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继续说道:“洛阳城下,我们与王世充激战,党仁弘抱着受伤的儿子来到我面前,他儿子的胸膛已被长矛刺穿,奄奄一息。
党仁弘默默地把儿子交给我,没有言语,转身又冲入战场。
那孩子在我怀里,声音微弱,断断续续地说,他不能尽孝了,让我照顾好他的父亲。
面对一个即将离世的孩子,我又怎能不答应?
最后,孩子在我怀里静静地离世。”说到这里,李世民早已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啊,都为了大唐的江山战死!
如今,为了大唐的律法,他们的父亲也要死了。
我李世民,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可是,面对党仁弘,我是真的不忍啊!”
李世民目光扫过在场的大臣,开口祈求:“我求你们,就饶党仁弘一命吧。”说着,他走出太极殿,来到屋檐下,仰望天空,似自言自语,又似对满朝文武说:“我,李世民,身为天子,不能跪求大臣,但总可以跪求上天吧。
上天啊,就留党仁弘一条命吧!”言罢,他径直跪在地上。
一众文武百官见状,连忙从太极殿冲了出来,跪在了李世民的身后。
房玄龄最先开口劝解:“陛下,这天下都是您一个人的,您,您何必这样自苦呢,陛下,陛下啊!”
然而李世民却依然不为所动,身姿挺拔的跪在地上,抬头望天。
从早晨一直跪到太阳偏西,李世民这才当着满朝的文武下旨:“传旨,党仁弘流放三千里!”
然而,你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吗?不,次日一早发生的事才真正让人意想不到。
话说,右仆射“封德彝”在太极殿等候皇帝李世民时,与左仆射“萧瑀”谈起了李幼良之死。
封德彝说道:“我听说长乐王死前,曾闻过一种草。我还听说,闻了这种草后,人会感到快乐,死时也就不觉得痛苦了。”
左仆射萧瑀闻言,皱眉问道:“右仆射,怎突然提及死亡?”
右仆射封德彝并未回应,继续说道:“我还听说,佛家讲究积善业,以便来世脱离苦海。”
萧瑀闻言摇头:“此言差矣。生而为人,人生本就充满痛苦,积德乃是为了不再投身人世。”
封德彝这才恍然:“原来如此,那为君王尽忠,也算是积德吧?”
萧瑀看着封德彝,一脸无奈,但仍解释道:“这要看是怎样的君王,又或者,君王走的是哪条路!”
封德彝点头:“这样啊,那岂不是很难判断?我怎知君王会做什么?”
萧瑀无奈地说:“多读圣贤书,学习圣人言行。如此一来,君王是否行圣贤之道,你自然心知肚明。”
眼看着封德彝还想问什么,萧瑀连忙打断,“右仆射,你平常为人圆滑,照我看来,常常是免不了谄媚,讨好,不是积德啊!”
封德彝反驳道:“可是,这为人谋,总要知道他的意思,才好为他谋划呀!”
萧瑀辩驳道:“当初,太上皇为了太子纷争很是苦恼,你却劝太上皇杀掉秦王,而今,秦王为陛下,不要说积德了,每次见到陛下,你是如何面对的呢?”
面对萧瑀的质问,封德彝刚想开口解释,却突然看到走进来的李世民,不由的面色大变。
萧瑀此刻也注意到了李世民的到来,也是连忙行礼。
李世民其实什么都没听到,就是随口问了句,“你们说什么呢?”
然而就是这随口一问,直接将封德彝吓的脸色苍白,随即张大了嘴巴,直接给活活吓死了。
看的李世民一脸懵逼,连忙吩咐小太监去请御医。
然而,还不等御医到来,封德彝早就被活活的吓死了。
李世民一脸疑惑,好奇的询问一旁的萧瑀,“右仆射以前有心疾吗?”
萧瑀此刻也是被吓的不轻,听到李世明的询问,连忙摇头,“不知道!”
李世民一脸无语,随即吩咐侍卫,将封德彝的尸体抬了出去。这才开口询问,“左仆射,你们刚才究竟在说什么?”
萧瑀闻言,哪里敢说实话,一本正经的答道:“回陛下,我们刚才在议论佛家积德的事情啊!”
李世明冷哼一声,“议论佛家积德的事,右仆射又怎么会死呢?”
萧瑀连忙解释道:“陛下,您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在说,当年太上皇为太子纷争的事情很是苦恼,他劝太上皇杀掉陛下。”
李世民闻言,一脸黑线,但总算是明白了缘由。“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李世民的感慨,这下轮到萧瑀疑惑了,“陛下,你没有听说过吗?”
李世民摇头,“没有!”
这下萧瑀也是一脸无语,感情封德彝,是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不禁感慨道:“我还以为陛下是宽宏大量呢?”
李世民撇了撇嘴,说道:“议论要杀我的人不在少数,但只要他们有利于新政,我都可以既往不咎。魏征、薛万彻、李思行,不都是如此吗?我还曾喝过李思行为我调的毒酒,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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