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害了同学。”声音干涩,“他们说我……没有感情。”
“真的吗?”止水忽然把编好的草环戴在我头上,“那之前捂我眼睛的时候,你的手在抖什么?”
我怔住。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
他不再看我,转而望着潺潺的南贺川:“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来找你吗?”
“因为鼬……”
“因为你看我的眼神,”他打断我,声音里带着奇妙的笑意,“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我下意识抬头,正好撞进他转回来的目光里。星光落在他眼中,荡漾着温柔的水色。
“什么样?”
“像现在这样。”他忽然凑近,近得我能数清他的睫毛,“既想靠近,又害怕靠近。既相信光,又怀疑光。”
我的呼吸停滞了。他看穿了我所有的挣扎,却依然蹲在这里,为一个被退学的麻烦精编草环。
“忍者学校的事,我听说了。”他的声音轻了下来,“那个男生先动手的,对吗?”
我猛地攥紧衣角。这件事我连鼬都没有告诉。
“你怎么……”
“因为我是宇智波止水啊。”他笑得狡黠,像只偷到鱼的黑猫,“而且,你勒住他的脖子之前,说的是‘请将宇智波鼬完完整整地归还’。”
连我自己都忘记当时说了什么。那种情况下,我居然还在用敬语。
“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我低头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手,“那种情况下,我还能冷静地数着心跳和时间……”
“我觉得你很勇敢。”他轻轻碰了碰我手腕的绷带结,“明明最讨厌暴力,却为了重要的人握紧拳头。”
南贺川的水声忽然变得很响。我感觉到眼眶发热,这太奇怪了,实验室里最疼的电击都没让我流过泪。
“止水,”我轻声问,“我可以相信你吗?”
这是第一次,我没有加上姓氏如此认真的称呼他。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比星河还灿烂:“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
说着,他从忍具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铃铛,系在树洞旁的枝桠上。晚风拂过,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什么……”
“下次你来的时候,如果铃铛在响,就说明我也在附近。”他眨眨眼,“当然,如果你不想见我,可以把它取下来。”
我望着那个铃铛,它像一颗坠落的星星,在夜色中微微反光。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选择的权利。
“不用取下来。”我听见自己说。
他眼睛一亮,正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笑笑。
起身离开时,我故意落后半步。在他转身的瞬间,我飞快地伸手,碰了碰那个还在轻响的铃铛。
冰凉的金属触感下,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小千祭,下周要不要一起去采药?”
月光洒在他肩头,也落在我还戴着草环的发顶。我想起树洞里那本《木叶植物图鉴》,想起每个在实验室里偷偷辨认草药的夜晚。
“或许吧……”我说。
我摸了摸头顶那个歪歪扭扭的草环。
它和我一样,都不完美。
但在这个星光初现的夜晚,有人愿意为它停下脚步。
止水的手轻轻落下,转而拾起那本《木叶植物图鉴》。书页已经泛黄卷边,显然被翻看过无数次。
“你看,”他修长的手指点在一幅海棠花的插图上,“这种花在月光下会发光。”
我下意识地接话:“因为花瓣表面的蜡质层会折射月光……”说完才惊觉自己说多了,急忙抿住唇。
他却眼睛一亮:“你知道?我以前在任务时见过,确实像会呼吸的星星。”
我们居然就这样讨论起植物的特性来。他说起任务中见过的珍稀植物,我忍不住补充它们的药用价值。说到兴奋处,我甚至用查克拉线在掌心模拟起花瓣的微观结构。
“这里,”我专注地调整着光线的折射,“如果查克拉这样流动……”
止水突然安静下来。
我抬起头,发现他正凝视着我,眼神柔软得像南贺川的晨雾。那种眼神让我心慌,仿佛自己是什么值得珍藏的宝物。
“千祭,”他轻声说,“你谈起这些的时候,眼睛在发光。”
啪。掌心的查克拉模型碎裂成星屑。
我慌忙低头,耳根发烫。为什么这个人总能轻易看穿我层层包裹的伪装?
话未说完,他突然闷哼一声,捂住胸口。
“怎么了?”我吓得立即上前,“是……”
他却突然笑出声,那双黑色的眸子在暮色中闪着狡黠的光:“骗你的。”
我愣在原地,随即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见到别人受伤什么的……比我自己死掉都还要难受啊……
转身想走,却被他轻轻拉住衣袖。
“对不起。”他的声音认真起来,“但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你会为我担心。”他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手腕,“高兴你愿意对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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