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6月25日,利维斯登的庞大摄影棚内《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的拍摄现场。
许愿坐在监视器后,眉头微蹙,盯着刚刚回放的一条镜头。
“许,”独立制片人大卫·海曼拿着一叠文件走过来,声音压低了稍许,“关于骑士公共汽车内部扩展咒语效果的预算,我们需要再确认一下,特效团队那边有几个新想法,但成本……”
许愿抬起手,示意稍等。他的私人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在这个工作时间,通常只有极少数人能打通这个号码。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龚雪”的名字,以及来自中国上海的区号。
一股混合着温情和些许愧疚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对大卫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拿着手机快步走到相对安静的休息区。
“喂,小雪?”他接起电话,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柔和。
电话那头,传来妻子龚雪温柔却难掩一丝急切的声音:“许愿,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刚拍完一条,在调整灯光。”许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家里怎么样?上海这几天热吗?”
“热,闷热得很,皋兰路这边梧桐树上的知了吵得人心烦。”龚雪顿了顿,似乎在下定决心,“许愿,我打电话是想说……鱼儿的事。”
“鱼儿?”许愿的心微微一紧。“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不是身体,是心里。”龚雪的声音里带着母亲特有的细腻担忧,“下个月7号就高考了,你知道吧?就剩不到半个月了。这孩子最近……压力特别大,话也少了,晚上睡得也不踏实。昨天我给他送牛奶,看他对着模拟卷发呆,问他,他才嘟囔了一句……说‘要是爸爸在就好了’。”
许愿握着手机的手指猛然收紧。儿子那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了他心上最柔软的地方。他眼前仿佛浮现出儿子许多鱼那张继承了父母优点、俊朗却仍带稚气的脸庞,此刻可能正被焦虑和期待交织的情绪困扰着。
“许愿,”龚雪的声音更轻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我知道你那边忙,电影拍摄到了关键阶段,走不开。但……儿子人生就这么一次高考,天大地大,这件事最大。他不需要你指导功课,他就是想……爸爸能在身边,像个定心丸。你能不能……抽空回来几天?就陪他考完?”
许愿沉默了。片场里,道具组搬运东西的嘈杂声,导演组低声讨论的英文字句,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遥远。他脑海里飞速闪过拍摄进度表——《阿兹卡班的囚徒》拍摄已过半,摄魂服、尖叫屋、时间转换器等关键场景和特效正在攻坚,制片人大卫、艺术指导约翰、摄影指导罗杰等一干核心团队成员都在连轴转……这个时候离开,哪怕只是几天,也意味着巨大的协调成本和潜在的风险。
但,电话那头,是儿子无声的期盼和妻子小心翼翼的请求。
几秒钟的静默后,许愿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话筒,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歉意和决心:“小雪,这事赖我。是我疏忽了,光顾着这边,没考虑到鱼儿的情绪。你说得对,天大地大,儿子高考最大。我安排一下,尽快回去。”
龚雪显然松了口气,声音都明亮了些:“真的?你能回来就太好了!我跟鱼儿说,他肯定高兴!”
“嗯,”许愿嘴角也泛起一丝笑意,“你告诉他,爸爸说话算话。让他安心准备,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又简单问了几句家里的情况,许愿挂了电话。他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走回拍摄区域,脸上的温情已被职业的冷静所取代。
他找到制片人大卫·海曼。
“大卫,”许愿开门见山,“我家里有非常重要且紧急的私事,需要我立刻回中国几天。”
大卫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意外:“许,现在这个阶段?我们正在……”
“我知道,”许愿打断他,语气不容商量,“我知道现在的进度和重要性。所以,我需要你立刻重新调整未来一周到十天的拍摄计划。优先拍摄不需要我在现场亲自把控的戏份,比如一些空镜、次要角色的戏,或者让第二导演组先顶上一部分。所有涉及主要演员、重要特效衔接和复杂调度的核心戏份,全部后挪,等我回来。”
他语速很快,但条理清晰:“我会和苏珊娜(选角导演)、约翰(艺术指导)、罗杰(摄影指导)、朱迪安娜(服装设计师)还有尼克(特效总监)开个短会,把接下来几天他们可以独立推进或准备的工作明确下来。我不在期间,由你(大卫)全权负责日常协调,所有无法决定的重大事项,随时打我国际长途。”
看着许愿不容置疑的眼神,大卫深知这位搭档兼老板的作风,他一旦做出决定,必然是经过权衡且没有转圜余地的。他点了点头:“明白了,许。我会立刻召集各部门负责人,重新制定计划。你放心去处理家事。”
许愿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大卫。这边交给你。”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许愿高效地召开了紧急会议,将工作逐一部署。安排好一切后,他立刻让助理预订了最快飞往中国上海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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