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卷着梧桐叶,在厉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上撞出细碎的声响。厉墨琛指尖夹着的钢笔悬在离婚协议最后一页,墨渍在“附加条款”那栏洇开一小团阴影,他抬眼时,正好对上办公桌对面厉母泛红的眼尾。
“净身出户?”厉母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她猛地攥住协议边缘,指节用力到泛白,“厉墨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厉家三代人的基业,你一句话就要全留给苏暖那个女人?还有糖糖,她是厉家的孙女,凭什么跟着你去遭罪?”
厉墨琛将钢笔搁在砚台里,金属笔帽与石材碰撞的脆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楼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流,霓虹初上的城市像摊开的锦绣,可这片繁华里,再也没有他想守护的东西了。“妈,协议里写得很清楚,厉氏的股份、房产、存款,全归苏暖。我只要糖糖。”
“你疯了!”厉母猛地拍向桌子,桌上的青花瓷茶杯晃了晃,滚烫的茶水溅在真皮桌面上,留下一圈褐色的印子,“苏暖早就跟你没关系了!她现在是苏家的大小姐,身边围着的都是比你强百倍的人,你以为她还会稀罕厉家的东西?你这是在作践自己,作践糖糖!”
厉墨琛转过身,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糖糖是我女儿,我不能让她跟着我在厉家看别人的脸色。”
“看脸色?”厉母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厉墨琛的鼻子,声音陡然拔高,“你忘了你爸临终前怎么说的?让你守住厉家,让你给厉家传宗接代!你倒好,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连祖宗的基业都不要了!你对得起你爸吗?对得起厉家列祖列宗吗?”
提到父亲,厉墨琛的喉结滚了滚,可眼底的坚定丝毫未减。他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签下自己的名字,笔锋遒劲,每一笔都像是在斩断过去的牵绊。“妈,对不起。但我已经决定了。”
厉母看着那份签好的协议,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幸好身后的助理及时扶住她。她指着厉墨琛,声音里满是绝望:“好,好得很!你要净身出户,你要带着糖糖去流浪,我不管你!但你记住,从你签下这份协议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厉家的人了!”
厉母说完,踉跄着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走廊尽头。厉墨琛拿起协议,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西装内袋,然后走到文件柜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盒子里装着的,是厉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书,那是他从父亲手里接过来的,承载着厉家几十年的荣光。他拿着股权书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摸出打火机,火苗“噌”地窜起,在昏暗的光线下映亮他的侧脸。
“爸,对不起。”他低声呢喃,然后将股权书凑到火苗上。纸张遇火即燃,橘红色的火焰迅速吞噬着黑色的字迹,灰烬随着他的动作飘落在办公桌上,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助理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眼眶泛红,却不敢上前劝阻。他跟着厉墨琛多年,知道总裁做出的决定,从来不会更改。
火焰熄灭时,办公桌上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灰烬。厉墨琛用纸巾将灰烬包好,扔进垃圾桶,然后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快步走出办公室。他要去接糖糖,从今天起,他们母子俩,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幼儿园门口,糖糖背着粉色的小书包,正踮着脚尖往路口张望。她的小脸上带着期待,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两颗星星。看到厉墨琛的车驶过来,她立刻挥着小手,清脆的声音在风里散开:“爸爸!爸爸!”
厉墨琛停下车,快步走到糖糖身边,弯腰将她抱起来。糖糖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软乎乎地问:“爸爸,我们今天去哪里呀?是回以前的家吗?”
厉墨琛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抱紧糖糖,声音放得轻柔:“糖糖,我们今天不去以前的家了,爸爸带糖糖去一个新的地方,好不好?”
糖糖眨了眨眼睛,小眉头皱了起来:“新的地方?那妈妈会在那里吗?”
提到苏暖,厉墨琛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他轻轻摸了摸糖糖的头:“妈妈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等妈妈忙完了,就会来看糖糖的。”
糖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靠在厉墨琛的肩膀上,小声说:“爸爸,我想妈妈了。”
厉墨琛的心像被揉成一团,他强忍着眼泪,抱着糖糖坐进车里。车子驶离幼儿园,朝着城市边缘的方向开去。那里没有市中心的繁华,只有低矮的居民楼和狭窄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和烟火气。
车子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停下,厉墨琛抱着糖糖下车,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那是他们母子俩全部的家当。楼道里没有电梯,墙壁上贴着斑驳的广告纸,楼梯扶手已经生锈,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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