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城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但秩序已然初步恢复。城墙之上,磐石部队的哨兵警惕地巡视着;街道之间,一队队战士正在清理战场,收拢俘虏,搬运物资;临时设立的救护所里,卫生员们忙碌地救治着伤员,盘尼西林等稀缺药品被毫不吝惜地使用着,极大地提升了伤员的生存率。
城内原日军仓库区,如今已被严密看守起来。名义上,这里是此次战役“缴获”物资的集中存放点。但只有林峰自己知道,这里面绝大部分即将呈现给外界的“战利品”,都将来源于他那神秘的系统空间。
临时指挥部设在原县衙的大堂。林峰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参谋长苏远宁。他需要借着“清点缴获”的名义,将系统奖励的一部分装备“合理化”,并拟定那份注定要震惊整个八路军、乃至延安的“献礼”清单。
“老苏,这次咱们可是真发财了。”林峰看着苏远宁,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笑容,但眼神深处却保持着一丝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清明。他不能告诉苏远宁系统的存在,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分享“喜悦”。
苏远宁同样激动,他拿着初步统计的(真实缴获加上林峰提前透露的部分)清单,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连长,何止是发财……这,这简直是捅了马蜂窝,不,是端了日军的一个师团后勤基地啊!光是初步清点,这仓库里……呃,是这次战斗缴获和伪军反正带来的,就……就难以置信!”
林峰微微一笑,走到桌前,拿起毛笔,在一张空白的清单上开始挥毫。他一边写,一边口述,苏远宁则在一旁快速记录并核对,越核对,眼睛瞪得越大,呼吸也越发急促。
“武器装备方面,”林峰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莫辛纳甘步枪,两千五百支!每支配弹一百发。”
苏远宁笔尖一颤,两千五百支!这几乎是他们战前部队人数的两倍还多!还是清一色的苏式步枪!
“DP-28轻机枪,一百二十挺!配属弹盘各五个。”
一百二十挺!苏远宁倒吸一口凉气,这轻机枪密度,别说八路军,鬼子甲种师团也未必有!
“SG-43重机枪,三十挺!配属弹链箱各四个。”
三十挺重机枪!这火力,足以组建一个恐怖的重机枪营!
“波波沙冲锋枪,三百支!配属弹鼓各两个。”
“PPS-43冲锋枪,一百五十支!配属弹匣各四个。”
自动火器的数量再次让苏远宁心脏狂跳。
“五十毫米迫击炮,二十门!配属高爆弹各三十发。”
“八十二毫米迫击炮,十五门!配属高爆弹、烟雾弹各二十发。”
“九二式步兵炮,两门!完好无损,配属榴弹各五十发!”(这两门是真实缴获,正好用来充数)
“ZIS-3 76.2mm野炮,”林峰顿了顿,看到苏远宁几乎要停止呼吸,才缓缓道,“一门!配属榴弹三十发,穿甲弹十发。”(这门炮他暂时不打算送,但可以报上去彰显“缴获”之丰)
苏远宁记录的手已经有些发麻了。这还只是枪支和火炮!
“弹药方面,”林峰继续,“各类步枪、机枪子弹,合计一百五十万发!各类迫击炮弹、步兵炮弹,合计五千发!手榴弹,F-1和RGD-33,共计一万枚!”
“后勤物资方面,”林峰毫不停歇,“军用压缩干粮,五十吨!肉类罐头,一千箱!盘尼西林,五十箱!战场急救包**,连级标准一百套!军用被服,夏冬装各两千套!汽油,一百桶!柴油,五十桶!电台,十五部!……”
林峰每报出一个数字,苏远宁的心就跟着猛跳一下。这清单上的物资,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县城日军守军可能拥有的储备,甚至超出了一次大规模战役的缴获极限!这哪里是端了后勤基地,这简直是搬空了一个战略储备库!
但他看着林峰那淡定自若、不容置疑的表情,联想到这位年轻连长自黑云寨起家以来创造的无数奇迹,以及那永远也摸不清来源、却总能及时补充的雄厚“家底”,他将所有的疑问都死死压在了心底。他只知道,跟着林峰,有肉吃,有仗打,能杀鬼子!这就够了!
“……大致就先这些吧。”林峰终于放下了笔,看着写得密密麻麻的清单,满意地点点头。这份清单,几乎将他此次系统奖励的轻武器、部分弹药和后勤物资掏空了大半,只留下了足够自己部队换装和储备的部分,以及那些暂时不能见光的重炮、坦克、飞机等。
“连……连长,这……这份礼,是不是太……太厚了?”苏远宁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他都能想象到旅长,不,恐怕是师长、老总看到这份清单时的表情。
“厚?”林峰笑了笑,眼神锐利,“老苏,你要知道,我们打下了平安县,光复了重镇,这是大功!但功高震主未必是好事。把这些‘缴获’的大部分上缴,一是支援兄弟部队,二是表明我们的态度,我们磐石部队,是八路军的一份子,一切缴获要归公嘛!三是……嘿嘿,”林峰压低声音,“让上面那些老总们知道,我林峰,就是个会下金蛋的鸡,保护好我,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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