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好,像一层薄霜,落在庭院里,也落在她身上。
她坐在廊下,背对着我,身形在宽大的族服里显得过分单薄。
右肩那一缕不听话的黑发,又滑落了下来,随着她细微的呼吸轻轻晃动。
她总是这样,安静得几乎像融入了夜色,只有那缕发丝,和眼下那两颗对称的小痣,是她身上为数不多的、鲜活的标记。
父亲和母亲收养她,已经很久了……
起初,这只是一种责任……
对遗孤的怜悯,对族内血脉的照拂。我告诉自己,要像对待佐助一样对待她,尽一个兄长的本分。
教她手里剑,在她训练过度导致旧伤渗血时沉默地递上新的绷带,在她于深夜因梦魇惊醒时,守在门外,直到那压抑的喘息声平复。
可我渐渐发现,这份“本分”正在悄然变质。
当她用那双过于沉静、仿佛能映出一切污秽的黑眸望着我时……
当我触碰到她冰凉指尖、她却下意识蜷缩时……
当她不自觉地靠在我身边汲取那点可怜的暖意、又在清醒时迅速退开并低声道歉时……
一种陌生的焦躁,会像细小的虫子,啃噬着我的理智……
我知道她敏感。她对恶意和怜悯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却对另一种……更复杂的情感,迟钝得令人叹息。
她大概永远只会把我这些异常的注视和停留,理解为兄长对“妹妹”的关照。
“妹妹”啊……
这个词如今像一根刺,每次在脑海中浮现,都会带来一阵清晰的、带着耻辱的刺痛。
今晚的家族聚会,族中长老提到了她的婚事。虽然只是随口一提,说是等她再大些,可以许给族中优秀的青年,以稳固她的地位,也加强家族的联系。
那一刻,我握着茶杯的手指骤然收紧,冰冷的瓷壁几乎要嵌入掌心。一股无名的、冰冷的怒意瞬间席卷了我。
我甚至下意识地调动了查克拉,写轮眼在眼底隐隐发热,想要看清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
我立刻为这失控的瞬间感到心惊。
我怎么了?
她是我的家人,名义上的妹妹。我理应希望她有一个好归宿,希望有人能保护她,让她褪去那身冰冷的戒备,真正地笑一次。
可只要想到,未来会有另一个人,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边,触碰她眼下的小痣,抚平她肩头那缕顽皮的发丝,分享她无人知晓的脆弱,甚至……抹去她身上属于“宇智波鼬”的痕迹——
一种近乎毁灭的冲动,就在血管里叫嚣。
这是不对的。
我清楚地知道。
这份悄然滋生的、隐秘的渴望,带着背德的粘稠感,像月下悄然绽放的毒花,美丽,却足以将我,甚至将她,一同拖入深渊。
我是宇智波鼬,是家族的继承人,是注定要行走在黑暗中守护木叶的人。
我的道路清晰而残酷,不该,也不能被这种感情绊住脚步。
更何况,她若知晓,一定会觉得恶心吧?被自己视为兄长的人,怀着这样龌龊的心思。
她忽然动了一下,微微侧过头,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脖颈和清晰的下颌线。那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过了她的锁骨。
我的呼吸一滞。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缓缓转过头来。那双黑眸在月色下,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映不出半点星光,却精准地捕捉到了我的存在。
“……鼬?”
她轻声唤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她的声音总是这样,没有什么起伏,却像羽毛,轻轻搔刮过我的心尖。
我强迫自己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让表情恢复到一贯的平静无波。
“夜深了,风凉。”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平稳。
她看了看我,又默默转回头,望着庭院里的月光,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之间,再次只剩下沉默。
可这沉默,早已不再纯粹。里面掺杂了我的罪孽,我的渴望,和我那无法宣之于口、只能在月光下悄然蔓延的,背德的爱意。
我站在原地,如同被钉在了耻辱柱上。前方是家族的期望和忍道的责任,身后是她无声的背影。而我,被夹在这中间,清晰地感受着那份不该有的情感,如何在心底扎根、生长,带着甜蜜的痛楚,将我一点点撕裂。
今夜,月色确实很好。
好到……足以照亮我所有的、无处遁形的妄念。
月光似乎变得更冷了……
她那声“鼬”还在空气中微微震颤,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在我心底漾开一圈圈无法平息的涟漪。
我站在原地,脚底仿佛生了根。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转身离开,回到那个属于“兄长”的安全距离,可身体却违背了意志,依旧贪恋着这几步之遥的、能清晰看到她的位置。
她重新望向了庭院,只留给我一个清瘦的侧影。右肩那缕发丝又被夜风拂动,像黑色的流苏,扫过她苍白的脖颈。
我注意到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这是她感到不安或疼痛时的小动作。是旧伤在疼,还是……她也察觉到了我这份异常的凝视所带来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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