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把那张磨损的SIM卡插进备用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时间显示为21:07。她站在街角的电话亭外,雨水顺着屋檐滴在肩头。刚拨通夏岚给的号码,一条彩信突然弹出——没有文字,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一辆侧翻的轿车卡在立交桥护栏间,车头变形,前轮悬空,挡风玻璃裂成蛛网。照片角落露出半截手臂,手里紧紧攥着一支黑色录音笔。
她盯着那支笔看了三秒,立刻转身冲进雨里。
出租车在桥下五十米处停下,司机不肯再往前开。林蔚然付了钱,沿着湿滑的匝道往下走。警戒线还没拉起来,只有两名穿制服的交警站在车旁低声说话,其中一人正往记录本上写字。她绕到桥墩背面,借着路灯死角靠近消防栓。金属外壳冰冷,缝隙里塞着一张折叠的防水纸条,展开后是行打印小字:“南侧夹层”。
她伸手进去,指尖触到硬物。取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存储卡,表面有轻微刮痕。抬头时,百米外一辆黑色轿车猛地启动,车灯未开,直接拐上主路消失在雨幕中。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条消息:“东西拿到了,别回拨。”随即关机。
她攥紧存储卡,打车去了市二院。
太平间在地下一层,入口处亮着一盏黄灯。值班医生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看到她的记者证后摇头:“非直系亲属不能进入,程序规定。”
“张立是海东集团前研究员,”她说,“他掌握的资料关系到上百万人的饮水安全。你现在拦我,等于在帮他灭口的人做事。”
医生眼神闪了一下,低头翻表格。“物品已经移交警方备案,这里什么都没有。”
“那我能看看人吗?”
对方迟疑几秒,抬手示意她跟上。
停尸房灯光惨白,冷气扑面。推床上的尸体盖着白布,只露出脸部。张立双眼闭着,额头有擦伤,嘴角干裂。她走近,假装调整袖口,迅速掀开被单一角。他的右手蜷缩着,指节发青,像是死前用力握过什么。
“他进院时手就这样?”她问。
“不清楚。”医生站在门口,“我们只负责登记体表特征。”
她靠近尸体,借着身体遮挡,轻轻掰开张立的手指。半截黑色录音笔卡在掌心,被血和泥糊住,接口处断裂。她迅速用纸巾包住,塞进风衣内袋。
“看完了就走吧。”医生催促,“别让我犯错。”
回到街面,她拦了另一辆车,报了东城区一个废弃印刷厂的地址。车上,她用湿巾擦拭录音笔,发现底部有微小凹槽。撬开后取出一张微型SD卡,和刚才那张不同,颜色更深。
安全屋在厂房二楼,门锁换了三次。她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拉闸断电,打开离线笔记本。两张卡分别插入读卡器,先试消防栓里拿到的那张。
文件夹只有一个视频文件,双击后弹出密码框:请输入六位数字。
她试了张立工号、事故时间、他女儿出生年月,全部错误。
屏幕提示:剩余两次尝试机会。
她停下动作,闭眼回想。夏岚说过,“0427不是他失踪的日子,是举报编号”。她输入0,通过。
画面闪了一下,却未播放。新的提示跳出:
“若你看到此屏,请用林建国生日报码。”
她手指顿住。
父亲的生日她记得。从小到大,每年生日那天,母亲都会煮一碗红鸡蛋,摆成圆形。她输入六位数,回车。
视频开始加载。画面晃动,显然是行车记录仪拍摄。镜头对准驾驶座,副驾上放着一个文件袋,封口敞开,露出“海东集团内部运输日志”字样。时间戳显示为三年前的某夜,地点是城西转运站。
突然,车外传来敲击声。司机回头,脸出现在镜头边缘——是张立。他表情紧张,说了句“快走”,随即画面中断。
她退出播放器,将文件复制到加密分区。再打开录音笔提取的数据,音频进度条显示十分钟长度。她戴上耳机,按下播放。
起初是车内杂音,引擎运转,雨刷摆动。三分钟后,手机接通,扬声器传出男人声音:“你们那边处理干净了吗?”
另一个低沉嗓音回应:“按老办法。”
“张立必须处理干净,数据不能流出去!”
“我已经安排了车祸点位,交警队有人。”
“董事会那边……周慕云知道吗?”
“他知道,也同意了。”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摘下耳机,把两段证据分别存入两个U盘,一个藏进灯座夹层,另一个贴身放着。笔记本合上之前,她在文档里打了一行字:“张立用命换的时间,够不够掀翻他们?”
窗外雨声变密,屋顶铁皮传来连续敲击。
她起身检查门窗,确认反锁后,从柜底翻出一副备用耳机,插进电脑。重新播放那段音频,这次她调出声波图谱,放大静音段落。软件分析出一段极短的背景音——类似传真机拨号的蜂鸣,持续不到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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