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湾的清晨,海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张海涛站在“海鹰”支队的旗舰——那艘经过改装的炮艇甲板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海平线。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已经两天两夜没怎么合眼了,但精神头却好得很。
“支队长,三号哨艇报告,东南方向二十海里发现可疑船队,数量五艘,航向东北。”通讯兵从舱室里钻出来报告。
张海涛眉头一挑:“东北?那就是往旅顺、大连方向跑。鬼子这是想从海上溜回关东军老巢啊。”
他接过电报仔细看了看,嘴角咧开一个笑容:“传我命令,一、二分队立即出动,截住这支船队!告诉弟兄们,这可是送上门的肥肉,别让跑了!”
“是!”
海鹰支队的四艘鱼雷快艇和两艘炮艇立刻启动引擎,破开波浪,朝着目标海域疾驰而去。经过这段时间的实战锻炼,这支原本只有几条小艇的队伍已经脱胎换骨,成了渤海湾里真正的“海上狼群”。
薄雾渐渐散去,目标船队出现在视野里。张海涛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三艘运输船,两艘巡逻艇护航,典型的日军撤退船队配置。
“各艇注意,按三号预案展开。鱼雷艇分队迂回侧翼,炮艇分队正面牵制。先打掉护航艇,再收拾运输船。”张海涛冷静地下达命令。
命令通过无线电传到各艇。六艘舰艇如同训练有素的猎手,迅速散开,占据有利阵位。
日军船队显然也发现了他们。那两艘巡逻艇加速前出,试图拦截。但他们的速度太慢了,装备也太差——每艘巡逻艇只有一门25毫米机关炮和两挺机枪,面对海鹰支队的炮艇和鱼雷快艇,简直就是送菜。
“开火!”
张海涛一声令下,两艘炮艇上的76毫米舰炮同时怒吼。炮弹划破海面,准确命中一艘日军巡逻艇的中部。爆炸声中,那艘巡逻艇断成两截,迅速下沉。
另一艘巡逻艇见势不妙,慌忙转向想要逃跑。但四艘鱼雷快艇已经从侧翼包抄过来,每艘艇上都装备了两具533毫米鱼雷发射管。
“距离八百,速度十五节,瞄准目标,发射!”
“嗖嗖嗖——”
八条鱼雷如同离弦之箭,拖着白色的尾迹,从不同角度射向那艘可怜的巡逻艇。日军艇长拼命转向规避,但鱼雷太多了,根本躲不开。
“轰!”
一声巨响,巡逻艇被两条鱼雷同时命中,炸成了一团火球。
护航艇解决了,剩下的三艘运输船成了待宰的羔羊。运输船上没有像样的武器,只有几挺机枪在徒劳地扫射,子弹打在炮艇的钢板上叮当作响,却造不成实质威胁。
“发信号,让他们停船投降。”张海涛下令。
信号兵用灯语和旗语发出投降信号,但日军运输船不仅没停,反而加速想跑。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海涛冷笑,“各艇自由射击,打沉它们!”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成了单方面的屠杀。炮艇用76毫米炮抵近射击,鱼雷快艇也用艇上的37毫米炮和机枪扫射甲板。三艘运输船相继中弹起火,船上搭载的日军士兵如同下饺子般跳海逃生。
海面上漂浮着残骸、油污和挣扎的落水日军。张海涛看了看,命令道:“打捞俘虏,能救几个救几个。落水的鬼子要是抵抗,直接毙了。”
“支队长,救他们干啥?”一个年轻的水兵不解地问。
“咱们是人民军队,不是鬼子那样的畜生。”张海涛说,“俘虏也是人,抓回去还能审问情报。再说了,把这些俘虏往战俘营里一关,让老百姓看看鬼子现在的怂样,多解气?”
“有道理!”水兵恍然大悟。
这场海战,海鹰支队大获全胜,击沉日军巡逻艇两艘、运输船三艘,俘虏日军官兵一百七十余人,自己无一伤亡。
消息传到岸上,林峰正在平州召开军事会议。他看完战报,满意地点点头:“张海涛这小子,越来越有模样了。告诉海鹰支队,继续扩大巡逻范围,把渤海湾给我锁死了,一只鬼子船也别想跑出去。”
李云龙在旁边咂咂嘴:“老林,你这海军也建起来了,咱们现在是真·海陆空齐全了啊。啥时候给我老李也弄艘军舰开开?”
“你?”林峰瞥了他一眼,“给你艘军舰,你能开到山上去信不信?”
会议室里一片哄笑。
孔捷笑道:“老李,你还是老老实实带你的陆军吧。海军这活儿,你干不了。”
“谁说我干不了?”李云龙不服气,“当年在鄂豫皖,老子还划过船呢!”
“划船跟开军舰能一样吗?”丁伟也加入调侃,“人家张海涛那是正经学过海战的,你呢?就会‘划呀划呀划小船’。”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玩笑归玩笑,会议还得继续。林峰敲敲桌子:“说正事。渤海湾被封锁了,鬼子的海上退路基本被切断。现在他们只剩下两条路——要么困守天津等几座孤城,要么从陆路往东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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