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一旦在心底扎根,便如同藤蔓般迅速生长,渗透到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看向千祭的目光里,除了不变的温柔与悸动,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名为“未来”的笃定。
我知道,急不得。尤其是对她。
她像一株敏感的海棠,在经历过严霜之后,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抽出新芽,需要的是和风细雨的滋润,而非烈日狂风般的催逼。我的“明媒正娶”之念,是最终要让她栖息的那片坚实土壤,但在那之前,我必须用足够的耐心,呵护这株幼苗慢慢舒展枝叶,适应阳光。
于是,我开始了我的“潜移默化”之旅。
去宇智波大宅的次数明显增多了。不再仅仅是卡着训练结束的时间点去“偶遇”,而是会在傍晚时分,带着一些时令点心或是新奇却不逾矩的小玩意儿,正大光明地登门拜访。
美琴夫人总是最先露出心领神会的温和笑容,她会接过我带来的东西,然后朝着后院或者千祭常待的和室方向示意:“千祭在那边哦。” 语气里的鼓励和支持,让我心生暖意。
富岳族长依旧严肃,但在我几次以请教忍术或族务为借口,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拜访后,他看我的眼神里,那层评估的意味似乎淡了些,偶尔会在我提及千祭近况(我总会不着痕迹地带入)时,沉默地点点头,算是默许了我这种频繁的出现。
最让我在意的,是鼬。
他太聪明了。在我又一次以“新得的茶叶”为由拜访,实则目光总是不由自主飘向安静坐在廊下看庭院的千祭时,鼬端着茶杯,黑眸沉静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止水,”他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你很关心千祭。”
不是疑问,是陈述。
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回避,笑容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啊,是啊。她很特别。”
鼬沉默了片刻,垂下眼帘,看着杯中浮沉的茶叶,没有再说什么。但那种无声的张力,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我知道,他明白了。明白我的意图,远不止于普通的“关心”。这是一种宣示,温和却坚定。
而这一切微妙的变化,身处风暴中心的千祭,似乎并未完全察觉。她依旧活在她那有些迟钝、被逻辑和共感力包裹的世界里。
她还是会在我到来时,下意识地绷紧身体,然后在我自然的招呼和美琴夫人的催促下,慢慢放松。她会接过我带的点心,小口吃着,偶尔在我讲述任务见闻(当然是经过筛选,剔除了所有血腥和阴暗的部分)时,抬起那双黑眸安静地看着我,像是在接收信息,又像是在单纯地……感受我的存在。
她的共感力让她能敏锐地捕捉到我的情绪,却似乎还无法完全解析我这日益增长的、名为“规划未来”的深沉爱意。她只是本能地觉得,我带来的氛围是安全的,温暖的,让她贪恋的。
这种迟钝,在这种时候,反而成了一种可爱的保护色,让我可以更从容地布局,更耐心地渗透。
庭院里那株海棠,成了我们之间一个无声的纽带。
有一次,我带来了一本关于花卉的图鉴。我翻到海棠的那一页,指给她看。
“看,和院子里那株很像。”
她凑过来,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清冽如雪松的气息。目光落在彩色的插图和我手指的方向,仔细看了看,又抬头望向庭院里在晚风中轻轻摇曳的海棠花。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知道海棠花语是什么吗?”我合上图鉴,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询问。
“是‘温和’,‘美丽’,还有‘离愁’。”我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但我觉得,它更像‘守护’。安静地开着,不争不抢,却自有风骨。”
……其实,还有“苦恋”。
她似懂非懂,目光再次投向庭院里的海棠,久久没有移开。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似乎多了一个默契。我会常常带她坐在回廊下,看着那株海棠。有时什么也不说,只是并肩坐着,感受时光流淌;有时,我会指着海棠新发的嫩叶,或是含苞待放的花蕾,跟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她很少回应,只是安静地听。但我知道,她在感受。感受这份陪伴,感受我落在海棠和她身上的、温柔的目光。
变化在一点点发生。
她开始在我到来时,不再是全然被动地等待。有一次,我因任务耽搁,比平时晚到了半小时。走到回廊时,看到她依旧坐在老地方,但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入口的方向。在看到我的瞬间,她那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极快地掠过一丝类似于“放松”的情绪,虽然她立刻又低下头,假装在看庭院。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泡在了温热的蜂蜜水里。
还有一次,美琴夫人让她给我端杯茶过来。她端着茶盘,脚步有些迟疑地走到我面前。我伸手去接,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手。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猛地缩回,只是微微颤了一下,然后任由我接过茶杯。耳根,不出意外地,又悄悄染上了绯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绷带渗出血,宇智波的眼泪才真实请大家收藏:(m.zjsw.org)绷带渗出血,宇智波的眼泪才真实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