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九城回来之后,林向阳的心仿佛被那灰扑扑的城墙和深宅大院勾走了一部分,但现实的生存压力很快将他拉回眼前。家里的日子依旧紧巴巴的,尤其是在“深挖洞,广积粮”的策略下,每一粒粮食都显得愈发金贵。
母亲李秀兰为了补贴家用,除了操持家务、伺候那几分薄田外,还从屯里关系好的几户人家那里,接了些缝补浆洗的活计。昏暗的油灯下,她常常一坐就是大半夜,就着那豆大的光晕,眯着眼睛,用那根磨得发亮的钢针,一针一线地缝补着破旧的衣物。手指常常被针扎出血泡,眼睛也熬得又红又涩。
林向阳看着心疼,却暂时无能为力。他不能凭空变出大洋让母亲休息,也不能立刻改善家里的照明条件。他只能默默地多分担些体力活,让母亲能稍微轻松一点。
转机出现在一次平平无奇的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工业缝纫机针(耐磨型)x1盒!】
缝纫机针?还是工业用的?
林向阳看着系统空间里那盒包装简陋、但针体明显比母亲手缝针粗壮结实得多的机针,心中一动。缝纫机!如果有台缝纫机,母亲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可缝纫机在这个年代,绝对是稀罕物,是城里条件好的人家或者裁缝铺才有的家伙事。一台全新的缝纫机价格不菲,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家庭能奢望的。就算二手的,也价格不低,而且来源不好解释。
直接拿出来是绝对不行的。
他需要一个更巧妙的,符合“运气”和“机缘”的方式。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在母亲面前提起缝纫机。
“娘,我看城里裁缝铺都用那种带轮子的机器,脚一踩,针就自己上下飞,一会儿功夫就能缝好一件衣裳,又快又平整。”
李秀兰一边费力地纳着鞋底,一边叹气道:“那玩意儿金贵着呢,咱可不敢想。娘这双手啊,就是干这个的命。”
“我听说,旧货市场有时候能淘换到便宜的坏机器,要是核心零件没坏,修修说不定还能用。” 林向阳继续引导,“下回爹要是再进城,我跟着去看看,说不定能碰上运气呢?”
李秀兰只当儿子是孩子话,笑了笑没在意。但林大山在一旁听着,若有所思。
机会很快来了。几天后,林大山需要再次进城,处理一些“线”上的事情。林向阳再次请求同行,理由是想去旧货市场“开开眼”,看看有没有便宜的工具或者能修修补补的物件。
林大山看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再次踏入四九城,林向阳目标明确。他跟着父亲,熟门熟路地绕到前门附近的一片旧货市场。这里比主街更加混乱和肮脏,到处都是摊贩,售卖着各种破铜烂铁、旧家具、估衣、甚至是来历不明的零件。
林向阳让父亲先去忙他的事,约定好汇合的时间和地点,然后自己一头扎进了旧货市场的人流中。他强化过的视力如同探照灯,快速扫过一个个摊位。
他在寻找一个特定的目标——一台看起来破旧不堪、被当做废铁处理,但核心部件(比如机头、梭床)可能还完好的老旧缝纫机。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但他有耐心,也有运气(或者说,系统的安排?)。
终于,在一个堆满锈蚀齿轮、断裂皮带和破烂家具的角落摊位,他看到了目标。
那是一台“蝴蝶牌”缝纫机,机身上布满灰尘和油污,漆面剥落严重,木质台面也有几道裂纹。最显眼的是,它的皮带断了,针杆歪斜,上面根本没有针,看起来完全是一堆废铁。摊主是个一脸晦气的中年人,正无精打采地守着摊子。
林向阳强压住激动,装作随意地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拨弄了一下那堆“废铁”,皱着眉头对摊主说:“大叔,这破玩意儿还能用吗?当柴火烧都嫌铁多吧?”
摊主瞥了他一眼,见是个半大孩子,没好气地说:“爱要不要!正宗蝴蝶牌!就是放久了,有点小毛病,收拾收拾肯定能用!给两块大洋你就拿走!” 他这明显是漫天要价,等着就地还钱。
林向阳心里有数了。他故意拿起那个歪斜的针杆看了看,又摸了摸核心的机头部位,感受了一下里面齿轮的顺滑度(得益于体质强化,他的触感极其敏锐)。果然,虽然外部脏污,但核心的传动机构似乎并没有严重损坏,主要是皮带、针杆和一些外部零件的问题。
“两块大洋?您可真敢要。” 林向阳嗤笑一声,拍了拍手上的灰,“这玩意儿修好得花多少钱?有那钱都能买半新的了。我就是看着这铁疙瘩挺沉,想买回去砸碎了,融了打个锄头啥的……五个铜子儿,您看行不行?”
他故意把价格压到离谱的低,摆出一副根本不想买、只是捡破烂的态度。
摊主被他气笑了:“五个铜子儿?你小子捣乱是吧?走走走!”
林向阳也不纠缠,作势起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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