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然好像火燎了屁股,一溜烟打算往梅二家里冲,刚到院门口就碰到了鬼鬼祟祟过来找她的陆小凤。
“撒、手!”
辛然然一字一顿,对着趴在地上抱着她小腿不放的陆小凤翻了个大白眼。
“我不!”
陆小凤咬定青山不放松,坚决不松口,也不撒手。
“你先发誓,你会抹掉我过去的一切,不会让我生孩子!”
陆小凤现在充满了对于未婚先孕,以及一个大男人挺着大肚子的恐慌,他相信,然然绝对做的出来这种事情。
案例已经摆在那里了,英年早孕的李寻欢,不就是个血淋淋的下场吗?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他做了那么多得罪然然的事,感觉心哇凉哇凉的。
辛然然听到陆小凤这话,吓了一跳,左右环顾,确定没有人,才拖着被重物拉扯的腿,挪到一边。
天奶啊!这是可以当面说的吗?万一被人听到怎么办?
还有什么叫她让陆小凤怀孕?
那是子母河水!子母河水!
退一万步讲,即使她有了那个功能,她也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吧?
“你撒手!”
“你发誓。”
“你先撒手!”
“你先发誓。”
“你要是不撒手,信不信我让你一胎八宝,像老母猪抱窝一样,一个又一个。”
辛然然咬牙切齿,暗暗威胁。
“抱窝的那是母鸡,母猪只下崽。”
陆小凤脸皮赛过城墙,屹然不动。
两人僵持不下,于是辛然然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靠着开挂的武力和卓绝的毅力,带着陆小凤在天空自由的翱翔。
“yue!”
陆小凤正在抱着梅二得痰盂干呕,一时之间吐的昏天黑地。
“啧啧啧,好可怜啊。”
“孕吐吗?几个月呀?”
辛然然蹲在一边幸灾乐祸,大约是就像自己开车不晕车一样,坐别人的飞车就会想吐了。
一路被飞过来的陆小凤,眼里噙着泪花,分外可怜可爱,他抬起头,看向一边拿着蒲扇对着药锅扇火的梅二。
“我觉得,我需要个大夫救一下。”
梅二扇着风,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灌了凉风,又有些颠簸,死不了,多喝热水。”
他对陆小凤最后一点朋友之谊,就是把茶壶推到他的手边,茶壶的水还温温的,正好入口。
陆小凤举杯灌下一口温茶,瞧着梅二这八风不动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一时之间又想起了,他昨晚的惨痛经历。
他的头发,他的人格,昨晚掉了一地,也碎了一地。
“你那个破药,我都不想提。”
“那两个喝了整瓶的,生的是爱意”
“这小姑奶奶喝了一滴,升的是杀意。”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这张脸,看看我的头发。”
陆小凤把脸凑到梅二的面前,开始扒拉自己的发缝,露出昨天自己被扯掉的一点小小的痕迹。
顺便要把脖子上被牵引绳勒出的印子,暴露给梅二,说上了头就开始喋喋不休自己昨晚做狗的经历。
辛然然在旁边听得眼前一黑一黑,脸上一红一红,这是能拿出来说的事情吗?
她现在是真的有一点想暗杀陆小凤了,不,明杀,辛然然咬得牙痒痒,磨刀霍霍向小鸡。
小鸡依旧喋喋喋不休,对着梅二夸张叙事。
“要不是有花满楼拦着,我得命丧于昨晚。”
梅二先是微微抬起了眼皮,露出来那种你们玩的真花的表情,听着听着便忽然忽然来了趣,仿佛听到了什么新鲜事情。
“哟,还有这效果呢?”
“你给我瞧瞧!”
梅二精神一振,两手往乱蓬蓬的头发一插,把额前的碎发捋后去,绕着陆小凤走了三圈。
然后从书架上掏出一个小册子,翻出中间一页,舔了舔毛笔飞快点在后面添了一行小字。
“少量滴服可致幻,已知幻境,狗三条!”
陆小凤瞧着瞧着就念出声,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了,震惊的问道。
“你这个药做出来,之前是不是从来没有用过?”
“那哪能呢,昨天你们俩不是刚给人下过药吗?顺便自己也尝了一滴。”
梅二捋着胡子,理直气壮,刚用的也是用过。
“昨天就是头一回?”
陆小凤简直难以置信,他感觉自己被诈骗了。
“不然呢,我梅二出手,必是精品,从无失误。”
梅二挺起胸脯,为自己的医术和制药手艺自豪且骄傲。
“庸医!”
陆小凤愤然。
辛然然也想骂人了,古代有没有非法行医这个概念?
她想举报。
按照梅二这个不靠谱的程度,李寻欢大概率死于难产,明年的这几天就是他的忌日。
嘿!梅二不服气了,虽说他最近对神医二字过敏,但也未必见得喜欢听别人叫他庸医。
他双手叉着腰,趾高气昂的站陆小凤面前。
“能怪我吗?这分明是你们俩自己的问题。”
“是我把药塞到这小姑娘嘴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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