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仿佛能听到她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是那些年被关在隔音室里,面对各种“测试”时,她惯有的、近乎无声的哭泣。
鬼使神差地,我站起身,走向她的房间。
廊下空无一人,只有雨水疯狂敲打着屋檐。我在她的房门外停下,里面寂静无声。
但我知道,她一定醒着,并且在忍耐。
抬起手,想要敲门,动作却僵在半空。
以什么身份?以什么理由?
兄长的关怀?
可正是我这所谓的“兄长”,先一步打破了那份默契,用冷漠将她推开。
最终,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像一个沉默的守卫,也像一个卑劣的偷窥者。
隔着薄薄的门板,我能感受到里面那片混乱的、被恐惧和孤独充斥的情绪场。
共感力的蛛丝无意识地蔓延出来,像寻求救赎的藤蔓,在空气中徒劳地抓取着。
有几缕,甚至触碰到了我的衣角,带着微湿的、绝望的温度。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想要推开门,想要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只是坐在她房间的角落,用我的“存在”本身,为她构筑一个短暂的、安定的结界。
可是……不行。
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帮助我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她带着鼻音的低喃,模糊不清,却像惊雷般炸响在我的耳边。
“……鼬……”
她在叫我的名字。
不是在清醒时疏离的“鼬”,而是在意识模糊时,依赖的、无助的呓语。
那一刻,所有筑起的心防,所有关于“正确”与“禁忌”的权衡,都在瞬间土崩瓦解。一股强烈到几乎将我撕裂的冲动涌了上来——
我想进去,想抓住她冰冷的手,想告诉她“我在这里”,想将她从那些可怕的回忆中拉出来……
但我最终做的,只是更深地隐入廊下的阴影里,像一抹见不得光的幽灵,任由那声呼唤如同羽毛般落在心上,却重逾千斤。
我终究……什么都没有做。
——【沉沦】
疏远她的第十五天,任务中出现了意外。
目标人物的垂死反扑带着诡异的毒雾,虽然及时避开,但一丝残留的气息还是侵入了我的感官。
不是致命的毒,却足以放大内心潜藏的情绪,瓦解理智的防线。
回到族地时,已是深夜。
我勉强支撑着走到回廊,体内的查克拉因压制那异样躁动而紊乱不堪。视线有些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然后,我看到了她。
她坐在我房间外的廊檐下,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像是睡着了。月光洒在她身上,像是披了一层清冷的纱。
她是在……等我?
脚步声惊动了她。
千祭抬起头,眼中带着未褪的睡意和一丝清晰的担忧。在看到我脸色不对的瞬间,她立刻站起身,下意识地向我走来。
“你怎么……”她伸出手,似乎想触碰我的额头,探查我的状况。
“别过来!”我低吼出声,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她被我的反应吓住,手僵在半空。
不能让她碰我。
此刻的我,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理智在毒雾的影响下摇摇欲坠。
我无法保证,在她触碰我的瞬间,那被压抑了太久、太深的,名为“占有”的欲望,会不会如同挣脱牢笼的野兽,将她彻底吞噬。
共感力却在此刻不受她控制地蔓延开来,带着关切与焦急,缠绕上我的手臂。
那温凉的、独特的触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猛地向前一步,抓住了她尚未收回的手腕。隔着一层绷带,能感受到她纤细的骨骼,和瞬间僵硬的颤抖。
“我说了……别过来……”我逼近她,将她困在回廊的立柱与我之间,写轮眼不受控制地开启,猩红的视野里,只有她惊愕而苍白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不听话?”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共感力清晰地传递着她的恐惧与困惑。
但这恐惧,反而像一种催化剂,助长了内心那头凶兽的气焰……
“知道吗?”我低下头,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浓重的占有欲,“我讨厌止水看你的眼神……讨厌你因为他而露出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放松……”
“我更讨厌……试图疏远你,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想把你锁在身边……寸步不离的……我自己!”
这些话,如同毒液,终于从一直紧闭的齿缝间溢出。
我知道这很丑陋,很卑劣,这完全背离了宇智波鼬该有的冷静与自持……
但在此刻,在这理智崩坏的边缘,我无法再欺骗自己。
我对她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兄长的界限。
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望,是黑暗对光明的觊觎,是注定不容于世的、扭曲的背德之恋。
她是我名义上的“妹妹”……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绷带渗出血,宇智波的眼泪才真实请大家收藏:(m.zjsw.org)绷带渗出血,宇智波的眼泪才真实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