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的婚礼】
现实的纵容,催生了更加疯狂的念头。
在月读构筑的永恒夜晚里,我开始编织一个极致荒谬,却又让我沉溺不已的幻境。
那里没有宇智波的族徽,没有木叶的火影岩,没有一切世俗的桎梏。
只有一片无尽的海棠花林,月光如水,流萤飞舞。
在幻境中,我为她披上由月光织就的白无垢,掩盖住她身上所有的绷带与伤痕。
我牵着她的手,走过落英缤纷的小径。
她的共感力在幻术中变得异常“纯净”而“喜悦”,像温暖的溪流,与我的意识紧密交融。
在虚幻的神社前,我对着幻影中的神明(那不过是我意识的投射)起誓。
“无论过去背负何种罪孽,无论未来通往何种深渊……”我的声音在月读的世界里回荡,带着一种亵渎般的庄严,“此人……千祭……将与我,宇智波鼬,命运相系,灵魂相缠,直至永恒寂灭。”
没有宾客,没有祝福。只有无尽的夜色,和无言的海棠花作为见证。
在幻境中,我吻她。
不是现实中克制的、带着试探的触碰,而是彻底的、占有性的深入。
她的共感力在幻术中毫无保留地回应着,热烈得像要燃烧起来。
我知道这是虚假的,是我用瞳力扭曲出的、理想的共鸣。
但这虚假的圆满,却比任何现实都更令我迷醉……
每一次从这样的月读中脱离,看着她恍惚间带着一丝虚幻幸福余韵的眼神,看着她眼下那两颗仿佛也沾染了绯色的小痣,负罪感与巨大的满足感便会如同冰与火,在我体内激烈冲撞。
我在用幻术,预支着一种不被世俗允许的未来。
——【现实的预言】
幻境的侵蚀,开始模糊现实的边界。
一次家族晚宴后,母亲将我和千祭单独留下。她看着我们,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族老们开始关心千祭的未来了。”母亲的声音很轻,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她已到了适婚的年龄。”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看向千祭。
她低着头,手指紧张地蜷缩着,共感力传来一阵不安的波动。
母亲将我们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说道:“外面的人,不会理解她,也不会善待她。”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长,“或许……留在族内,是最好的选择。”
留在族内……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
母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在为我们铺路,为我们这段扭曲的关系,寻找一个可以被家族规则所容纳的、看似合理的出口。
“……是。”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回答道。
千祭抬起头,看向我,眼中充满了茫然,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的希冀?
共感力像寻求确认的藤蔓,悄悄缠绕上我的小指。
那一刻,现实与月读的幻境轰然交错。
我看着母亲了然于胸的眼神,看着千祭依赖中带着懵懂期待的目光,看着这看似即将被“默许”的未来……一股巨大的、荒诞的晕眩感攫住了我。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用一纸婚约,将这背德的沉沦合法化?将这份建立在掌控、依赖与幻术之上的扭曲情感,冠以“婚姻”之名?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千祭的共感力缠绕着我的小指,当她眼下那两颗小痣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时,我无法想象她属于任何除我之外的人。
窗外,雨又开始下了起来,淅淅沥沥,如同我们之间这场无法停止的、黏腻而阴暗的缠绵。
母亲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我们。
我伸出手,轻轻抚上千祭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眼下那两颗痣。
她微微颤栗,却没有躲闪,只是用那双映着灯光和我倒影的眸子,静静地望着我。
共感力传来一种混合着不安、依赖,以及某种认命般的平静。
我们站在被默许的悬崖边缘,脚下是名为“家族”的深渊。
而我知道,无论前方是救赎还是更深的毁灭,我们都已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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