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加尔5号的黄昏将废弃矿场的指挥室染成一片暗红。这间由矿场调度室改造的临时会议场所,处处透着战锤世界特有的“工业残败感”——墙面是锈蚀的钢板,上面还留着矿车碰撞的凹痕,几处裂缝用铁丝草草捆扎;中央的会议桌是拼接的金属板,边缘布满锯齿状的缺口,桌面上摊着一张特加尔5号的全息战术地图,淡蓝色的光影里,红色的混沌据点与蓝色的友军防线形成刺眼对比;墙角的旧通风管“嗡嗡”作响,吹出的风带着铁锈与圣油混合的气息,偶尔还会掉落下几缕暗红色的矿尘,落在战士们的动力甲上,像一层薄薄的血痂。
塔洛斯教官坐在会议桌主位,金色边缘的动力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他手指轻点战术地图,全息投影中的“铁砧”登陆点防线随之放大——防线沿装卸区的铁轨展开,由三道泰伦角质层加固的胸墙构成,胸墙后布置着六挺重爆弹枪,枪口对准开阔的红土平原;防线两侧是废弃的矿渣堆,被雷克小队改造成了临时火力点,每个火力点配备两名火焰喷射器手,显然是典型的极限战士“铁壁防御”布局。
“雷克队长,先介绍防线当前的部署和混沌的动向。”塔洛斯的声音沉稳,打破了会议室内的寂静,“我们需要知道防线的薄弱点,以及混沌最近的攻击规律。”
雷克从座位上起身,蓝色动力甲的关节在移动时发出“咔嗒”的脆响。他走到战术地图前,指尖重重戳在防线中央的胸墙上:“我们的‘铁壁防线’由三道角质层胸墙构成,每道胸墙厚度达半米,普通链锯斧根本砍不开;重爆弹枪采用交叉火力覆盖,覆盖范围能延伸到红土平原500米外,混沌信徒想冲过来,必须先扛过至少三轮弹雨;两侧的矿渣堆火力点能封锁侧翼,就算有 Lesser Daemon 绕后,火焰喷射器也能把它们烧成焦炭。”
他顿了顿,调出最近三天的攻击记录,全息投影中跳出一连串红色的攻击轨迹:“混沌最近每天黄昏都会发起一次冲击,每次出动10-15名信徒,搭配2-3只 Lesser Daemon,目标都是防线中央的胸墙——显然他们想从正面突破,只要我们守住中央,再加强黄昏时段的戒备,就能把他们挡在防线外。”
“守住中央?太天真了!”卡伦的大嗓门突然响起,他扛着黑石岩棒坐在会议桌角落,岩棒顶端的钛合金丝在光影下泛着银光,“这些混沌杂碎最会耍花样!上次在巴尔城门,他们表面攻正面,其实偷偷从下水道绕后,要不是吉斯发现得早,补给舱早就被炸了!这破矿场到处是矿道,他们肯定会从矿道偷袭侧翼,光守中央有什么用?”
雷克的眉头瞬间皱起,蓝色动力甲的面甲微微抬起,露出一双带着审视的眼睛:“矿道?我们早就排查过防线周围3公里的矿道,所有入口都用混凝土封死了,还布置了震动传感器——只要有东西靠近,传感器就会报警。圣血天使的战士,难道只会用‘假设’来质疑极限战士的防御部署?”
“我不是质疑,是提醒!”卡伦猛地站起来,岩棒在金属地板上砸出“咚”的闷响,“你们的传感器能防住信徒,防得住 Lesser Daemon 吗?那些玩意儿能钻通风管,上次在轨道站,一只 Daemon 差点从通风管钻进指挥室,要不是吉斯用链锯剑砍断它的爪子……”
“卡伦,坐下。”沃克及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严厉,“战术讨论需要理性,不是靠嗓门。雷克队长的部署有他的依据,我们应该先听完整,再提出建议。”
卡伦悻悻地坐下,嘴里还嘟囔着“反正矿道肯定会出事”,利奥悄悄拉了拉他的动力甲衣角,递过去一个微型探测器——屏幕上正跳动着微弱的红色波纹,是之前扫描到的矿道混沌能量残留。
吉斯这时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战术地图旁,指尖落在防线西侧一条不起眼的矿道标记上——那是一条用虚线标注的废弃老矿道,末端直通防线侧翼的矿渣堆火力点。他的动作沉稳,声音没有丝毫情绪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说服力:“雷克队长,我认同‘铁壁防线’的正面防御能力,但这条老矿道是个隐患。”
他调出利奥的探测器数据,全息投影中立刻跳出矿道的剖面图,几个红色光点在矿道深处闪烁:“利奥的探测器昨天在这条矿道入口检测到混沌能量波动,虽然很微弱,但能确定是近期留下的——混沌很可能已经发现了这条矿道,只是还没采取行动。他们之前攻正面,或许只是在试探,真正的目标是从这条矿道绕后,偷袭侧翼的火力点。”
雷克顺着吉斯的指尖看向矿道标记,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他伸手在战术地图上一划,矿道标记旁弹出一串数据:“这条矿道废弃了至少50年,根据矿场档案,中段有三处塌方,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一个人匍匐通过——混沌信徒带着链锯斧,怎么可能从这里钻过来?就算有 Daemon 能钻过去,也顶多一两只,我们的火力点完全能应付,没必要为了‘可能存在的威胁’分散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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