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是家常便饭，更多的样品被证明无效甚至有害而被废弃。
但在无数次失败中，方向正在被一点点修正，模糊的路径正在变得清晰。
李四特看着在超净工作台前，专注调整微量注射泵参数的陆嫣然，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递过去一张纸巾。
“谢谢。”陆嫣然接过，擦了擦汗，目光依旧没有离开仪器屏幕，并专注的记录着数据：
“根据第七十三号样本的数据反馈，我觉得可以在GABA受体拮抗剂的基础上，复合小剂量的AMPK激活剂，或许能突破情绪抑制的阈值……”
她完全沉浸在研究的世界里。
李四特看着她，心中某种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他不再仅仅是为了收集能量而进行这项研究，某种程度上，他也被陆嫣然这种纯粹追求未知科学的热情所感染。
“好，试试看。”他点头，同时在脑海中吩咐，“阿曼达，模拟一下这个组合。”
【正在计算……模拟通过，预期‘恐惧’能量纯度可提升至35％以上。风险：可能引发轻度神经兴奋毒性。建议同步加入保护性神经因子。】
李四特又将阿曼达“直觉”出的保护因子转述给陆嫣然。
两人一AI，在这间与世隔绝的地下实验室里，形成了一个高效而奇特的研究组合。
一个危险到足以颠覆世界的项目，就在这些看似平常的课余时间里，悄然启动了它的引擎。
烧杯中的液体，正朝着能够“生产”情绪的方向，缓慢而坚定地演变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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