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小时,门铃声便急切地响起。
龚父龚母最先到,龚母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许多鱼,他们的儿子,已经八周岁了。孩子有些怯生生地看着许久未见的父亲,躲在姥姥身后。龚父依旧是沉默严肃的老知识分子模样,但眼神里透着关切。紧接着,龚雪的大哥大嫂也到了,大哥穿着工装,似乎刚下班,大嫂手里提着路上买的熟食。最后是龚雪的妹妹,穿着时髦的毛衣,带着好奇兴奋的表情。
“阿愿,小雪,你们可算回来了!这次去南边还顺利吗?”龚母一进门就拉着女儿的手上下打量,又赶紧把许多鱼往前推,“快,叫爸爸!你不是天天画了画要给爸爸看吗?”
许多鱼抬起头,看着许愿,小声地叫了句“爸爸”,然后献宝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画夹。里面是他画的画:蜡笔画的歪歪扭扭的大轮船(可能是听说父母去南方想象的)、彩色铅笔临摹的课本上的天安门、还有一幅用水墨画的竹子,虽然笔法稚嫩,但看得出是跟外公学了些皮毛,题款还像模像样地写着“八岁许多鱼写”。
许愿心中一暖,蹲下身,接过画夹,一页页仔细翻看,认真地点评:“这轮船画得真有气势!颜色用得好!天安门很庄严。哦?这幅竹子……”他指着那幅水墨画,“线条有力,有进步!比我八岁时强多了!外公教得好,我们多鱼也用心了!” 孩子听着父亲的夸奖,小脸渐渐放光,露出了腼腆而开心的笑容,一点点蹭到了许愿身边。
龚母看着这父子互动,眼角笑出了泪花,连声说:“好好,孩子就盼着你们回来呢。”
大哥大嫂和妹妹也围过来看画,嘴里夸着孩子聪明懂事,家里的气氛一下子热闹温馨起来。龚父虽然没说话,但看着外孙,眼神也是柔和的。
龚雪和嫂子妹妹忙着张罗饭菜,很快,一桌丰盛的家宴摆上了桌。大家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询问着许愿他们这次南行的见闻(许愿只含糊说去谈了些事情)。酒过三巡,气氛最热烈时,许愿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
大家都安静下来,看向他。
许愿起身,走到客厅中央那座被布临时盖了一下、但仍显突兀的“小山”前,猛地掀开了布。
刹那间,整个客厅鸦雀无声。
所有目光都凝固在那堆成小山的、崭新的百元大钞上。那耀眼的蓝色票面,那巨大的数额视觉冲击,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失去了语言能力。龚母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龚父猛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前倾,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大哥张大了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大嫂倒吸一口冷气,死死捂住嘴。妹妹的眼睛瞪得溜圆,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连许多鱼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呆呆地看着那堆奇怪的“蓝纸”。
“这……这……”龚母第一个找回声音,颤抖着手指着钱山,“阿愿……这……这是……多少……怎么回事?”
许愿看着家人震惊的表情,缓缓开口:“爸,妈,哥,嫂,小妹。这次我和小雪去香江取稿费,赚到了一点钱。这里,”他指了指地上,“是两百三十四万。”
“两百……三十四……万?”大哥艰难地重复着这个数字,声音发干。1991年,这是一个足以让任何普通家庭晕厥的天文数字。
“都是稿费钱,你们放心。”许愿语气沉稳,给了大家一颗定心丸。他走到龚母身边,拿起一捆还未拆封的钞票(一万元),然后一捆,两捆……整整拿了十捆。他将这十万元现金,双手捧到龚母面前。
“妈,”许愿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和感激,“这些年,我经常写作带不了孩子,多鱼全靠您和爸照顾。您为他操碎了心,把他教育得这么好,比赚多少钱都重要。这十万,您一定收下。这不是给您的生活费,是女婿的一点心意,谢谢您为我们这个家的付出,谢谢您把多鱼带得这么好。您拿着,买点自己喜欢的,或者留着养老,怎么花都行。”
龚母看着眼前这厚厚十沓崭新的百元大钞,又抬头看看眼神诚恳的女婿和眼眶泛红的女儿,再看看依偎在自己身边、懵懂可爱的外孙,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不是没见过钱,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更没想到女婿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感激。
“这…这太多了…阿愿…我不能…”龚母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妈,您必须收下。”许愿语气坚决,将钱塞进龚母怀里,“这是您应得的。没有您,就没有多鱼的今天,也没有我们能安心在外面闯荡的底气。”
龚父龚母,龚雪的大哥龚哥、大嫂龚嫂,妹妹龚妹,还有几个在桌边钻来钻去、此刻已有些眼皮打架的孩子,一大家子人将屋子挤得满满当当,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此刻宴席虽散,但那股亲热闹腾的劲儿还没完全散去。
龚雪脸上泛着红光,是高兴,也是刚才喝了两杯红酒的缘故。她站起身,走到墙角那几个早已准备好的、印着漂亮logo的购物袋旁,笑吟吟地说:“爸,妈,哥,嫂,小妹,这次回来,给你们带了点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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