿不能再像他的父亲一样了。
我咽下喉咙里涌上的一点点铁锈味……
从前习以为常的东西在如今却有点陌生。
但我知道,自己始终是那个应该烂在角落的一次性用品。
“我正在好好完成他们的期望,活着呢……”
光线自上而下的落下,在睫羽下方留下小片淡淡的阴影。
“你现在的样子算不上‘好好的活’。”宇智波富岳扫视着我。
“那是您还没有见过我更糟糕的样子……”我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选择退而求次,“我现在至少活着了……”
这孩子又用上敬语了……宇智波富岳其实很头疼。
“千祭这么想做忍者,是为了什么?”宇智波富岳的话像是松口了,但其实他心里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答应的打算。
“有价值……”我将这三个字吐出口,就像把一个血淋淋的“虚假的真相”宣之于口。
“千祭你还小,不懂这些东西的。”
“那您觉得什么才算是‘有价值’?是我把自己分解成无数片,然后每一片不会被当做垃圾丢掉吗?”
我的话对宇智波富岳来说可能算是无厘头,但他却听出来一些别的东西出来。
宇智波富岳的声音变大了一些,“不要试图轻视生命,千祭。”
我点点头,我自然很珍惜每一个生命,但自己的除外。
这条命其实早就应该在之前就消失的……
“我知道了……”指尖的幻痛又在提醒我了,我又缓缓的开口。
“我的父母已经死了。他们不会知道我以后究竟会怎么活的……他们也不会在乎我怎么活的。”
就算是低着头,也可以看见我面前的那盏茶正冒着白色的热气。
应该是它氤氲了我的眼睛……不然,我的眼中为什么有点湿热?
“咚”,是宇智波富岳的茶盏重重磕在桌面的声音,相比之前的声音,这次更重。
共感力现在告诉我……宇智波富岳好像有点生气了。
“宇智波千祭,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你的父母爱你?!”
果然呐……我心中想着。
我迟缓的眨了眨眼睛,像是一只濒死的蝴蝶。
“爱”……?
就像淬着毒的过期糖果吧。
令人“作呕”的“甜蜜”……
我机械般抬起头,露出不解的表情:“对不起,因为我忘了……”
因为每当我回想起过去,首先涌上心头的是……疼痛。
唔……我的记性不好,好糟糕。
共感力它说,宇智波富岳内心的些许愤怒正如潮水般退去……涌上来的是难以言及的“愧怍”。
为什么……?
我注视着桌面撒出的一小滩茶水,它会很快就变得冰凉。
一滴水也可以倒映出一方世界,但会呈现扭曲的姿态。
我不禁胡乱想着:要是自己拥有扭曲世界的力量就好了……
宇智波富岳尝试柔和了神色,说出的话的内容却不怎么柔和,“千祭,你的身体不太好。如果按照忍者那样的强度来训练的话,你大概活不过十六岁……”
十六岁吗……好长。
我想着。
“我不担心这些……”我淡淡出声,宇智波富岳以为自己的话可以劝退一些惜命的人,或者憧憬未来的天真小孩子。
很可惜……我不是两者之中的任何一个。
忍者本身其实就都很短命……
“为了父亲的遗产已经很麻烦您了……我也不想您为难。”我的指尖第57次描摹绷带上的暗纹,垂下了眼眸。
“我现在是作为您的家人……可我做不到任何‘家人’应该提供的东西,反而让您和美琴阿姨劳心。我一无是处,不去做点什么会担心自己随时被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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