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只有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一闪而过,映出顾衍那张不安的脸。
他将林溪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和座椅之间,姿态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强势。
“他说了什么?”他声音里带着压抑。
林溪能感觉到他的紧绷,和他身上那股浓烈的怒意。
这个男人又在钻牛角尖了。
“没说什么。”林溪抬起手,捧住他的脸,指腹轻轻抚摸着他的眉头,“说的还是那一套,说你是牢笼,说我应该飞得更高。”
“那你呢?”顾衍的黑眸,牢牢锁住她,“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林溪看着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
这个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在感情里,却敏感到像个孩子,需要她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她的心意。
“我想,我的世界,就这么大。”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在他的纯上,轻轻碰了一下,“装下一个你,两个孩子,一个家,就满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她的声音像一根定海神针,瞬间抚平了他心中所有的波涛汹涌。
顾衍低下头,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像个终于找到归巢的倦鸟。
“溪溪……”他闷闷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他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再发怒。
紧紧地,抱着她。
车子一路平稳地行驶,很快就回到了别墅。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决裂”的戏码演得更逼真,顾衍和林溪开始了分居。
林溪没有再回别墅,而是以“工作太忙,住在基金会更方便”为由,搬到了基金会旁边的一家酒店。
而顾衍,则彻底化身“失意总裁”。
京市最高档的会所里,他坐在角落最暗的卡座,面前摆满了威士忌。震耳欲聋的音乐中,他面无表情地喝着闷酒,任由几个被经理硬塞过来的女人试图搭话。
但落在狗仔的镜头里,配上“顾三爷疑似情变,深夜买醉,美女环绕”的标题,便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市。
无人知晓,他耳朵里,塞着微型耳机,周扬的声音正传来:“三爷,太太已经进入亚瑟·周举办的艺术沙龙,我们的人已就位。”
顾衍仰头灌下一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代表林溪位置的红点,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她从虎狼环伺的境地里带回来。
所有人都以为,顾三爷和顾太太那段羡煞旁人的神仙爱情,真的走到了尽头。
这一切,自然也传到了亚瑟·周的耳朵里。
艺术沙龙里,亚瑟端着两杯香槟,风度翩翩地走到林溪身边。“林溪,看你似乎对那幅莫奈的《睡莲》很感兴趣?”
林溪正站在画前,她今天穿了一件素雅的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有些憔,却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气质。
“只是觉得,画里的光影很美,很宁静。”她接过香槟,礼貌地道谢。
“美好的事物,总是能治愈人心。”亚瑟的蓝眼睛里盛满了“理解”与“温柔”,“你最近一定很辛苦。如果有什么需要,任何时候,都可以告诉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他的攻势,温柔,体贴,又极有分寸,像一张温水煮青蛙的网。
林溪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她轻轻晃动着酒杯,低声道:“谢谢你,亚瑟。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
那是一种,受过伤的女人,在面对新的追求者时,既渴望被理解,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的,矛盾和犹豫。
这种姿态,让亚瑟·周更加坚信,林溪这只美丽的蝴蝶,已经挣脱了顾衍的牢笼,正在一点点地,朝他飞来。
他享受这种,猎物一步步走进陷阱的,掌控感。
而在这场逼真的对手戏背后,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正在悄然收紧。
苏明远的事务所里,灯火通明。
“三爷,这个亚瑟·周的履历,太干净了。”苏明远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份资料,眉头紧锁,“干净到,就像是被人精心编写出来的剧本。”
顾衍看着那份资料,眼神冰冷。“越是完美,就越是说明,问题越大。”
“没错。”苏明远调出了另一份文件,“我顺着他母亲那条线往下查,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点。他母亲资料里写的祖籍,在东欧一个叫索维尼亚的小国。这个国家,在三十年前,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政治清洗,很多旧贵族都被血洗了。而那场清洗的幕后黑手,根据一些解密的档案显示,很有可能,就是当时还在积蓄力量的老埃克哈特。”
所有的线索,在此刻串联。
“所以,亚瑟·周,也是一个复仇者。”顾衍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的仇人,不是我们,而是老埃克哈特。他加入‘黑蝶’,只是为了,借力打力。”
“一个被仇恨驱使的人,远比一个单纯的棋子,要可怕得多。”苏明远推了推眼镜,“他自负,偏执,而且,他很可能,有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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