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宇智波宅的大门,木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清晰。玄关的灯还亮着,暖黄的光晕下,美琴阿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夹着一张照片,唇角噙着一抹温柔而……了然的微笑。
我一眼就认出,那张照片上赫然印着今天下午那令人心跳加速的一幕——我踮着脚,手轻轻捂住止水的眼睛,而他微微俯身,嘴角扬起的弧度满是纵容。
“拍的还是太好看了……”我听见美琴阿姨低声赞叹,她对着灯光微微调整着照片的角度,眼神里的满意几乎要满溢出来。那神态,不像是在审视一个孩子的失礼行为,倒像是在欣赏一幅绝佳的艺术作品。
片刻,她注意到僵在玄关的我,脸上的笑容愈发柔和:“千祭回来啦,今天心情怎么样?”
“……还不错吧。”我垂下眼睫,声音有些干涩,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今天回来得确实晚了,还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会生气吗?会觉得我举止失当,给宇智波家丢脸了吗?
然而,预想中的责备并未到来。听到我模棱两可的回答,美琴阿姨反而像是松了口气般,笑容更加真切了些:“那就好。饿了吗?我特意为你留了晚饭,先去吃饭吧。”
我点点头,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向餐厅。灯光下的餐桌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一角摆放着为我单独留出的饭菜。一碗温热的味增汤,一小碟煎得恰到好处的鲑鱼,还有嫩滑的茶碗蒸……分量刚好够我一个人,而且每一道,明显都是依据我偏好的清淡口味单独烹制的,与鼬和佐助喜欢的浓重口味截然不同。
这种被细心区别对待的感觉,让心口泛起一阵酸涩的暖意。
我迅速地吃完晚饭,然后照常收拾碗筷。虽然美琴阿姨每次都说“这些我来就好”,可我每一次都坚持自己处理。我害怕给她增添哪怕一丝一毫的麻烦,害怕这来之不易的收留,会因我的“无用”而出现裂痕。
回到房间,我没有着急睡觉。月色很好,清辉透过窗棂,如水银般泻在地板上。我坐在窗前,细细梳理着今天混乱的经过,脑海中止水的笑容、掌心的温度、还有那句“做你自己就好”反复回响。
最终,我打开抽屉,取出一卷旧绷带,像摊开一卷珍贵的书卷般,将其平整地铺在桌面上。月光流淌在绷带表面,为其镀上一层更加圣洁朦胧的光泽。
指腹轻轻划过绷带细腻的纹理,感受着那隐藏在纤维之下、熟悉的团扇族徽暗纹。这是宇智波的印记,也是我如今身份的证明……
我拿起笔,笔尖悬在绷带上方,迟迟未落。
我想写下今天的一切,写下那个带着薄荷糖气息的午后,写下树洞前的星光与低语,写下他指尖的温度和那句让我心防溃败的话。
可是,写下来又能如何呢?
记忆会褪色,语言会苍白。而这份汹涌的、陌生的情感,我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去命名。是依赖?是感激?还是……一种我不被允许拥有的,更奢侈的东西?
笔尖微微颤抖,最终,我还是没有写下任何一个字。
我只是将脸轻轻贴在了微凉的绷带上,闭上眼睛,仿佛还能透过这层织物,感受到他睫毛扫过指腹时,那令人战栗的痒意。
“呵……”
一声极轻的、带着无尽迷茫的低叹,消散在寂静的月光里。
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指节叩击木质房门,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像是不想被旁人听见的、固执的独自低语。
我拉开门。
门外是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宇智波鼬站在那儿,像是刚结束晚间的沐浴,浑身还带着氤氲未散的水汽。微湿的黑发柔软地贴服着,几缕不听话地垂在额前,中和了他平日里的几分清冷。一股干净的、带着热意的皂角香气扑面而来,悄然侵占了我门前这一小片空气。
他显然没有完全擦干头发。一颗饱满的水珠,正顺着某一缕发梢凝聚、拉长,最终不堪重负地滴落——
“嗒。”
微凉的触感在我手心的绷带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漉漉的痕迹。
那冷湿的感觉让我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指腹不深不浅地陷进掌心的软肉里,带来一丝细微的、自我确认般的压力。
“抱歉。”宇智波鼬立刻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在那小块湿痕上停留了一瞬,又或许,他只是觉得夜晚的打扰不合时宜。“可以让我进去吗,千祭?”
“……嗯?”我有些不明所以,思绪还缠绕在那颗坠落的水珠上。随即,白天那场把自己关在门外的窘迫记忆复苏了。我不想重蹈覆辙,虽然这次我确信钥匙就在口袋里。
“请进……”我低声说,带着一种近乎认命般的顺从。反正这里是宇智波宅,是他的家,理论上,他可以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我侧了侧身子,给他让出一个足以通行的空间。
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便侧身而入,带着一阵微润的风。那姿态,与其说是从容,不如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仿佛生怕晚一秒,我就会改变主意,将这扇门重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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