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李世民面色严肃地吩咐:“你即刻派人前往洛阳,召集张亮、屈突通、戒玮,命他们通知潼关以东的兵马暗中集结,一旦有变,立即撤至关东。”
长孙无忌连忙应下:“好,我即刻去办!”说完行了一礼,转身离去。他走出房间,下令道:“来人!”
一众暗卫立刻站出:“在!”
长孙无忌接着下令:“传达秦王指令,秦王府和天策府的府僚即刻到此集合!”
暗卫们齐声应下:“我等领命!”随后迅速消失。
长孙无忌接过马匹,快马加鞭离开秦王府。一个时辰后,他气喘吁吁地返回,向李世民禀报:“殿下,我们要的人马上就到。”
李世民点了点头,询问:“房玄龄和杜如晦呢?”
长孙无忌答道:“殿下回来之前,我已派人前去,但他们说陛下已有圣旨,不允许再到秦王府,否则以死罪论处。”他一脸慎重地说:“殿下,我们要动手了,得从长计议啊!”
李世民紧盯着手中的长剑,脸色难看,下令:“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连忙应声:“在!”
李世民冷声道:“你带着我的剑去看看那两个人,若他们真没这个心了,就用此剑取下他们两人的首级。”
尉迟敬德应下:“领命!”接过长剑。
这时,侯君集和张公瑾走了进来,跪下行礼:“殿下!”
李世民点了点头。尉迟敬德手持长剑,冷哼道:“殿下放心,不是人来就是头来。”说完大步离去。
长孙无忌提醒:“将军,我们要的是活人,我亲自和你去。”李世民点头应允。
长孙无忌与尉迟敬德对视一眼,一同离开书房。
李世民对侯君集和张公瑾说:“你们也别闲着,去看看其他人准备的如何了?”两人应下后离开。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拿起典籍阅读。
站在房顶的李恪目睹这一幕,嘴角上扬。他的这位便宜父亲确实了不起,仍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阅读,但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
此时,长孙无垢急匆匆地走进来,紧张地说:“齐王杨妃刚才过来了,说明天齐王要手刃殿下。”
李世民面不改色:“他们已经对我下过一次手了,如果不是杨妃暗示我,我没有今天。”
长孙无垢握住李世民的手,安慰道:“我一直默默祈祷,希望能躲过这次的血光之灾。”
李世民叹了口气:“我也一直这样想,可现在,我什么也不想。”
长孙无垢握紧夫君的手,默默陪伴。
房顶上的李恪摇了摇头,身影一闪而逝。
说实话,他挺羡慕老爹和长孙无垢之间的感情,但对这位未来的贤后只有佩服,并无亲情。若不是看在便宜老爹对自己和娘亲还算不错的份上,他绝对会带走娘亲,离开长安城。
天色渐明,秦王府的府僚们陆续到来。
尽管书房距离李恪的房间甚远,但身为宗师的他还是被吵醒了。
起身伸了个懒腰,穿好衣物,从窗口跃出,几个起落间再次立于书房屋顶之上。
抬眼望去,书房内已聚齐了不少人。这时,尉迟敬德手持长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房玄龄和杜如晦。
见到自家老爹后,尉迟敬德将长剑归还,笑道,“殿下,我们回来了。”
李世民接过佩剑,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房玄龄和杜如晦,松了口气。如今他正是缺人之际,特别是这两人,绝对是他的左膀右臂。
房玄龄和杜如晦也连忙上前见礼:“殿下,我们来了!”
李世民笑道:“我还以为只能看见你们两人的人头呢?”
房玄龄愣了一下,随即呵呵一笑:“大战之前,殿下还能如此谑笑,看来行事也没有那么糟糕啊。”
杜如晦也说道,“殿下,情势如今究竟是如何呀?”
李世民也不隐瞒,“太子已经决定了,天一亮就在太极宫为齐王饯行,到时候,这位齐王将会亲自对我动手!”
杜如晦闻言,一脸诧异,“什么?”
房玄龄摇头,“到底还是到了这一步啊!
李世民点头:“太子拥有京师的统兵权,东宫现有两千兵马,齐王也掌握着征伐草原十八部的统兵权。而我们秦王府,仅有八百兵马。”他走到窗口,望向天空,叹道,“就兵力而言,他们对我简直是以石击卵啊!”
秦王李世民目光扫视众人,问道:“你们认为,这个鸿门宴我该去还是不该去?”
房玄龄率先表态:“我认为,去为好!”
李世民看向房玄龄,房玄龄从容解释:“如今我们兵力悬殊,只有进入太极宫,才能把京都的士兵和齐王的军士都隔绝在皇城之外。”
“如果天亮前,我们能将府中的八百人悄悄运进皇城,那打起来时,胜算才会在我们这边。”
长孙无忌也站了出来,面色严肃地说:“玄武门由常何值守,他与殿下交好,运兵之事,我去与常何商议。”说完,他就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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