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骄不躁,很好。这第二件事嘛,是关于古籍保护中心的。”
他拿起一份文件递给陈远:“省里刚刚下发了一个通知,是关于‘传承与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的专项扶持资金申报。我仔细看了一下,申报范围里,明确提到了对地方珍贵古籍抢救、修复和保护项目的支持。”
陈远心中一动,接过文件快速浏览起来。果然,通知条款清晰,扶持力度不小!
“这是个机会啊,陈远!”刘局身体前倾,手指点着桌面,“你们那个保护中心,不是一直苦于没有资金吗?如果能拿下这笔专项资金,那就不再是空架子了!不仅能真正启动古籍修复工作,甚至可以作为局里的一个亮点工程!”
陈远立刻明白了刘局的意图。这是要他把这个“冷灶”烧热!而且,刘局把这个机会给他,显然也是一种支持和考验。
“我明白,刘局。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机会,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尽快拿出高质量的申报材料!”陈远立刻表态,眼神坚定。
“好!要的就是你这个劲头!”刘局笑容更盛,“需要局里哪个部门协调配合,你直接提,我给你打招呼。时间紧,任务重,你放手去干!”
从刘局办公室出来,陈远握紧了手中的文件,心潮澎湃。这不仅仅是一项工作,这更是一个舞台!一个让他能够真正施展拳脚,同时也能更好地利用梦中权柄的舞台!
他立刻回到办公室,召集团队开会,布置任务,分解工作,整个流程如行云流水,指令清晰,条理分明。团队成员似乎也被他的高效和自信所感染,干劲十足。
然而,就在陈远全身心投入申报材料准备工作时,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出现了。
下午,当他需要调用局里近三年相关文化项目的档案作为参考依据时,档案室的负责人,一个姓钱的老科长,却打着官腔,推三阻四。
“陈主任啊,不是我不配合,实在是档案调阅有规定流程啊。你们这个项目还没正式立项,按规矩是不能调用核心项目档案的。要不,你们先走个申请,等领导批了再说?”钱科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刁难。
陈远目光一凝。他认得这个钱科长,是赵志远的远房表亲,平时就跟赵志远走得极近。赵志远倒台,他这是心里不痛快,故意给自己下绊子呢。
若是以前,陈远或许会选择隐忍,或者想办法迂回解决。但此刻,他眉心的神痕微微发热,一股不容冒犯的威严自心底升起。
他没有动怒,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淡笑,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钱科长,缓缓开口:“钱科长,省里的专项资金申报,时限紧迫,是刘局亲自抓的重点工作。你所说的规定流程,是针对常规情况。现在是非常时期,特事特办。还是说,你觉得刘局的指示,不如你档案室的‘规矩’重要?”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重锤般敲在钱科长的心头。尤其是最后那句,更是诛心之论!
钱科长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没想到陈远如此强硬,而且直接抬出了刘局这尊大佛。他敢卡陈远,却绝不敢明着对抗分管副局长。
“呃…陈主任言重了,言重了!”钱科长连忙摆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我这不是怕违反规定嘛。既然是刘局特批的重点工作,那…那当然要开绿灯!我马上安排人把档案给您送过去!”
“有劳钱科长了。”陈远淡淡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看着陈远离去的挺拔背影,钱科长抹了把冷汗,心有余悸。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后背都湿了一片。
“这陈远…怎么感觉跟换了个人似的?邪门!”他低声嘟囔着,再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吩咐手下人去调档案。
陈远回到自己工位,感受到眉心那逐渐平复的温热,心中对这道“神痕”的作用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它不仅能滋养自身,似乎还能在一定程度上,震慑宵小,强化他言语和意志的力量!
这无疑是他在现实官场中前行的一大利器。
……
深夜,文昌殿内。
陈远端坐神座,并未急于翻阅《功德簿》寻找新的罪魂。白天关于专项资金和古籍保护的事情萦绕在他心头。
他心念微动,尝试性地问道:“《功德簿》,可能助我完善那申报材料,确保此事功成?”
玉案上的《功德簿》光华流转,书页无风自动,但浮现出的并非罪孽信息,而是一段模糊的、关于“文脉气运”的阐述,似乎意指此事若成,于汇聚一方文脉气运有益,间接亦属文昌权柄范畴,但具体如何操作,却无明确指引。
陈远若有所思。看来,这神位权柄主要在于“审判”与“裁定”,对于现实事务的直接干预,似乎有其界限,更多需要他自身去努力。不过,神痕对自身能力的强化,已是莫大助益。
他不再强求,转而将神念沉浸入《功德簿》,开始例行检索与文运、官禄相关的罪孽。
今夜,又会将哪个道貌岸然之徒,拖入这裁决之地?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星辰,扫过那记载着世间文官学子功过是非的金色书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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