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独自一人待在角落……可每次的祭典好像必须要出去啊……
宇智波止水走在我身侧,他将一个刚买好的、兔子形状的苹果糖递到我眼前,金黄的糖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千祭,尝尝看。”他的笑容比周围的灯火更明亮,带着一种能感染他人的暖意……
我小心地接过,低声道:“谢谢……”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木棍,另一股更熟悉的、带着夜露般微凉的气息靠近了。宇智波鼬无声地出现在我的另一侧,他手里拿着一个素雅的纸风车,递给我……
“拿着。”他的声音总是很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一手拿着苹果糖,一手拿着纸风车,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共感力像张开的网,捕捉到止水身上那温和却带着一丝审视的波动,以及鼬身上那份深沉的、近乎绝对的安定感……
“人比想象的多。”鼬的目光淡淡扫过周围,然后落在我身上,“别走散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兴奋的孩子跑过,不小心撞了我的肩膀。我身体微微一晃,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空着的那只手立刻抓住了身边最近的一片衣角——那是宇智波鼬的深蓝色浴衣袖子。
抓住了,心里那瞬间的慌乱就平复了。
我抬起头,正对上止水的目光。他看着我紧抓着鼬袖口的手,眼神闪烁了一下,那阳光般的笑容似乎停滞了一瞬,共感传来一丝极细微的、如同水珠滴落湖面的失落感。
但他很快又笑了起来,非常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我拿着苹果糖的那只手的手腕——隔着厚厚的绷带。
“鼬说得对,还是牵着比较保险。”他的掌心很暖,透过绷带传来模糊的温度,“这边人更多,跟我来,前面有捞金鱼的。”
我左手被止水温暖地牵引着,右手仍紧紧攥着鼬微凉的衣袖。
我们三人就以这样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在熙攘的人流中缓缓前行。止水在前方引路,不时回头对我微笑,讲解祭典的趣事。
宇智波鼬则沉默地走在我身侧,任由我抓着他的袖子,他甚至稍稍调整了步伐,以便我能更省力地跟着。
我能感觉到,攥着宇智波鼬袖子的指尖下,他手臂的肌肉是放松的……而止水握着我的手腕,力道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持……
「あの优しい光の中に溺れたいのに、なぜかこの冷たい袖の方が、私の心を落ち着かせる。」
(明明想要沉溺于那片温柔的光,为何偏偏是这冰冷的衣袖,更能让我的心安定下来。)
内心泛起一丝迷茫……
止水带来的快乐是真实的,像苹果糖的甜味,清晰明了。可鼬身边的寂静,却更像是我赖以呼吸的空气。
走到金鱼摊前,止水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腕,兴致勃勃地付钱拿纸网。我下意识地也松开了鼬的袖子。
袖口处,被我抓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褶皱……
宇智波鼬低眸看了一眼,然后抬手,极其自然地将我耳边一缕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我耳后……
我的身体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玩得开心吗?”他问,声音很轻。
我看着止水蹲在池边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目光沉静的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老实地回答,“感觉……很复杂。”
宇智波鼬的嘴角,似乎在我看不见的角度,极轻微地勾了一下。
“复杂就好。”他意味不明地说。
这时,宇智波止水回过头,举起一个破了洞的纸网,脸上带着爽朗的懊恼:“千祭,这个太难了!看来我还是更适合手里剑啊。”
灯光勾勒出他俊朗的侧脸和带着笑意的眼眸。那一刻,共感传来的,是他努力维持的、毫无阴霾的快乐,以及一丝……
想要在我面前展现更好的自己的、笨拙的期待啊……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身旁沉默如夜的宇智波鼬。
祭典的喧嚣仿佛在那一刻褪去,只剩下我手中开始融化的苹果糖,和心头那份理不清、道不明的、偏向阴影的依赖。风车在夜风中呼呼地转动着,像我心里无声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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