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李红袖!”
“丐帮少帮主!”
“小天来了!”
这个念头如同被点燃的野火,在凌小天小小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瞬间驱散了所有委屈的阴霾和泪水的冰冷。她紧紧按着腰间的小皮囊,感受着里面那张被泪水洇湿、画着“惊世丑爹”的宣纸轮廓,还有那些瓶瓶罐罐沉甸甸的触感。那不是负担,是武器!是找到爹爹的希望!
内室的门依旧紧闭,娘亲的身影隐没在门后,带着小天看不懂的沉重。但小天不在乎了。娘亲不知道,或者不肯说,那她就自己去找答案!去找那个叫“李红袖”的、讲义气、受过大伤、是丐帮最大头儿的爹爹!
接下来的日子,小天依旧是那个在庭院里忙碌的“小毒仙”,但那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却完全不同了。她不再满足于仅仅配置“七步倒”或者“笑不停”。她的目标变得更加“宏大”且“实用”。
她开始有意识地缠着每一个有机会接触外界信息的谷中人。
负责采买药材、常常出谷的王伯伯,成了她的重点“攻略”对象。
“王伯伯王伯伯!” 趁着王伯伯卸货的间隙,小天像只灵巧的小鹿蹦过去,手里“殷勤”地捧着一小碟她自己烘烤的、加了蜂蜜和安神花碎的松软小饼(确保吃了只会犯困,不会出事),“您尝尝!可香啦!吃完干活不累!”
王伯伯乐呵呵地接过,咬了一口,果然香甜松软,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很是受用:“哎哟,我们小天可真懂事!比你娘亲小时候可贴心多了!”
“王伯伯,” 小天立刻顺杆爬,大眼睛扑闪扑闪,充满孩童纯真的好奇,“您上次说那个丐帮的少帮主李红袖,她……哦不,他!他是不是特别特别厉害呀?比谷里所有长老加起来都厉害?” 她小心地“纠正”着称呼,心里默念:爹爹是男的!娘亲画的是男的!王伯伯肯定说错了!
“那可不!” 王伯伯几口吃掉小饼,抹抹嘴,打开了话匣子,“李少帮主!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年纪轻轻,武功高强!一手打狗棒法使得出神入化,降龙十八掌也是威震江湖!更难得的是为人仗义,急公好义!咱们药王谷运药材的车队,好几次在险地被山匪盯上,都是打着丐帮的旗号,或者恰好有丐帮弟子路过帮衬,才平安无事!听说啊,这都是李少帮主特意吩咐关照的!这份情义,谷里都记着呢!”
**打狗棒法!降龙十八掌!关照药王谷!**
小天的心脏砰砰直跳!每一个词都像一块坚实的砖,垒砌着她心中“爹爹”伟岸的形象!讲义气!大人物!都对上了!
“那……那他是不是受过很重的伤?” 小天追问,小拳头紧张地攥着衣角。
王伯伯脸色一肃,压低了声音:“嘘!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听说大概……六七年前吧?李少帮主遭了小人暗算!那叫一个凶险!身中剧毒,还……咳,反正差点就没了!后来听说被一位神秘的恩人给救了,这才捡回一条命!这事儿之后,李少帮主更是发了狠地追查那些下黑手的混蛋,也一直在找那位救命恩人呢!江湖上都传遍了,说李少帮主重情重义,知恩图报!”
**六七年前!重伤!被神秘恩人所救!**
时间对上了!娘亲救的不就是他?!重伤!救命!还有比这更直接的证据吗?!
小天激动得小脸通红,大眼睛亮得惊人!她强忍着欢呼的冲动,继续套话:“那……那他现在在哪儿呀?丐帮总舵是不是特别远?”
“总舵在洛阳,离咱们这儿是不近。” 王伯伯没多想,顺口答道,“不过李少帮主坐不住,常年在外巡视分舵,处理帮务。最近嘛……”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听上次回来的商队说,江南那边水患闹得厉害,流民多,丐帮忙着赈济,李少帮主好像亲自过去坐镇了,估摸着在江南哪个大城的分舵吧?”
**江南!**
这个地名如同精准的坐标,瞬间烙印在小天的脑海里!爹爹在江南!
线索链完美闭合!小天心满意足,又“贴心”地给王伯伯塞了两块小饼,蹦蹦跳跳地跑开了。留下王伯伯还在感慨:“这孩子,对江湖事这么感兴趣?随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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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情报来源”,小天立刻投入到更“务实”的准备中。她的“试验场”从库房赵爷爷的老鼠,扩展到了更广阔的空间——谷中巡逻弟子。
她开始像个最精密的间谍,利用身材矮小和对环境的熟悉,悄无声息地观察着谷中的安防。
**巡逻路线:** 她趴在梨树茂密的枝叶间(感谢墨耳教她的爬树技巧),用小炭笔在撕下的空白药方纸背面,歪歪扭扭地画着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地图”。标注着守卫换班的时间点,哪条小径在哪个时辰最僻静,哪段围墙的藤蔓最茂盛便于攀爬。
**阵法薄弱点:** 她“无意中”将几颗特制的、能吸引特定毒虫的药丸(药性温和,只起指引作用)丢在几个她怀疑是阵法节点的角落,然后躲在远处,用自制的、嵌了小块水晶的“千里眼”(其实是两个小竹筒粘在一起)观察毒虫的聚集和流动轨迹,以此推断哪里是警戒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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