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千祭的婚事,如同在宇智波这潭深水中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的涟漪不可避免地扩散开去,触及了身边最重要的人们。
除了族长夫妇的默许与支持,佐助、鼬,以及总是不远不近出现的泉,他们的反应,构成了这桩婚事背后,一幅复杂而耐人寻味的图景。
最先表现出明显态度的,是佐助。
这小子,自从订婚消息传开,看我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挑剔?仿佛我是什么需要被严格审核的潜在危险分子。
一次家族训练后,我正帮千祭整理她有些松散的绷带末端(她允许我做一些这类简单的、不直接接触皮肤的触碰),佐助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哼了一声:“喂,止水哥。”
我抬起头,看到他脸上那副标志性的、带着点小骄傲又别别扭扭的表情。
“干嘛,佐助?”
他走过来,目光在我和千祭之间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我脸上,语气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故作老成的严肃:“你……是真的会对她好吧?”
千祭闻言,也抬起头,黑眸平静地看着佐助,似乎也在等待我的回答,或者说,在观察这个“交互场景”。
我忍不住笑了,揉了揉佐助刺猬一样的黑发(被他嫌弃地躲开)。“当然。我以宇智波之名起誓。”
佐助撇撇嘴,但眼神里的那点审视消散了些许。
他看向千祭,语气依旧有点冲,但内容却截然不同:“喂,要是他欺负你,或者让你不高兴了,你要告诉我。”
千祭眨了眨眼,似乎在处理这个指令。
然后,她非常认真地回答,用她那种独特的、平铺直叙的风格:“根据现有数据分析,止水产生‘欺负’行为的概率低于0.3%。但你的提议,我会作为备用方案录入。”
佐助:“……”
我忍俊不禁。
佐助似乎被她的“数据分析”噎了一下,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大概是气的也可能是尴尬,最后又哼了一声,嘟囔着“随便你啦”,转身跑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是温暖的。佐助对千祭的感情很复杂,表面上互相嫌弃、斗嘴,但内心深处,早已将这个“异常”的姐姐视作了重要的家人。
他的“警告”,与其说是对我的不信任,不如说是他对千祭一种笨拙的、属于弟弟式的维护。
这种别扭的认可,让我觉得,我们这个即将组成的新家,似乎又多了一分坚实的联系。
与佐助的直白相比,鼬的反应要深沉得多,也……更让我在意。
自从我正式提出订婚后,鼬与我单独相处时,那种曾经的、毫无隔阂的默契,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
他依旧会与我讨论任务,切磋忍术,语气平静,逻辑清晰,但那双总是洞察一切的黑眸里,少了几分以往的透彻,多了些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并没有反对,甚至在我和千祭的订婚仪式上,他作为家族重要成员之一,全程安静地观礼,姿态无可挑剔。
但我知道,他内心的波澜,远比表面看起来要汹涌。
一次任务归来的深夜,我们在南贺川边偶遇。月色清冷,河水潺潺。他站在河边,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孤寂。
“止水。”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传来。
“鼬。”我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沉默了片刻,他开口,话题却绕得很远:“最近任务,感觉如何?”
“还好。”我答道,知道他意不在此。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水流声不绝于耳。
“千祭她……”他终于提到了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种极致的克制,“她似乎……适应得不错。”
我看向他,月光下,他侧脸的线条绷得很紧。“她在努力。”我轻声说,“用她自己的方式。”
“嗯。”他应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漆黑的河面上,“她的方式……很好。”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肯定,但我却听出了其中一丝几不可查的……涩然。
他了解千祭的过去,理解她内心所有的黑暗与痛苦。他们之间那种建立在共感与伤痕上的深刻羁绊,是我无法触及的领域。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依然认为只有他才能完全理解千祭,只有那种在黑暗中相互依偎的关系,才是最适合她的。而我带来的“光明”和“正常”,在他看来,或许是一种……温柔的残忍?
或者,更直接地说,他是否在害怕,害怕千祭最终会完全走向我代表的这个世界,从而彻底远离他们共享的那片阴影?
“鼬,”我郑重地叫他的名字,“无论未来如何,她永远都是重要的家人,这一点不会改变。”
鼬终于转过头,看向我。
月光照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那里面的情绪翻涌了一瞬,又迅速归于沉寂。他点了点头,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平淡:“我知道。”
他没有再说更多。
但我们彼此都明白,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我们之间,因为千祭,多了一道无形的、需要小心维持平衡的界线。他对千祭那份隐忍而克制的情感,或许会随着时间慢慢沉淀,或许会成为他心底一道永恒的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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